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矶谷廉介觉得脑子不大够用了。
胖身影疑惑问:“我不知道?”
矶谷廉介慢慢靠墙,气急败坏道:“我问你是谁?”
胖黑影说:“谁在那边了。”
瘦一些的黑影说:“对,我是谁。”
“……”矶谷廉介无措:“你在说什么?”
胖身影说:“我怎么了?”
“……”
矶谷廉介心说:这世界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我得了什么脑疾,导致脑子里掌管语言区域出了什么问题?
这时候,有出现一道黑影:“谁?什么?准备好了么?”
矶谷廉介处于自我怀疑当中,迷茫开口:“我不知道。”
后来黑影开口:“对,是我。”
矶谷廉介:“……”
胖黑影说:“谁在那边了,已经准备就位。”
瘦黑影说:“什么,我不知道,我是谁,可另外一人是谁?”
矶谷廉介脑瓜子嗡嗡地:“你们究竟谁是谁?”
瘦黑影说:“我是谁啊?你是?”
矶谷廉介当然不能自报家门,他摇头:“我不知道。”
后来者说:“我是我不知道,你是谁?”
矶谷廉介崩溃,心里一发狠:“我他妈是矶谷廉介,你们三个究竟是谁?”
后来者黑影似乎愣了愣,旋即喊:“谁,什么,把他抓住。”
砰!
枪响。
矶谷廉介在极度恐慌下,直接掏出军部发放的配枪开火。
只是枪法太潮,黑暗中没击中。
胖瘦两道黑影听见枪声吓傻了。
但后来者黑影却怡然不惧,大吼一声冲了上去,在矶谷廉介开第二枪之前,将他扑倒。
胖瘦两道黑影受到极大的鼓舞,上前一同将此人压住。
“老大真勇猛,果然成大事者!”
后来者黑影怒斥:“叫绰号。”
“我不知道真勇猛,果然成大事者。”
“你他妈已经说过一遍了,不要重复。”
“额……好吧。”
矶谷廉介猛烈挣扎:“你他妈是谁?快放开我。”
“呵呵,我的确是谁,不过我不能放你。”瘦身影照他脸就是一拳。
矶谷廉介:“……”
此时,矶谷廉介的两个手下在大理石台阶前听到枪声,急忙赶来。
他们举起枪,对准黑咕隆咚的暗处:“谁?谁在那里?”
瘦黑影一愣:“我在这里。等等……老……我不知道,你找了其余帮手?”
宫下太吉自然没有其余帮手,他喊:“什么,谁,快跑。”
这三人正是——宫下太吉,胖子广津外,瘦子歌川正信。
矶谷廉介大喊:“小心,他们夺了我的枪。”
宫下太吉朝后开枪。
砰,砰。
两枪过后,他带着广津外和歌川正信从政厅后面翻墙逃走。
矶谷廉介手脚瘫软。
他来之前气势汹汹,可经历了噩梦般自我怀疑,加上好悬被他们杀人灭口后心力交瘁。
他有气无力说:“他们落下了包,快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俩手下一扒拉,圆咕隆咚的,但太黑看不清楚。
“划着火柴看。”
一人划着火柴,凑近包。
嗤……
“怎么回事?”
矶谷廉介:“……”
“你们他妈的点燃了引信,蠢货!”
他原本手脚酸软,这会却又来了力气,连滚带爬。
他两个手下就没那么幸运了。
轰!
翻墙逃跑的宫下太吉听见爆炸声,一跺脚:“这三人可真是,既然他们也想要炸政厅,为何不早说?吓得我大冷天跑的汗流浃背!走,回去,都是志同道合的人不用怕,说开解除误会就好了。”
“老大说的是。”
老大就像救他们那般救下那人,那人一定感激涕零。
“告诉你了,在外面叫绰号。”
“我不知道说的是。”
“别他妈重复说话。”
“哈衣,都听老大的。”
“……”
矶谷廉介这次彻底瘫软了,尤其看到将死的两个手下被炸成血葫芦,大半夜凄惨的在地上爬,口中还有气无力的喃喃说:“大,大人,救,救我……”
“啊……”矶谷廉介吓得用手支撑身体倒着向后爬。
他刚看见点煤气灯的灯光,心里稍微安定,就见黑暗中涌现三道黑影。
宫下太吉经过被炸到弥留之际的人,叹息说:“还是你们狠,为了炸政厅,居然不顾自身安危,佩服!”
矶谷廉介瞪大眼睛,被三人拖入黑暗中带走。
“别怕,进入-组织了,你就不必担心,我们会保护好你。
大家,都是同志!”
矶谷廉介:“……”
宫下太吉三人将矶谷廉介带回木屋。
这一路上,矶谷廉介很沉默。
等到地方,他打量简陋木屋,可谓家徒四壁,仅有一个小木桌,上面是火药、引信和罐头盒子铁皮层层箍出来的金属筒。
宫下太吉以为他感兴趣,说:“‘什么’是手艺人,这些二踢脚都是他箍出来的。”
歌川正信不甘示弱:“引信是我做的,燃烧速度极快,呵呵,都是手艺,也不需要你夸赞。”
矶谷廉介想起两个手下刚划着火柴,几乎立刻爆炸的情景。
他心说:我夸赞你妈了隔壁我夸赞!
宫下太吉来到矶谷廉介面前,跪坐,脸色郑重说:“既然你们目的也是炸政厅,就该早说,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国家而奋斗,我们都是为了黎民百姓,早说也不会引起误会。实话说,我很佩服你们,为了炸政厅,居然舍生取义!加入我们反赵社吧,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勇士。”
说着,他跪坐向矶谷廉介鞠躬。
矶谷廉介心里一紧。
他眉头紧皱,试探问:“你们反赵社是做什么的?”
胖子广津外刚想开口,就被宫下太吉瞪了一眼,宫下太吉说:“我们和你一样,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好。你只需要知道,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百姓就好。”
矶谷廉介想要套更多话,就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和杀机:“你们胆子很大。”
“我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歌川正信骄傲道,旋即气馁:“但我们赶不上你们,你们是真敢死。”
“……”矶谷廉介又想骂娘,但马上想到了一件事:“糟糕!”
宫下太吉关切问:“怎么了?”
矶谷廉介面色大变:“我的伞落在了那里。”
“伞?”广津外不屑:“一把伞有什么稀罕?我们炸了几家杂货店,伞应有尽有,你随便挑,别客气。别看我们这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实际上都堆在后面了。”
“八嘎!”矶谷廉介是真急了:“我的伞上刻着我的名字。”
等警察找到他的伞,见到他手下尸体,再加上他失踪了,那真是黄泥卷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矶谷廉介欲哭无泪。
宫下太吉却心中一喜:这就叫投名状,他没了退路,就会一心跟着我们干!
……
赵传薪背后让星月割出的伤口,以他体质,很快就已痊愈。
这种类似旧神坩埚烙印和风神烙印的骨头上烙印,也可以用旧神圣火供能。
旧神圣火不是火,是庞大的能量体。
只是,赵传薪在石塔中跳了跳:“这最多只能抵消10公斤重量,我岂不是白白受罪?”
星月说:“这需要锻炼,反力符文通路会慢慢在你骨头上扩散。”
“要多久?”
“书上没记载,总之你就练吧。”
赵传薪在房间里跳来跳去。
楼下秘书白坂祈美疑惑自言自语:“萨哈林又地震了?”
赵传薪忽然想起一件事:“宫下太吉那狗东西,我给了他铜眼,他居然一次都没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鬼子警察给抓了。”
星月说:“并没有,他过的可比你精彩多了。”
赵传薪一边跳一边说:“我故意露出破绽,小鬼子和毛子怎么还不动手?”
星月说:“你学列强做派,慢慢蚕食满铁,估摸着日本人也不傻,起了警惕之心,不给你把柄。你总不能无故挑起战争。”
“你还是不懂人心。就像我,报仇从来不隔夜。小鬼子或许有些耐心,但也不会太久。至于毛子,那都是愣头青。”
星月意味深长:“或许日本人内部出现了些问题,暂时顾不上你这边。”
赵传薪跳不耐烦,停下说:“能成文和波亚尔科夫死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他们不回来,我怎么走?”
这时候,白坂祈美敲门:“大人,能大人和波亚尔科夫回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