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萱慌得想报警来着,可是手机刚才被她拿去展示她跟那个骗子房东签订的合约时,被他们抢走了。 “你们别靠近我,我跟那个林老七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来租这间写字楼的。” “不,不是,呜呜……真的不是……”柳如萱像只孱弱的小鸡仔,对这几个张牙舞爪的人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岑妩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大红微型灭火器钢罐,对着这些想要对良家妇女不规矩的臭流氓就是一顿狠砸。 “操,他妈谁啊?”反应几下,他们才看见一个穿露肩连身裙的高个子女生,长得比柳茹萱还要花容月貌,胸大腰细,偏偏一张脸清冷得像是下凡仙女,轻易就能让他们魂都被勾走。 这姐是混哪里的,跟的是哪个大哥,敢一出现就画风如此血腥。 小流氓们惊呆了,一时都忘记了反抗,瘦高女生还拿着那个钢罐一直敲。 “走啊!你还愣怔着干嘛啊!”岑妩叫柳茹萱。 可是岑妩就惨了,岑妩没想到在一个雨天陪人来租金合同,都能遇上打架。她今天出门穿了个尖头细高跟,跑也跑不动。 柳茹萱跑到楼下,立刻找街上路过的人借电话报了警。 岑妩被那几个小流氓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这人是西城重工的继承人肖寄,也是一个让人惹不起的顶级豪门公子爷。 他的眸子里拢着欲燃的火,情绪绷得紧到不能再紧。 柳茹萱一看就明白到,岑妩不见了,男人有多担心。 这些甫从学校离开的单纯女大学生刚毕业出来创业,在险恶的社会里遇上这种事很稀松平常。 “妩妩当时帮我应付那帮小流氓,等我跑出来,喊人帮忙,再回去找她,她就不在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周闻抓重点,不想听小女生没出息的哭哭啼啼。 周闻打了个电话,喉咙里裹杂着极力压抑的盛怒,沉声念了一个名字。“程启临。” 属实是没想过如今的周闻还会有再找他的这一天。 “老子的妞是不是在你哪里?”周闻把声线压得更低的问,期待最好是。 当初的风流浪子薄情寡义得把女人们当衣服换,高兴带谁在身边就带谁在身边。 人也才消失不到一个小时而已,周闻就如此像是处在暴风眼里一样强势,看似沉静,实则抓狂的问程启临要人。 程启临如今在杭城开了不少会所,夜店跟酒吧,听说那位港城周家太子爷最近一直滞留在杭城做大投资,接了郊屿会所,买了雪融酒吧,却不去找他谈点生意。 当然是嫌弃程启临身家不干净。 今天真是凑了个大巧,现在程启临有跟周公子谈生意的资本了。 程启临叹:“啧,怎么会?是哪几个有眼无珠的小瘪三敢这么惹如今的闻少?” 周闻很清楚,程启临这种地头蛇有这种本事帮他把人找到。 “我看新闻了,闻少不是接受家里的安排,在跟港岛第一名媛相亲,那这个女大学生又算什么啊。”程启临明知故问的这么挑事。 跟着一起来找岑妩的肖寄在一旁看傻眼了,本来他还在极力撮合岑妩跟周闻陪他去挪威谈项目,没想到才半天功夫不到,岑妩被人抓走了。 肖寄想操了,想日了。 这些刚从大学毕业的天真小妹妹们能不能消停点,创什么业,租什么写字楼,搞什么幺蛾子。 柳茹萱哭哭啼啼的都说了。 “嗯。”柳茹萱惭愧的点头。 “嗯。”柳茹萱回忆当时,就是这个情形,不然柳茹萱肯定跑不掉。 因为她够野。 程启临在东二环的小醉月会所里,抛下手机,对坐在他面前的女人说:“原来咱们都认识。” “刚才你 程启临有些恨得牙痒,前几年,在理县那种地方混社会的周闻在他眼里屁都不是,现在怎么他妈忽然就变成龙血凤髓的港圈权贵太子爷了。 察觉到程启临接完电话后变得很慌,只是一只纸老虎,岑妩心里的紧张少了一半,故作镇定的说: “没有任何关联你把我小弟揍那样?”程启临纳罕。 人是一个多小时前被几个手下带回来的,跟程启临汇报,他们没碰她,但是这妞太野,他们就把她的手脚用麻绳给绑了。 哪知现在程启临被他们害得太惨了。 “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在学校里上学的时候,那些大学老师都教你们什么了?能让你们在大学毕业后能这么犯蠢?” 白白浪费时间去跟社会脱节好几年,读完出来人都傻了。 “你能放了我吗?”岑妩知道对方是在对她冷嘲热讽,不想接话。 “你认识周闻?”岑妩适才听到打电话的人就是周闻。 程启临说着,把双腿支到办公桌上,惬意的摇晃着,告诉岑妩,“我一度还以为他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的成就能比我高。” “后来他居然突然不混了。”程启临很惋惜,觉得周闻是个混社会的优秀人才,当时简直是杭城一带流氓中的后起之秀,遥遥领先。 岑妩到这里来这么久,就听进去了程启临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