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闻言皱起了眉头,目光变得严厉,他并不喜庄墨韩,但此刻却是更加厌恶台下趴着的那人,冷冷开口说道:“我庆国最终律法,但若要治人的罪,得讲究一个证据才是。”“小范大人,不若你另外作出一首诗来,让庄先生品评一下。就算是做的不好,大家也是不会怪罪的。”庆帝身旁的皇后开口解围,缓和着气氛。
“谢皇后娘娘。”范闲恭敬道,转身对着郭保坤讽刺道:“如今事情还没盖棺定论,郭少,为何伱如此欢喜雀跃,仿佛就真是我抄袭一般呐?”
“这”郭保坤嘴硬道:“我这哪里是欢喜,我这是愤慨!”
场间的人都不是蠢人,渐渐的也回过味来。
范闲自嘲一笑,说道:“我不过是会些酸腐之词而已,不足挂齿。倒是庄先生,在此替他的老师抄诗,不知他的老师知道此事后作何感想啊?”
不等众人再说什么,范闲追问道:“庄先生,你师傅作的诗,多吗?”
“仅是方才那一首而已。”庄墨韩沉声说道,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来。
范闲点了点头,举起酒杯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边饮变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天下归心。”
此诗一处,满场寂静无声,无人再关注方才的事,纷纷沉浸在了这次短歌之中。片刻后,都脸带震惊之色,齐齐欢呼了起来!
就连庆帝都是微微沉醉,眯着眼,看向范闲,面带满意之色。当下转过头来看向庄墨韩,问道:“庄先生,此诗如何啊?哈哈哈。”
庄墨韩没有回答庆帝,只是闭口不言沉默了下来,看不出喜怒。他这一生,俯仰天地,得天下文人敬重,文章策问无数,同时德行也佳,培养提携众多后辈。只是现在看来,终是要被这亲情所累,如今晚节不保,身败名裂。
“范公子,您要作诗,就由奴婢来为您抄录下来!”候公公满脸喜色,开口说道。
而一旁的内侍,早已经搬来矮桌,摆上了笔墨纸砚,开始抄录其方才的诗来。
而范闲嫌弃酒杯太慢,随手提起不知名大臣桌上的大酒坛子,一通豪饮。他并没有停下来,接着开口,堪称是两步一诗,三步一词。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春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范闲还在继续着,高台上的庆帝神色莫名,长公主则是面无表情的听着。一旁的二皇子和太子则是满脸的震惊,只有那庄墨韩,神色欣喜,不时轻点着苍老的头,口中呢喃着范闲的诗句。
李安看着场中意气风发的范闲,口中一首首熟悉的诗词飘飞,不由得多喝了几杯酒水,感叹着这范闲记忆数据化就是好啊,瞧这记性,真绝了!要是让自己来整,还真整不了这一出!
“先生,这就是你说的好看的事呢?果然精彩啊!”王十三郎在身后兴奋道。
李安夹起一粒生米扔入口中咀嚼,乐呵呵道:“精彩吧!”自然精彩了,华夏文明的瑰宝啊,要是不精彩才奇怪呢。李安在这自娱自乐的吃瓜,没想到稍后这瓜就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