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光长老因不满薛掌门因私循情,越发厉了声气:“薛焱出了事,我当然着急,羲和堂失了窃,损毁的是我苍山派的根底,我更要着急。这是我薛家祖辈收罗的心血,我可做不到把它拱手让给外人。” “交待?”薛珞身上笼罩了一层戾气,把人驱隔千里外,她铮的一声剑尖倒驻于地,冷若冰霜的脸上,现出丝僵硬的笑意来:“所以你们认定是我偷了剑谱?” 薛珞举起长剑, 遥遥指向他的咽喉,颤动间,剑尖上凛冽的寒气散开来, 在脸上敷了一层霜, 冰入肌骨:“我若要偷剑谱, 他还留得下一口气么?” 薛珞霍然起身, 嗤笑道:“苍山派的家事,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外人来管,你既然有本事,就自己把人找出来。不过……”她微微一笑,望着那明光长老, 眼神里极尽奚落:“到底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薛珞不可能会任他摆布, 执意言明要回到落霞阁去。 薛珞轻轻抬眸,似刀锋在他脸上刮了一眼,双手环抱至胸前,右手屈指在剑柄上按了两下,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做出一幅油盐不进的傲然样子来。 薛珞满面揶揄:“我为什么不能忤逆你?你不配我好颜相待” 薛珞冷笑道:“我从小流落在外,并不知有你这个祖父。” “薛掌门要怎么教训我?”薛珞毫无惧色,反倒言语更加犀利,誓要火上浇油把这场面喧腾起来:“别忘了,我是河清派的人,你没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众人早对薛珞这桀骜的性子不满已久,见两人争锋不下,心中虽大为爽快,但明面上还是纷纷涌来说两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让人带她去祠堂,在她爹的牌位下,好好悔过,我现在不想看到她。”薛掌门闭上眼,随手一挥,整个人颓然的摔进椅子里。他以袖覆面,似乎多看她一眼,真的就要气绝当场。 有人未免太急躁了些,她才不过回来两天,便闹出这样杀害同门以求嫁祸的事情来,心肠也真是十分狠毒啊。 明光长老向门外使了个眼色,一个年轻徒众很快现身,跟着薛珞离去的身影,往祠堂而去。 明光长老闻言,眸光一亮,无法压抑的喜色现于嘴角。 薛掌门正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听到这话,猛然昂起头来,目光如炬哪有半分哀伤:“什么东西?” 薛掌门顿时站起身,望着那衣服,犹疑道:“行走江湖,有件夜行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人摇了摇头:“是在另一个姑娘房间里找出来的,我们去时,看到她正把这衣服脱下来装进箱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