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多了一个帝后不合,争权夺势,但也少了南庆的复杂,没有什么长公主、陈萍萍、林相.北齐朝中的这些类似之人都被安皇后给杀完了。
……
“只能等待吗?”上杉破轻声呢喃着。
这细微的一句话语,却也让上杉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义子,上杉虎此时已是带上了三分的情绪,慎重说道:“往日你在军中便与那些泼汉们厮混,为父让伱看的那些个兵法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我来问你,此战,若是没有国师到来,凭借我们手头上的兵力,在粮草充足军械完备的情况下,有着几成胜算?”
眼见义父有着考较之意,这一次,上杉破没有着急回应,却先是沉思片刻,这才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来:
“七成!”
“我大齐不比南庆,朝中无有如同二皇子般的人拖后腿,就是安皇后与陛下而言,也是想要打赢这一战的,这其中不掺杂祖父的关系如此全力施为无有牵绊,而庆国相互算计使绊子,此消彼长之下,更有用兵如神的义父统筹全局!庆国主攻,不熟悉地理;而我军防守,以逸待劳,当有七成胜利把握!”
“以六十万对四十万,优势在我!”
一番话说的是豪气万千,豪情万丈,豪迈异常!
叫那不知深浅的门外汉听去,亦或是朝中那些只知读书不识打仗为何物的蠢物文人们闻之后,只会击节叫好,忘乎所以了!
果然,上杉破这些慷慨激昂的发言听得上杉虎是两眼发黑,险些便闭过气去,都想下令传唤执法将对爱子执行军法了!
“愚蠢!”
啪的一掌拍打在桌面上,让摆放在表面上的那些事物轻微弹跳,尽管这位大将军留了几分力气,但还是在这饱经战火洗礼多年的桌面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掌印来,就连桌腿都在隐隐摇晃
“为父来告诉你,就连一成胜算也无!”
“战局打从一开始,便要看庆帝想打多久,想要侵吞大齐多少的土地!在不触碰到苦荷国师底线,从而将其引出青山的前提下,战事只会有着一种结局,那便是我们战败出使南庆,商榷和谈赔偿的问题!到了那时,义父就是能回来,陛下与安皇后也将付出极大的代价,为了国朝体面,就是这两者不出手,苦荷国师亦会遣人杀了义父给朝中一个交代的”
“啊?”
上杉破不理解义父为何会如此说,不是假定了前提,粮草充足军械完备吗?不是如今这般只有两个月不到的粮草,又怎么会败?
“末将不解,还望将军解惑!”
小将也端正了态度,只言军中职务,再不敢用父子关系讨着乖巧了。
“理由很简单!”
“除了敌军素质远超我军,更为精锐以外,还有一点关乎着成败那便是情报!”
“陈萍萍号称是黑夜中的王者,你以为是怎么得来的?他散出暗探,经营我北齐各地多年,就连如今军中有多少对方的人本将都不清楚,只能保证亲卫不被渗透,如此悬殊的情报对比,我们又如何能胜?”
上杉虎眉头紧皱,冷笑一声,“不提作为对面军中后手的赤甲军与黑骑,只谈我军先前的部署,怕是早已摆在了秦业的桌上,如此下去,就是大齐的开国皇帝复活,也别想挣出个二世帝国!”
北齐军队如同筛子,面对如此事实,上杉破除了脸色惨白以外,却是连一言也发不出来。
两军相交,气势第一。
若是有所针对,只需几场小战役,全军的士气便会如同雪崩一般被瓦解,将领也会陷入到指挥不当的自我怀疑之中,久而久之,便是必败之局!
良久,上杉破才抖动着嘴唇问道:“既然我们早就料到了这一情况,只需在战前出其不意,打乱对手的.”话只说到一半他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也意识到这是一场防守战。
而防守凭借什么?
自然是天险与城墙
天险自不必多说,如今对面已然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便渡了过来,而守城呢?既然军中有着细作,那这个城还如何去守?难不成当真如义父所言那般,只有败亡一途?
这么看来,安皇后到来,不光不是坏事,反而成了好事!
他们父子二人,也能在事后全身而退了。
殊不知,在原著中,上杉虎就是因为这一战的大败,而被北齐中枢卸去了全军大将军一职,召回上京城中,做了那怀远大将军!
怀远大将军,名字虽然好听,但是人在京中坐,身旁只余一百私兵在侧。
地位的确尊崇,但却是明升暗贬,奈何手中无兵,上杉虎就算真是头老虎,之后也只能老老实实地上朝下朝,在家中抱着女眷无奈叹息了.老虎被困于笼中,除了供人消遣取乐以外,也就能吓唬吓唬他人了。
突然,本还在思虑之中的上杉破抬起脑袋来,急声询问向上杉虎道:“义父,方才您不是说在忧虑两点吗?这第一点已经说了,那第二点呢?”
看着义子那稚嫩中又带着些许刚毅的面庞,不知怎么的,上杉虎原先还有的一些焦躁感消减了许多,在这方安静的大帐内,上杉虎静声说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为父也想自己的担忧要是虚妄的便好了”
“面对南庆,咱们只需要尽力而为,文来文对,武来武挡便是!”
“可咱们自身呢?”
“方才那安皇后的一言一行你也瞧在了眼中,行事古怪不说,性情更是乖戾异常。自古以来,为将者兔死狗烹,我们接着往下观望便是.之后几日,我们才是要谨言慎行啊!”
“就怕这李安儿事后,行那旧故”
“鸟尽弓藏!”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