(' 第176章 朝中诡谲。
“呵呵,这不是肖恩肖大人嘛,没想到还能活着再见到你呢?遥想那时,本官品阶尚低,见大人一面还需仰望呢!”
开口的是礼部尚书。他的话,引来了许多人搭口。
“哼,十七年了,没想到还没死。”
“没死也便罢了,如今已成了老鬼,还回朝堂做什么?”
“我看呐,这是舍不得权利呢,锦衣卫如今早已先后易主,有些人还活在梦中,当真是可怜!”
肖恩闻言笑的十分的腼腆以及谦虚,双眼都快要眯成一条缝了,只是淡淡地答道:“老夫可不是这么好杀的,不光如此,在我看来这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都有着各自的价值。当一个人没了价值,哪怕他身居高位也只能黯然收场,反之当一个人还有价值时,哪怕他身在低谷,也是能东山再起的!”
方才调笑者不以为然,更有甚者嗤笑出声满是嘲讽之意。
这下气得上杉虎险些便要为义父生撕了眼前这些废物,只是却被肖恩所阻拦。上杉虎到底不是十几年前那位嚣张跋扈的将领了,他恭敬地看了看李安以及他手下的剑匣,识趣地停止了动作,只是嘴上不服输地讥讽了一句:“之后有你们这些人受的!”
那几位朝臣见肖恩和上杉虎服软,以胜利者的姿态返回了自己的队列。身后靠山的吩咐令他们今日打起了精神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起来想要大干一场。
“义父,为何阻我?”上杉虎低声在肖恩身侧低语道,在他看来,今日是陛下招肖恩入宫的,必然是要再次启用义父,又何必再惧怕什么。那些官员身后有人上杉虎不是不知道,但自己义父智力超常,手段毒辣,再有自己一旁帮衬着,不管对头如何想来都是不必担心。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两人相处多年虽不似亲生但胜似亲生。肖恩也早已了解对方的脾性以及心中所想,他淡淡悠悠道:“与他人对弈,有的人棋艺高超手段不俗;有的人却如同稚子一般胡乱下子。但你可知这两种对手谁更可怕吗?”
“这想来是前者吧。”
“这么些年为父没在伱身边你还是没有多少长进!”肖恩摸了摸手腕上已经结疤的伤处,口音中有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解释般给出了答案:“最可怕的自然是后者!”
上杉虎低下头来,一双虎目下垂:“叫义父失望了。”
肖恩摇了摇头,莫名想到了自己的老对手陈萍萍,淡然开口道:“失望倒是不至于,只是要让你明白。前者固然可怕,就如那陈萍萍之于齐国;而后者别的本身没有,但是掀棋盘的能力与勇气还是有的,并且稚子顽童也很有可能这么去做!”
“就如同李先生之于齐国!”
上杉虎看着那剑匣若有所思。
下棋的是战家的子孙以及那南朝霸道的庆帝,虽说这位年轻的皇帝在上杉虎看来是那么的女里女气,但骨子里还是保留了一些自战清风大帅时遗留下来的雄风!能够在在位期间增强齐国的国力,也能看出一些他的手段。
如今有着李安以及他的跟随者入局,更是能够和南庆相抗衡的话,他上杉虎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力量为北齐出一份力的。
或许先前是因为义父的原因而让自己受制于人,那么此刻他倒是心甘情愿。
人们向来崇拜强者。
苦荷强则强矣,但他却太过年迈。
······
“天子驾到!”
“陛下圣安!”
战豆豆龙行虎步般快速行了出来,坐到了那张形似太师椅的龙椅上,瞧着下方的李安,嘴角不自觉间带上笑意,口中轻呼:“众爱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