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购买海人草的自然科学术士,带了两个同伴前来。】
【他说:我们要买100球沙的海人草。】
100球沙海人草,就是两万金币。
赵传薪两眼冒着狼一样的贪婪幽光。
【我惊奇于竟然真有人对这种海草趋之若鹜,不禁好奇问:你们买回去做什么?】
【自然科学术士冷冷的回答我:这不关你的事。】
【我尴尬一笑,只好让嘟嘟将海人草称好卖给他们。】
【三个自然科学术士当场将海人草分了,乘兴而来,载兴而归。】
【我好奇之下,问工匠:你知道,他们购买海人草做什么吗?】
【工匠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出去打听。璀璨绿洲的自然科学术士来符文之城,通常以给达官贵族治病为生,我猜这与治疗有关。】
【我同意了。】
【没多久,工匠回来对我说:我知道了,这些自然科学术士拥有治疗绝症的手段。人体内有时候会长出有害的血肉,这部分血肉会迅速并无限增生,能够转移、并侵袭正常血肉,挤占正常人体器官养分,让人类死亡。可自然科学术士却拥有一种治疗这种绝症的手段,那就是在体内种一种寄生虫,专门啃噬有害血肉。如此一来,患绝症之人能够多活数年、甚至几十年。可一旦寄生虫数量增多,能啃噬的有害血肉消失,就会吸收人体养分,让人消瘦而死。海人草能够打掉这种寄生虫,让绝症者重获新生。】
赵传薪怀疑工匠说的是癌症,但他没有证据。
啃噬癌细胞的寄生虫?海人草再打掉寄生虫?
如果赵传薪猜对了,他好像又多了个发财的路子。
【原来如此。】
【怪不得海人草如此昂贵,还能得到自然科学术士垂青。】
【我们正谈论着,忽然先锋伙伴避风港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
【我、工匠和兄妹一眼认出,这女人就是老熟人红岛女修士。】
【红岛女修士显然也认得我们,她语气清冷的说:我要购买海人草。】
【无论当初有什么恩怨纠葛,如今她是上门的顾客,我就要等闲视之,于是让嘟嘟给称量好。】
【红岛女修士接过海人草,付了钱,在出门前,她微微撇头对我说:来自中土的无畏先锋,我需要提醒你,热闹的符文之城将变得深沉寂静,窒郁的暗影即将来临,蛰居在最黑暗处的邪恶将在夜幕降临时分出动,而你,无畏先锋,将首当其冲。】
【我紧紧皱着眉头,大声质疑她的好心: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个漂亮的蛇蝎女人,我不信她会那么好心。】
【而工匠也指着红岛女修士说:用不着你来假惺惺,我觉得你也是如今符文之城的邪恶的一部分。】
【开门时,25黑龙角那么高耸的符文之城城墙、也无法全然挡住的沙漠热风吹来,微微撩起了红岛女修士的面纱,惊现她美的惊心动魄的面容。】
25黑龙角高,赵传薪想了想,那或许比耶路撒冷的城墙还高,更别说仅有十米的紫禁城。
符文之城的高墙,阻拦了诅咒沙漠缺乏水汽的狂风,延缓城内水分流失,让城内植被得以野蛮生长。
【她嘴角噙着神秘微笑,沾染透过玻璃门斜角折射出的七彩虹光。】
【她对工匠说:而你,你这世上已经不多的海狼族,在这片炙热的沙地上,也将面临巨大的生死考验,海狼族传承或将付诸阙如。】
【工匠嗫嚅不语,红岛女修士的话,戳到了他心中的痛点。】
【红岛女修士又对我说:无畏先锋,如果我是你,我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符文之城。冰霜宝石人造河清冽不再,独裁者残酷的爪牙与邪恶一起,早已悄悄栖隐于这栋房子左右,难道你还没有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来自于地下的腐朽味道吗?】
【说完,红岛女修士推门而出,很快淹没在外面人流当中。】
【工匠被她说的有些紧张起来,对我说:无畏先锋,要不然我们出城躲避一段时间吧。】
【我想了想,我可以死而复生,但他们不行。】
【于是我点头:好,今日我们收拾货物,你出去雇佣巨甲虫骑士,明日我们装载货物出城暂避。】
【我心里想的却是让他们先离开避难,我自己在此看看能不能捞到些好处。】
赵传薪合上《旧神法典》,陷入沉思当中。
红岛女修士口中的“窒郁的暗影”,说的应当是叛军;“蛰居在最黑暗处的邪恶”说的应当是地下之主和他的不死军团。
独裁者是沙漠皇帝。
红岛女修士想说的是,沙漠皇帝和地下之主想要同时对付他?
沙漠皇帝和地下之主,他们之间究竟是敌是友?
赵传薪没想明白,索性不去想了,倒头就睡。
……
第二天,赖川浅之收到了来自于湾-湾的电报。
内容是西泽吉次被一个叫来自于名古屋的疾风剑豪奥德彪的剑客所杀。
据说死的老惨了,手腕被刺穿,肋骨全断,髌骨让人给挖出,关节硬生生被掰折,身上还插了三面日本旭日旗。
光是听着就叫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怎么说呢?
当赖川浅之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赵传薪。
这个世上,只有赵传薪对待他们日本人的时候,才会如此丧心病狂。
但是他没有证据。
他第一时间联络汉口领事馆的上野专一,询问赵传薪昨日在哪,在做什么。
上野专一只好一大早就去拜访卡普里维。
因为昨天离开汉口维和局后,他见卡普里维和赵传薪一起离开。
卡普里维没给上野专一好脸色看:“你来德租界做什么?”
日本人最擅长撅腚和低头,上野专一立刻给卡普里维鞠了一躬:“很抱歉打扰到您养病休息。我想问您,昨日您和赵传薪在一起么?”
卡普里维心念转动:“是又怎么样?”
上野专一又问:“您什么时候离开的?”
卡普里维冷声说:“你最好把事情讲明白,否则我不再回答你任何问题。”
上野专一想了想,发生在海岛上的算是一件大事,早晚会曝光,索性全盘托出。
卡普里维听了,很想给赵传薪泼脏水,但他不敢。
只能冷淡的说:“昨日,我整天都待在赵先生居所,防止病情恶化,一直到天黑才离开。他除了上厕所,没离开过房间,这我能确定。”
赵传薪一直在房间打造珠宝来着,他还指点了一番。
上野专一从卡普里维脸上找不到撒谎的迹象,于是千恩万谢告辞而去。
收到上野专一回信的赖川浅之懵了。
这剑客剑术无双,身法快的能躲子弹,身材高大,说话好像金属摩擦那么难听,自称来自名古屋,专干“替天行道”的事,警告日本人不得再踏上岛屿一步。
怎么听,都觉得此人就是赵传薪,可有许多人能作证赵传薪根本没离开汉口。
他想的头昏脑涨也想不出还能是谁,然而,他可以继续朝张人骏泼脏水。
于是,没等张人骏找赖川浅之讨价还价,赖川浅之却上门继续污蔑他们派人上岸屠杀日本商民。
张人骏猛地一拍桌子:“不是老夫所为,赖川浅之,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