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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一样,我和贺平怎么会有?”她脸红,提到一。夜。情三个字时,烫嘴似的直接糊弄过去。江梦合沉默,手撑住额头望过来。长睫在眼下蓄出浓密的剪影,像有霜雪在眸中化开。不讲话时,会生出令人畏惧的薄情寡义来。又忽然笑了:“那可不一定,以后大作家卖了版权,说不定会有合作。”即便江梦合这话说进她的心坎里,且对方大多数时候温柔体贴,印芸竹也开心不起来。总会有几个瞬间,仿佛划开口子露出刀锋般的内里。强烈的割裂感体现在江梦合身上,让她生出几分忌惮惶惑。忽略心口的怪异,她拿起毛巾走向浴室:“我先去洗澡咯。”浴室热气氤氲,玻璃上凝结的水雾缓缓滑下。印芸竹捧起水洗脸,还在回味江梦合的那番话。能够让笔下的人物出现在银幕上,一直是她的梦想。满足基本的物质需求后,她反而能潜心钻研。纵然在瓶颈期停留许久,有时候离成功总会差那么点机遇。淋浴时很适合思考,温热的水滑过肌肤,不着寸缕让人返璞归真。视线受阻时,身前突然感受到凉意。耳边是门被推开的动静,江梦合不知何时进来,隔着朦胧的玻璃和她对视。“你——”水挤入眼眶,酸涩得睁眼都困难。她用手背勉强擦拭,惊声:“你怎么突然进来了!”哪怕在床上亲密无间,和洗澡时被偷看的感觉截然不同。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时,很容易令人放松警惕。见她羞赧,江梦合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干毛巾,重新塞到把手旁。“毛巾掉了,我进来洗手,顺便帮你捡起来。”“你好歹……”印芸竹卡了壳,绞尽脑汁挑她的错处,“你好歹先敲门再进来吧!”“敲了,你没听见。”她态度良好,印芸竹更加憋屈:“那你也不能,不能偷看我洗澡。”这个罪名扣在头上,可就不轻了。隐约听到女人笑了,尾调卷起狭窄淋浴间的燥热潮气,拂过耳畔是酥酥麻麻的痒。“没有偷看,今天看你太累,又洗这么长时间,怕你晕倒。”“我有洗很久吗?”“半个小时。”印芸竹沉默,对她而言,三十分钟的确有些夸张。心血来潮护理头发时,才会耗费这么久。江梦合与她最亲密,太了解这些习惯。自知理亏,她支支吾吾:“那你等我,马上好了。”“不等。”江梦合的话带有小孩子的任性。柔软的指腹紧贴玻璃上,缓慢擦拭着雾气,过程磨得人心悸。印芸竹看到那双熟悉的眼,极具侵略性,仿佛在审视自己的领地。被人困在淋浴间无法动弹,唯一掩体的毛巾还挂在外面的把手上。她捂住上身,躲避江梦合视线的同时,给门开出一条小缝。这一举动落入女人眼中,她万分体贴地把毛巾递过去,刻意去攥住印芸竹的手腕。磕碰留下的疤痕结痂,不似第一眼狰狞可惧。江梦合手指摩挲那处,眼底柔光中含。着期许。“印芸竹,今晚再放。纵一次吧。”或许生人异地,卸掉了肩膀沉甸甸的重担。不知谁先点燃烈。火般的热。情,指尖流连锁骨处,扬起的天鹅颈抵在冰凉的瓷砖上,挣。扎不得。江梦合很喜欢印芸竹这副反差,尤爱她在事后陷入如贤者时间的自责。看她懊悔堕。落,又被自己吸引不得。“我坏透了。”脚背绷紧,贴在印芸竹的小腿时,女人咬住她的肩膀,带出这么一句。头顶的水混合着流下,黏腻又清明。印芸竹上臂酸涩,经不起折腾。“姐姐呀——”漫漫长夜的最后一句,湮灭在痛苦又欢愉的呼唤中。翌日醒来,印芸竹翻身,见江梦合坐在床头。她似乎早就醒了,潮湿的发尾被毛巾裹住,正在低头看消息。后背如蝴蝶翅膀的肩胛骨凸。起,精致又对称。印芸竹眨眼,突然起了坏心思,趁对方不注意,伸出食指在腰窝戳了戳。食指和中指被握住,江梦合反手将其藏进被窝里,重新滚到床上。“还想偷袭?”“没有。”印芸竹嘴硬,摆脱那股力道,将手藏到背后。她的视角看来,密密的红痕从锁骨落到血红色的小痣,吸到原本的颜色辨别不出。流畅的线条隐入衣领之下,看得人面红耳赤。猛然想起前些天生病,她抬手抚摸女人的额头。江梦合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任由她在脸上夹带私货地揉。捏。“还好没烧起来。”印芸竹如释重负,脑海又浮现昨夜的罪恶行径。“其实昨天,我只是……”江梦合打断她的狡辩:“可以理解。”哪怕印芸竹心无旁骛,自己也有一万种方式让她中招。正如乖觉的小白兔,跌入精心布置的陷阱中。眼前阴影渐淡,印芸竹眼睁睁看着江梦合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内。衣。“什么时候离开平城?”她听对方这样问。“要不了多久吧,马上快春节,家里人催得紧。”“催得紧?”江梦合扣上背扣,黑色蕾。丝边衬得皮肤白皙,“相亲?”她印象中听印璇提过一嘴,印芸竹的妈妈似乎很迫切给她找男朋友。“没有,只是单纯回去过年。”印芸竹用被子将自己裹成蚕蛹,去拿床头柜的衣服:“和你在一起,我不会相亲的。”先前关于任妤的事闹开,她总不能双标到只允许自己三心二意。床沿被压塌一块,江梦合的脸近在咫尺。背光下,鼻梁将立体的面容分成明暗两部分。下巴被人轻挑,迫使印芸竹不得不和她对视。“放心,等哪天你玩够了,会放你走的。”女人语调婉转,说出来的话却又狠心绝情。不知为何,印芸竹心底冒着点酸。直到女人起身,她还维持愣怔的状态。江梦合怎么会体察不出那点心思,可又嫌麻烦地不愿意去哄,于是冒着得罪人的可能,也要将丑话说在前面。两人绝无可能。安静的卧房响起衣料摩。擦声,印芸竹攥住被单的手用力到泛白。即使知道结果如何,在浓情蜜意时,她不愿说些煞风景的话。江梦合望向地上堆积的衣服,用脚尖勾起黑色的一片。黏腻干涸的白色痕迹残留在中间一小块,女人皱眉,直接将其扔进垃圾桶。转头想要询问印芸竹,见她脸色涨红躺在床上,心中颇为无奈。“还在想刚才的话?”江梦合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没有。”印芸竹此刻还在气头上,无比清楚地明白自己得寸进尺,似乎向江梦合索取得更多,却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你心里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了。”“昂。”“生气了?”她很想说没有,但怕江梦合真的信了,索性坐起来和人面对面。见印芸竹摆出龙门阵的架势,江梦合压下想笑的念头。“你!”印芸竹鼓起双腮,攒成拳头捶了下女人的腿,“再怎么样,也不该说那些伤感情的话!”“我们以后难道就——”她卡壳,找了个委婉的说辞,“不和谐了吗?”其实江梦合用理智无数次告诫自己,她和印芸竹不该走到如此地步。两个人被性吸引,能有什么感情?可目光止不住被吸引,想看对方究竟什么反应。任由印芸竹叭叭数落,她作出上课认真听讲的姿态来。“你知不知道,以后我每次和你和谐,想起这句话,我都会萎掉。”后面的话越来越有开玩笑的嫌疑,印芸竹索性趁气氛轻松,将心里话一股脑倒出来。“你又不是男人,怎么会萎掉?”江梦合去勾她的中指,促狭笑道,“你厉害得很。”“枯萎的萎!”印芸竹蜷缩着手,再三强调。“那是床死。”料到她鲜少接触这方面的知识,江梦合给她科普。“我的意思是,这些话会像刺牢牢扎在心底,每当我想起时,就会像花一样枯萎。”印芸竹死鸭子嘴硬。“你说得对,下次不说了。”江梦合对她有无限的包容与耐心,却总能把好脾气的印芸竹逼急。后者粗。喘着气,圆眼死死瞪着她。四目交接,江梦合再次败下阵来。“以后都不说了,”她叹气,“所以能让我穿衣服了吗?”印芸竹目光下移,才发现对方除了文胸,几乎一。丝。不。挂,连忙拽起旁边的被角遮住。“你穿吧,我不看。”她甚至自觉别过脸。这一方面,她比江梦合要好上太多。“扔了,”江梦合的语气像谈论天气一样正常,“你的借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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