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范闲有些不喜的便是对方同自己很像,更是不伦不类的玩上些名士风范来这不,范闲往周围瞧了瞧,那是一个闲杂人等都无!
看得出来,李承泽不喜外人,很内向嘛!
许是看出范闲神态间表现出的含义,李承泽摇头笑着解释道:“清净好,我喜欢清净一些.”
诶?
你要说这个我可就有话说了,范闲拱了拱手说道:“赶巧,我也喜欢清净,这便打算回到府上后便闭门不出,修身养性上一段时日了。”
“我知晓二殿下到来的用意,不过,同殿下走动实在有些危险,还望殿下能够体谅一二。”
“范闲!既是我家殿下相邀”一旁抱剑的谢必安冷面冷语,神色不善地盯着范闲,好似十分不满对方的语气态度,不过,这话还未说完,便被李承泽抬手制止了。也罢!
这话让范闲给抢的,就跟个机关枪一样,李承泽也不再开口,只因对方已是将话头给牢牢堵上了。
两人都知道,这话说的是之前邀请范闲流晶河赴宴途中被刺杀的事儿,二者之间倒也默契的不再提起此事。
二皇子到来,不过只是确定太子与范闲到底行到了哪一步了,如今看来,难受的可不止自己一个人呐.
复又客套拉扯几句后,两人终是分离。
而范闲,也顺利的回到了府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与这些个皇室子弟相处,最麻烦了!”
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与范闲分开后,城中有着几辆马车,在不寻常的气氛中行驶在各处。
太子的车队堪称是豪华非常,除了车架巨大以外,前方更有着大内侍卫开道,算是展现出了一国储君的气派来。
不过,与外间的显眼不同的是,车内两人倒是显得低调异常:
“长公主让我告知殿下,梅大人的事已经查清他死了!死在城外三十余里处.”一名稍有姿色的女官保持着礼节,不急不缓的将消息传递给太子李承乾知晓,这人是长公主李云睿的贴身心腹,有着八品实力,为人精明办事得力,不过,她那冷淡阴狠的神态却是有些破坏她的整体形象。
“没想到真的死了!”
“这么说,先前的猜想也是真的了?父皇当真是.”
太子微微闭上了双眼,他那清俊的五官缓缓皱紧,本就有些发白的面容更是变为惨白,就连闭目,都是一时没能消化掉心中的恐惧,手掌紧握,指关节隐隐发青。
“此事怪我,怪我太过心急了!”
女官神情未有变化,眼中就连焦距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偏转,语气不变地继续说道:
“方才殿下离去后,二殿下便拦住了范闲的马车,两人相谈甚欢我担心如此下去,假以时日,范闲会投入二殿下门下,成了您的心腹大患!毕竟,牛栏街一案,范闲可是将幕后之人锁定在了殿下您的身上!”
冤啊!他可是比那梅执礼还冤!
这事儿就是姑母发疯所为,与他何干?这两年姑母越发古怪了,无人能知晓她都在想些什么,又是为何如此针对范闲,难不成真是因为内库财权?
那东西早晚是要交出去的,何不趁着现在有着婉儿的关系好生拉拢范闲一番呢?
明明范闲可为自己的助力,就这般硬生生地给推到了兄弟那边!朝中亲近他的实权大臣本就不多,前不久才失去了京兆府府尹,如今又自断一指,真真是只有疯子才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这不能做朋友也便罢了,再不济,也不能当敌人啊!父皇指婚范闲,日后范闲接手内库财权,若是同自己为敌人的话,只怕自己那些挪用库银的烂账便会大白于天下,这才是他最担忧的问题!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太子强打起精神无声地冷笑了一声,强硬道:“你说的倒也未必发生!”
“以二哥的行事作风,若是范闲已经投效,他会亲自下场为其站队吗?就单说今日出宫一事,我们刚走,他便凑上前去,是为哪般啊?呵呵,他越是如此作为,越是说明范闲还未能完全投效!”
“殿下莫要忘了,长公主可是一直相帮于您的!”
“难不成,殿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范闲真的夺了内库财权,而袖手旁观吗?殿下要明白,除了长公主能真正算得上是殿下的助力以外,旁人,都是依靠不得的!”
女官话语声渐冷,她在长公主跟前日久,对人高人一等嚣张惯了,若非面前之人是当朝太子的话,她早就一掌拍过去了!
旁人的确是依靠不得,但孤可以依靠父皇!
懒得与这人往深处解释范闲的内情,但姑母那边还是要暂且稳住的,心思一转,李承泽开口问道:“长公主就非杀范闲不可吗?”
眼见女官点了点头,太子神色一狠言道:“若要杀他,须得一击致命,并且不能再往朝中借势借力,那样是瞒不过父皇去的!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等明日范闲到东宫宴饮过后,再与姑母商议对策吧!”
太子此言,已是表了态,女官心中一松不再多言,微微一礼后便从车架后方退出,腾挪间身形缓缓消失在了原地。
疯子!
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疯子!
此时的李承乾浑身抖动不休——这是被气的!
京都城内,从皇宫出发,另外一个方向人烟稀少的巷道之中,两架马车面对面同时驶出,丝毫不担心会相撞亦或是堵塞,毫无停留之意.
也是车夫功力深厚,正待要碰上之前却又同时拽紧缰绳将车架停下,待马匹安静下来车辆停稳后,两边的车夫都是一跃而下,无声无息般退到巷子首尾处,耳不闻隐秘般警戒了起来。
两架马车上的人没有露面,狭路相逢,倒像是朋友打招呼般静止在原处,安静而诡异。
“若甫,婉儿毕竟是我的女儿.”长公主的声音在右侧车厢中响起,透着一分的凄凉与婉转,叫人心中抓挠,“你就真的忍心?”
“此事乃臣的家事,谢过长公主关心,臣心感荣幸,亦不甚感激!”
听着长公主喊出的矫揉造作之声,林若甫心中只感到一阵的恶心,他的回应也是冷漠,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情绪。
“你我二人之间,何曾变得这么生份了?”
车厢内有着动静传出,细细感知,好似李云睿在抹去泪痕一般,良久过后才凄楚的接续道:“珙儿虽不是我的孩子,但我也很是疼爱他,他去后,我心亦是悲痛若你心中有气,皆可发泄在我的身上,为何要一意孤行,将气给撒在婉儿身上?”
林若甫不为所动,只是冷哼一声道:“此事老夫已经同意了!长公主身份尊贵,权势滔天,自可驳了老夫的意思.”
林相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厌恶之意,往日里,他便以一副文士风雅的摸样示人,虽是不会丝毫武功修为,但压迫感却因多年位居高位而不比他人来得少上分毫。
微微一顿后,便是讥讽道:“但!您能拗得过老夫,还能拗得.”
“陛下吗?”
感谢尾号为【2236】的读者老爷1666阅币打赏,鞠躬感谢!
裤子缓缓脱下,这次的事就拜托了!
蟹蟹!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