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借你的墨镜跟风衣不还我?”周闻问,上次她从他车上下去,她不想别人瞧见是她跟周闻有来往,于是周闻体贴的给岑妩解忧,帮她挂墨镜,把自己的长外套借给她穿。 可是岑妩一直不给他发微信,周闻等了又等,正要用这些琐碎的东西找借口来找她。 周闻记得岑妩就是杭城大学艺术设计学院的。 “反正你也不缺这些小物件。”在男人身上扭动了几下,发现也挣不脱,岑妩干脆放弃了,脸上的红潮翻涌,声音更软更甜更好听的娇嗔着跟他抱怨。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庆佳珂新歌都发布很久了,还是流行新歌榜的榜一。 岑妩看了这些新闻,细数以往瘾酒吧的周老板在理县的风流过往,现在周老板不再是过去那个小破酒吧的老板,而是一个巨型财阀的继承人,如今的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是,我不缺这些物什,我只缺一个小玩意逗我开心。”周闻听得出有人为他吃醋了。 她猜或许是适才她做解说做得太多了,嗓子都要说哑了,她现在对他反应才这么大,被他弄得想拿什么来猛烈止渴。 细高跟鞋绊了一下,没站稳。 “岑妩。”嗓音低嘎,吐气酥麻。 樱吹雪 “公主, 还要不要我?” 那天,她喝了有问题的酒, 在他住的酒店套房宽大的淋浴间,暧昧的湿热缠绕在两人的身体上,驱之不散。 当时的岑妩意识迷糊, 根本没有确定的正面给予周闻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个夜晚说明了, 不管是三年前的岑妩,还是三年后的岑妩, 都不适合周闻的世界,居然那么单纯得算是傻的被人下药。 她逃无可逃, 像是他的掌中玩物。 那处幽深在源源不绝的冒出来丝丝热气。 “……不要。”岑妩回答, 说完紧咬住自己的唇, 怕被男人弄得叫出奇怪的声音。 难熬的缺氧状态下,来了救星, 辅导员在台阶下喊岑妩,“岑妩,岑妩呢?有谁见到岑妩了。” “晚上跟我去吃饭。肖寄有个局。被你们校领导请。”周闻抓住她柔嫩的手,扬唇笑了,眸子里晕开不出所料的满足感。 周闻也很匪夷所思怎么自己瞧上的是这样一个乖的女生。 晚上,周闻跟肖寄被杭大的校领导请去吃饭,就业办的一个女行政书记年轻貌美,长袖善舞,一直跟在周闻身边,恭敬有加的恳请港城普瑞跟杭大展开毕业季的人才对口计划。 女书记欣然答允,恳请周闻跟她加微信。 晚餐时间,一行人在雅致包间就座后,圆桌的座位还有两个位置,是留给优秀学生代表的。 不久,两个学生代表姗姗来迟的来了,跟学校领导还有两位英俊多金的财阀公子哥一起落座吃饭。 一个则是岑妩,因为校方留意到今天她跟周闻相处的时间最多。 岑妩的辅导员提了他跟岑妩一起看油画的事。于是诸位校领导争相要请这位岑同学一起共餐。 三年前,周闻说:岑妩,你太乖了,我这样的坏男人不适合你。 岑妩无奈的自问,她什么时候真正拥有过这个野东西呢。 当着那么多人在场,岑妩不敢让别人知道他们认识。 相比伍怡婷的圆滑世故,慢热拘谨的岑妩一直就乖乖低头扒饭,静静听人说话,嘴角一直挂着礼貌的微笑。 “对了,这位女同学,就下午给我们周总讲解油画的这位,一晚上没听到你说话,你的毕业规划做好了吗?”上大学近乎四年都只在今天亲见过一次的高层学校领导。 但是,对面坐着的男人偶尔传来的眼神让她知道她没有成功的隐身。 他姿势懒懒的坐在靠背椅上,支着一双大长腿,炙热视线一直直勾勾的盯她看,丝毫不避讳旁人要是留意到会怎么想。 圆桌那么大,围桌而坐的人那么多,桌肚子里塞着的脚那么多,他仿佛能不用眼睛细细分辨,就能辨别拿双是岑妩的脚。 他好像挺喜欢的,忍不住在这种场合蹭她腿根,行为浮浪得令她发指,本质里似乎还是原来在理县的那个混混。 岑妩紧张的回答,“我眼下在一家杂志做实习美工工作。” “还没想好。” 岑妩想起外婆吴槿,小姨冯燕珍,还有港城的那些关系跟她并不亲近的亲人,摇摇头,回答,“目前他们还没商量好。” 冯燕珍曾经热切寄望凌勤暴富,然而这两年他把主心骨搬回杭城了,不再在理县那种小地方摸爬打滚,事业还是没有起色,冯燕珍的暴富梦早就清醒,这辈子能把凌濛好好交代就行了。 冯燕珍会看人,岑妩不是个普通女孩子,要她心甘情愿的嫁人结婚,拥抱平凡幸福什么的,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到理县的那个春天,理县经常打雷下雨,周闻就像那些雷暴天气里,得势不饶人的闪电,每一次出现,都会势如破竹的撕裂她原本晦暗不堪的天空。 岑妩不自在的低头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于是肖寄掸了掸手里燃烧的烟,这才招呼坐在岑妩旁边的伍怡婷,随口问一句,“那伍怡婷同学呢?你的毕业规划呢?” 西城重工就是肖寄家里的企业。伍怡婷今天来吃饭,已经将目标明确瞄准了结识肖寄。周闻她也更想结识,可是周闻真的太冷了,今天在校招会上,他只跟岑妩有过互动。 “我同学岑妩毕业后可能更喜欢一些跟自由艺术有关的工作。”语毕,她还貌似体贴的带了一下岑妩。 很意外自己今日也能一起加盟这种饭局的岑妩真的没有任何野心,被伍怡婷这么一内涵,她也不恼怒,一脸淡然。 “哦。”肖寄态度很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搭理伍怡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