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良望着青年放大的俊脸,讷讷道:“我和师门的人走散了……” “快去找你师兄弟们吧。”青年说完,笑着转身欲走。 青年回头道:“若是有缘遇见,下次见面再告诉你。” 晴良在这条街上又走了一会儿,终于遇见了来寻他的时鹤众人。 等走近,他才察觉时鹤周身的低气压。 隔着面具,也能感知时鹤身上的冷气也几乎要化作实质。 时鹤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道:“你去哪了?” 时鹤周身的气息似又低了低。 晴良不解其意,试探地将那包炒栗子递过去。 晴良眼眸微张,内心挣扎半晌,只得垂头丧气地把身上的钱袋取了出来,放入时鹤手中。然后眼巴巴盯着时鹤把钱袋收回自己怀中。 时鹤开口:“下次走丢了,不许乱跑。” ◇ 是日,将午之时。 洛山派的扈月,正巧是今日到的凤阳城。 他想往前走,无奈人流却把他推向反方向。 原是一家戏班子露天搭了戏台表演,将百姓都吸引了来。 引得扈月跟着驻足听了片刻。 在演到梁山伯发现祝英台“虽是男儿,耳上有环痕”时疑问,祝英台机灵应对“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 扈月只看了不过一会儿,便从人群中慢慢退了出来。 街上的人大多都挤去看戏,一时道路通畅不少。 在转角时,一个身影撞进他怀里。 是位白衣少年,两条秀气的眉毛下是双极澄澈水灵的杏眼,脂玉肌肤比他们南疆的女子还要白,红润的唇瓣因受惊而分开。扈月的目光没有错过少年耳朵上的……耳洞! 晴良不过是趁机出来买份油糕,回去时就遇见前头因有台子唱戏路堵了,于是只好绕路。 “对不起对不起。”晴良抓着油糕忙道歉,一抬眼就撞上一双锐利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面前的少年一身黑衣,肤色也是偏黑,眉眼深邃,深目高鼻,两条浓眉很显得人正气凛然。 晴良只好又道歉一遍,“对不起,我走太急撞到了阁下,没事吧?” 只是一撞,既已道过歉了,晴良松了口气,他道:“无事便好,阁下慢走。” 跑开几步后,晴良旋即便忘了方才的插曲,幸福地吃上热乎的油糕。 想起出来还未同时鹤打招呼,若是被他发现自己乱跑又要生气,晴良忙往客栈的方向赶。 直到他的肩膀被人一拍,扈月抬眼望去,是师弟贺兰熙来寻他。 扈月神情不属地应了一声,他尚在回想方才的事,却在微微低头时愣住。 是方才少年手里的油糕…… “师兄,你怎么啦?诶,你衣服上的印子哪里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