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范府,伤势渐复的范闲躺在摇椅上,盯着湛蓝的天空发呆。
受伤这些日子,他又找回了与费介在儋州无忧无虑的时光,每日就坐在摇椅上畅想人生与未来。“哥,喝药了。”范若若端着涌着怪味的汤药来到庭院中,细心的给他吹去碗里的热气。
“哥,吴伯安死了。”范若若说出了刚得知的消息。
“连带着宰相家的二公子也死了。”范若若又补充道。
“怎么死的?”
“凶手暂时没有消息,不过初步断定是用剑的。”
范闲怔了又怔,盘算道:“吴伯安是谋划牛栏街刺杀的凶手,他是当朝宰相身边的人,林二公子恰好又出现在其身边,是不是足够说明,宰相便是想要取我性命的人。”
“我原以为是太子,不对,这这并不足以摆脱太子的嫌疑,宰相极有可能是听命于太子,不知道那位长公主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范若若听的有些烦闷,抱怨道:“哥你都伤成这样还想那么多,先生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别多想了。”
范闲停止了嘀咕,转而又想起自己的未婚妻婉儿会怎么看待此事,若凶手真是宰相……
“抽空得去拜访先生,了解下始末。”范闲想好道。
范若若在一旁道:“先生离京了,没有十天半月估计是回不来。”
“离京?”
范若若告诉他:“没错,追击醉仙居的魁司理理,据说监察院的陈院长今日回京,先生不用再管监察院内的事物,腾开了手。”
范闲突然起身,一口闷下汤药,随性的擦了擦嘴:“困了,哥哥先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中,范闲紧关好门窗,看向黑暗的角落里,五竹的身影从其中走出来。
“叔,你这段时间去哪了?”范闲有些埋怨道。
“我一直在你身边。”五竹冷冷回应着他。
“那牛栏街…算了。”范闲话刚说出口便止住,说这些有什么用,叔肯定又会用小时候的口吻教育他,说什么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刻才会出手,自己身边的人应该由自己保护。
“我今早去了苍山,杀了吴伯安。”五竹子很平静的说出这个消息。
“原来人是你杀的。”范闲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说过,谁杀你我便杀他。”五竹重复着这句话。
范闲眼光一亮,问道:“那叔,你有没有追问出幕后凶手?”
五竹不假思索道:“林若。”
范闲险些踉跄的摔在地上,很无奈道:“叔,你胡说什么啊。”
五竹摇摇头:“我并没有说他是凶手,只是吴伯安在临死之前确实提了一嘴林若。”
“怎么提的?”
“你是林若派来的对不对吗?”
范闲有想翻白眼的冲动,顺便质问叔是不是猴子派来的。
“至于幕后凶手,我并没有询问,我想他们也不会说。”
“你都不问人家怎么说。”范闲叹了口气,想着叔怕是见人先问候一剑,这谁能说出口。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