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刘鸿知道,吴伤他是装的。田亩上千,几年时间捞了上万两银子。
做出这种姿态,不过是想让自己心软,念及旧情罢了。
刘鸿看着吴伤,轻轻抬起手,指着对面的椅子。
“做吧!就我们两个,没有其他外人。”
吴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重新恢复到以前的口吻,但是心中有愧,又心虚的情况下,怎么也复原不起来。
“大哥,怎么只有一壶酒啊!根本不够我们两个人喝。”
“天下都传开了,我也不骗你,我身体确实有恙,最近这些日子只能戒酒。”
刘鸿将酒壶推到吴伤面前,有些歉意开口。
“一个人喝寡酒确实没什么意思,不过我们兄弟之间,确实好久没说说心里话了。”
传闻是真的,大都督命不久矣!
那为了让自己的势力平稳下来,也让怀有二心之人,心存忌惮。
那刘鸿的做法,恐怕会重复那些王侯的做法。
杀的一个不留!让人胆战心惊吧。
毕竟刘鸿都杀了那么多人,那么多高高在上的世家,也不差他一个了。
吴伤面色白了起来,手掌止不住的颤抖。
颤颤巍巍给自己倒了酒,平时里挺大的杯子,但是就是大部分洒在桌面上。
刘鸿看到吴伤的做法,忍不住笑了起来。
似乎是在追忆,曾经自己半夜饿了,在吴伤那里偷偷拿吃的快乐时光。
只是又想到吴伤的背叛举动,心中又是一痛,真气隐隐约约,又开始不稳起来。
过了许久,吴伤干脆眼睛一闭,将整壶酒拿起来,喝了个干干净净后。
刘鸿才幽幽叹了一口气。
“队伍大了,人心散了,也开始不好带了,吴伤你说是吧!”
吴伤的背叛,刘鸿可以既往不咎,给吴伤戴罪立功的机会。
但是吴伤千不该,万不该,助纣为虐,克扣守备师粮饷。
配合都察院御史,搜罗罪名,将曾经的许多兄弟弹劾得不是罢官,就是贬到荒凉野外。
“砰……”
一声,水壶碎裂在地上。
吴伤心中侥幸,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即跪在地上,不停磕着响头。
“起来!”
刘鸿闭上眼睛,有些厌烦。
“你知道我的,我最讨厌兄弟之间跪拜磕头。”
“你这一跪,将我们最后一丝兄弟之情,跪没有了。”
吴伤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刘鸿,语气还有着最后一丝侥幸。
“大哥,但我从来没有背叛你啊!你的任何吩咐,我都是照做不误的。”
一方面高高举起屠刀,对着曾经的同袍下手。
一方面范若若,刘鸿,皇室乃至兵部尚书秦恒的命令都照做不误,脚踏众多条船。
刘鸿看了吴伤一会儿,招了招手,示意吴伤继续坐下来,眼神有些不解。
“你是跟随我一路飞黄腾达的老兄弟,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情。”
“哪怕你因为这些事情被罢官,甚至入狱,只要我回来。”
“你不仅会官复原职,甚至官升三级也不是问题,为什么想着背叛,还对兄弟下手当做投名状呢?”
刘鸿自认为对待手下已经是尽心尽力,记住每一个人的才能,分配到合适的岗位。
竭尽全力地去提拔他,让他在自己擅长的平台上,大放光芒。
史阐立是这样,范思哲也是这样!
儋州老兄弟,还有曾经的八百老兄弟都是这样。
但是为什么还会遭遇到背叛呢?
刘鸿叫吴伤,不仅是自己的心伤了,也是对自己的行为有了些自我怀疑。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