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的皇子,其实都是很好的人。
只可惜庆帝太过于畜牲了,想要皇子有能力,又不想要皇子太有能力,超越自己。张良深深一拜。
“多谢殿下。”
范无救张了张嘴,不过没有多说什么,接过李承泽手中的兵符,陪着张良前去调兵。
或许今晚的京都,黑夜尤为漫长也说不一定。
监察院中的陈萍萍,望着源源不断地消息传递而来。
看着刘鸿的大手笔,由衷感慨一声。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和陛下虽然也布局于天下,可是一直有些小家子气,始终少了一些大气磅礴之感。”
言若海默默喝着米粥。
这几年庆国变化得太快了,朝令夕改,政局如同泡沫幻影。
完全看不清,摸不透。
除了屹立在庆国顶峰的几颗常青树,其他官员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陈萍萍看出来了言若海的心思,也不着急,只是笑了笑。
“不必着急站队,再看看吧。”
言若海神情一松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跌宕起伏的时代,哪怕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在此刻高贵的血统,也有可能死在贱民刀下。
为了大庆,一统天下的口号,现在都没有几个官员提起。
大多数人都是保全自己安危,让家族可以延续下去。
陈萍萍静静听着皇宫之间的厮杀声,仿佛是极其美妙的乐章。
御书房庆帝和刘鸿的对弈还在继续,棋盘上满满的黑白棋子。
只可惜黑子的生存空间受到无数束缚,几乎要快被庆帝的白子一网打尽。
毕竟刘鸿就没怎么接触过围棋,能下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
庆帝眼睛亮了起来,手指猛然按在棋盘上,哈哈大笑起来。
“刘鸿,看来你要输了。”
“我可不这么觉得,有时候胜利不一定在棋盘之中。”
刘鸿直接猛然一推,将棋盘上的棋子搅乱地干干净净。
庆帝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还没等他说什么。
洪竹狼狈不堪跑进御书房,东厂厂公的服饰,沾染上了众多泥泞不堪。
“陛下,大事不好,太子反了!”
庆帝瞳孔极速缩了回去,猛然起身,一把抓住洪竹的衣领,恶狠狠开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凭他懦弱的性子,也敢来反我?”
刘鸿一心想要造反也就罢了。
毕竟他是不服王化的乡野之民,又沾染上水匪混混的生活经历,唯恐天下不乱。
多年的军旅征战生涯,更是让刘鸿的权利欲望极速膨胀。
但是李承乾凭什么啊,一直娇生惯养的,喜好排场。
庆帝都怀疑自己这个儿子,到底能不能拿起刀剑。
洪竹跪在地上,眼眸低了下去,不敢开口。
庆帝醒悟起来,阴沉着一张脸,望着软榻上的刘鸿。
“是你!你一直挑拨太子和朕的关系,真以为依靠那些东西,朕就不敢杀你吗?”
刘鸿听到庆帝把一切责任都推给自己,只想发笑。
“这么多年,你自己怎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有时候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把所有事情推给我,我可不是背锅侠。”
庆帝一把抓起弓箭,面容冷酷,掺杂着无数暴虐之色。
金属箭头对准刘鸿,闪烁着寒光,仿佛此时此刻庆帝已经等不及了一般。
刘鸿面容镇定,并没有被吓到,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