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多月前,堡山区一带有200多个绺子突然袭击了拉林城。
拉林城协领衙门压根没反应过来,事出突然被绺子直接打进了城。
绺子形同落入米缸的老鼠,那叫一个如鱼得水,到处烧杀劫掠,将当地店铺洗劫一空,连税务局的税款都一并卷走。
百姓,商贾,以及税务局的税款,所有损失合计30万元多。
后经包括俄国骑兵的几路军马联合剿匪,大队土匪覆灭。
但是,损失的财务并没有全部追回。
后续几经追踪,这些绺子先是逃到红石砬子,后复朝西南辗转。
官兵本来打算作罢,毕竟路途遥远,补给不利,而且时间太久了,天寒地冻不愿意出兵。但城中的士绅商贾不肯善罢甘休,于是一直打到了这里。
赵传薪没碰上绺子,但却遇到了官兵。
“那边的人听好了,这边是拉林协领衙门的官军,立马放下武器!”
赵传薪几人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喊话的官兵。
双喜冲动,实在没忍住:“什么拉林协领衙门,哪来的大尾巴狼。咱们是鹿岗镇保险队的,识相的赶紧滚。”
等双喜喊完,官兵那边匆匆跑了回去。
片刻后,一队人排众而出。
“赵队长,好久不见!”
赵传薪直接愣住了:“诚明?”
他是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诚明。
赵传薪带人也打马上前,双方距离十余米外停住。
诚明觉得赵传薪面相更加成熟了!
不成熟不行,此时赵传薪留了一年多的胡子,两侧脸颊倒是经常修饰,下巴的胡子最长得有五厘米,而且异常浓密。
亏得诚明这都能认得出来。
而赵传薪看诚明,他却没什么太大变化。
两人相视一笑。
赵传薪率先开口:“诚明,你咋在这?”
显然,赵传薪等人虽然全副武装,但各个都留着短发,一看就不是官兵。
可开口直呼他们上官的名字,于是许多人脸上露出愤愤之色。
可诚明一点没在意,这人要是卑躬屈膝,那就不是赵传薪了。
人家都敢于当着他的面说朝廷的不是,直呼其名算啥?
诚明笑着说:“平调到拉林城协领衙门当了统领,前几个月出了点事,差点摘了顶戴,这不又干上了剿匪的老行当。你呢,来此作甚?”
“我们缺衣少食的,拉了不少饥荒,这不来找牛子厚让他还人情么。”
“……”
看看赵传薪他们人人有马,洋枪依然那么犀利,而且衣服统一,穿的又干净又整洁,哪里像是拉饥荒的样子?
而且看他们的马也都不是当地的矮马,似乎都是俄人的顿河马,被照顾的膘肥体壮。就连马具,看起来就很讲究很舒适。
赵传薪的马具甚至还是雕花的……
“你还是这般不老实。”
诚明端坐马上笑着对赵传薪指指点点。
赵传薪嘿嘿笑着说:“你倒是顽皮了许多。”
诚明笑容一下就顿住了。
长这么大,还头一次有人说他顽皮……
赵传薪问:“你们打的是哪伙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