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灵兽吃的,有麻痹灵兽痛觉之效。” 沈鸢继续道:“还能在短期内激发灵兽的灵力,使它们……在负伤后仍能勇猛作战。” 从方才贺兰熙的态度,他便猜到百烈丹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道:“南疆人与我们观念不同,在他们眼里,灵兽与妖兽没有什么分别,所以他们不会觉得磋磨灵兽有什么不对。” “观念深入人心,非轻易能动摇。南疆驯养灵兽的传统已经延续百年之久。”沈鸢道,“你我身在南疆,虽是来相助的,但终究是外人,不便多管。” 翌日作战时,那三只狮鹫果然似全然感知不到伤势一般,依旧作战勇猛。 夜晚,众人休整。 它们缩在树丛后面,显然今日伤得更重了。 晴良一愣,“师兄?” 晴良接过药瓶,仍有些无措。 “那只小狮鹫的腹部有一处致命伤,如若不治,活不过今晚。”时鹤道。 这时,旁边的陆明川小声道:“晴良师兄,你去吧,我们给你打掩护。” “晴良师兄你去吧,那狮鹫怪可怜的,我们带的丹药足够,不缺这一点儿。” 他趁着无人注意时,悄悄绕到了树丛后面。 那小狮鹫伤得很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两只成年狮鹫已经顾不上警惕,它们围着小狮鹫似在落泪,低低的鸣叫悲凄至极。 “呼——”晴良松了口气。 晴良猛的回头。 “你也来了!”晴良杏眼睁大,其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晴良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草地上洒了一些丹药。 知晓并不是只有自己在做这件事,更加肯定了自己所为是正确的。 单婵衣抬起下巴,“走。一会儿被洛山派的人看见不好。” “那不代表我就会犯蠢。”单婵衣道。 晴良悄悄回到伏云宗的队伍。 光凭他们去寻妖兽太慢了。后天便是帝流浆来临。 众人寻了一处空地,一同叠下了一个又一个杀阵。 小狮鹫的兽鸣凄厉绝望,无力挣扎。 贺兰熙见又是他,眉头跳了跳,“自然是作饵,不然指望妖兽自己跳入杀阵吗?” 晴良捏紧衣袖,憋红了脸,“可是、可是万一它能活呢?” “我可以作饵帮忙吸引妖兽。”晴良忙答,他在北境和底下师弟捉拿妖兽时,就曾以身为饵,诱敌深入。 贺兰熙忍无可忍般讥讽,“以你做饵,就算将你的血放干了,也未必能将方圆五里之内的妖兽引来。” 无从辩驳,小狮鹫的哀鸣令人揪心。 沈鸢上前打圆场道:“狮鹫这两日作战也曾得上劳苦功高,晴良一时不忍扼杀‘功臣’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