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晌午饭,阿秋端着一盆子尿布出门去河边洗,在家里洗太费水,弄得家里也脏。 阿秋头一个看见的就是竹姑,于是好心情的凑在她边上,喊她名字:“竹姑。” “对。” “那可不,等着他以后孝顺呢。”阿秋把话还回去,也朝她开玩笑。 竹姑洗得很快又干净,消灭完自己的一大盆,主动提出要帮阿秋一同洗尿布。 “没事,我这剩的也不多了,你快回去暖暖身子吧,一会闲了我去找你玩。”阿秋催竹姑。 旁边没了人说话,阿秋洗尿布更加把劲了,早洗完早回家。 竹姑家里虽稍显破旧,但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洁有序,飘着股淡淡的草药味。 “快喝口热水暖暖身子。”这会太阳落了,灰蒙蒙的天空起了风,吹在人身上简直像刀子割肉又冷又痛。 阿秋也不喜欢冬天,她宁愿夏天热死,也不愿在冬天冻死。 竹姑被她的说法逗乐了,这样说倒真感觉春天就在眼前边了,“那你这样说过的可真快。” 竹姑不收,又退回去给阿秋,道:“绣的哪有那么好,阿春嫂喜欢就是给我面子了。” “非要说钱的话,阿春嫂和你都帮了我那么多回,我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我家里的事你肯定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吧说出来还怪不好意思的。阿秋,那天在街上谢谢你帮我骂许契,就是我连累你还害你进衙门了。”竹姑说到最后有点哽咽。 有时候走在路上遇见某些人还会带着恶意讲话,朝她打招呼也不是真的想给她问好,而是想着挑逗几句,但也是有很多好心的大娘嫂子,见她家过得可怜来搭把手的,若是没有那些好心她也是长不了这么大的 “才没,是我太鲁莽了,明明什么也没有帮到你,还弄得进了衙门。”阿秋也流眼泪哭。 “好,我不哭了。”阿秋哭笑着也抬起袖口擦眼泪。 “那我好好督促他。”阿秋笑道,又拿药膏来给竹姑,“这个是猪油混着蜂蜜制的药膏,对冻疮还挺管用,你涂涂试试。” 陈策听了李需的话,觉得他也真是有病,闲的没事爬人家屋顶干啥,还听了半天人家墙角,再喜欢竹姑也不能干这种下三滥事吧。 李需揉揉被踹的屁股,叫喊道:“我本来也没想着听墙角,谁知道那小丫头也在啊。不过那丫头也真怪,看被我说准了吧,那天我就说她不是个胆小的,敢和许契当街叫板也是挺厉害。” 听他这样说,陈策脑子里头闪过她来送鸡蛋被狗吓得撇那老远的事,她当时吓得脸都皱起来,眼睛眯起来依旧亮亮的,白净的脸蛋儿看着和小豆子差不多大,人也小小的,有很多害怕的事情,怕狗,姐姐生小孩也会害怕,去衙门会害怕到哭 “想啥呢,这么开心?”李需见他笑,问他。 “滚,早知道就不给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