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他绝对不该对任何人产生一丁点的期待,因为他从来都只有他自己。 至于女人,他从来不碰,因为在岑妩之前,从来没有一个女的可以让他产生生理跟心理上的想要感觉。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医生可以看,但是岑妩就是要带周闻去看病。 “不去。”周闻恣肆的回答,一脸冷情,“老子累了,要睡觉。” “凭什么被你安排?”男人一个使劲,将岑妩拉到他怀里,面朝他胸膛,跌在他腿上,他顺势扣手掐住她的细腰。 他身上的烟酒味袭来,掌心温热的体温传到她皮肤,岑妩呼吸紊乱,脖颈都红了。 这个听话就是让周闻听她的话,跟她去看医生。 有这个记账本作证。 “以后我都会还。”岑妩仰望他的眼睛,认真的告诉他。 周闻一手拾起她的下巴,一手捏紧她富有弹性的娇嫩腿根,凑近了,贴着她的娇唇说:“不还的话,老子一定追你到天涯海角。” 空气里斥着浓浓的阴冷。春天好像还没真的来到这个偏僻小县城。 她刚来,对县城的环境不太熟悉,兜兜转转都找不到,最后,她决定送周闻去县医院。 跟岑妩出来以后,周闻一直闷声不响,决定做一个听话的混混,被乖乖带去看医生。 结果一副要好好管教他的乖乖现在连医生都找不到在哪里。 岑妩于是将车停在路边,周闻跟她换了。 五分钟后,他驾轻就熟的把车骑到一个挂了小招牌的正骨跌打馆里。 “赵叔,手碰了。来给我捏捏。”周闻坐下,伸出右手。 守在一边的岑妩焦急的问:“不是说骨裂了吗?要不要打ct看看,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呢?” “我们小县城的人受伤了不一定打ct,只要还能动,就没有大问题。”赵叔笑着告诉岑妩,瞧她对周闻很担心的模样,他隐隐觉得周闻的坏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没事。他以前经常这样。”赵叔回答,“要是十天好不了,你带人来砸我的招牌。” 四处摸索着,一脸木然,十足的盲人相,招呼顾客去按摩床坐下,他马上过去。 周闻乖乖吃了,舔了舔唇,发现公主煮的面好吃,买的白味矿泉水都有点儿甜。 岑妩回答:“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 有点儿意思,不,不止是一点儿,是很多。 她的乖反而是她倔起来要他一定要听她话,为她变好的乖。 她说有东西忘在里面了,叫周闻开门。 岑妩是个撒谎精。她每一次对周闻的主动靠近,她都喜欢撒谎。 “不要用这个称呼称呼我。”岑妩反感这个称谓。 他瞧着她生气的脸,忽然混不吝的伸手摸了一下,嗓音低哑,语调带着宠,将唇凑近了,在她耳边说:“公主,从今天起,你就是老子的公主。” 酒吧生意不好,只有两桌客人,隔壁台球室的女老板温雅在,跟李允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打牌。 林越街里的生意都不太好做,开酒吧要有陪酒,开台球室要有陪打。 女人们一见周闻进来,个个像盛开的花一样,娇声叫他。 “闻哥,这阵子怎么一直不见你来酒吧啊?我想你想得心里怪痒痒的。” 对着这帮把发骚装嗲当着日常求生技能的女人,周闻眼皮都不抬。 “闻哥,昨晚跟人比车,没出事吧?” 周闻大步流星的走进办公室,那里有桌子,椅子,还有一个长条型的皮沙发。 在岑妩来理县之前,周闻睡的是酒吧办公室,见的是一群三教九流,周闻曾以为这样无望的日子不会改变了。是,在岑妩来理县之后,周闻觉得有哪里变了。 他送她去住院,花的那一万多,他就当是送给她了。 冯燕珍的老公凌勤之前在工地包装修,装修队里有人发生意外,从工地楼上掉下去摔死了,这人的家属到工地上去找包工头凌勤闹,凌勤无奈赔了几十万给对方。 周闻逼她写下借条只是吓吓她,不想让她觉得他是那么善良的人。 他知道岑妩一开始根本瞧不起他,见到他当街揍人,就立刻报警抓她,所以后来他花钱给她治伤,刻意表现出凶狠的模样。 但是,今晚之后,周闻对岑妩的看法改观了。 周闻将岑妩的手机号存入了联系人,准备写下她的名字时候,他想起了适才分别时他故意撩她说的那句话。 于是,周闻把岑妩存成了【闻的公主】。 原来还是个看童话的小孩。 浪子回头 他们一开始想要一个专门的会计, 见到来面试的是岑妩,不乐意要她这样高中还没毕业的人,想将她很敷衍的快点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