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齐抗议:“疯子教我做什么,我们哪里有钱买这么好看这么复杂的衣裳,你自己解开。”颜执安也耍小脾气:“我不。”循齐咬咬牙,拨开襟口,露出衣襟下雪白的肌肤,低头咬上去。舌尖轻轻打了个圈,掀起一阵酥麻,两月来的相处依旧未能让颜执安熟悉这样的亲密,她深深压制急促的呼吸,道:“别乱来,她们等着呢。”循齐不语,反而又咬了咬,颜执安妥协,道:“我教你解。”“晚了。”循齐冷哼一声,细长的指尖再度拨开衣襟,徐徐往下,想要撕坏华丽的裙裳。颜执安紧急地按住她的手,“我亲你,成不成?”循齐:“?”“你的衣裳好脱呢。”“不成,我不听你骗人的话。”循齐拒绝,非要争个高低,道:“我们晚上不吃了吧。我今日喝了好多药,药当饭吃。”“说什么糊涂的话,下去。”颜执安板起面孔,循齐不搭话,但也停了下来,依旧伏在她的身上,双手紧紧抱着。颜执安:“循齐、循齐。”循齐:“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颜执安不听她的鬼话,道:“先帝看着会生气的。”循齐冷笑一声:“你回来诱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先帝。”颜执安蹙眉,道:“能好好说话吗?”循齐憋了一句:“我想亲你而已。”颜执安戳破她的谎言:“你刚刚没亲吗?”你刚刚亲的是谁?循齐咬牙:“不够。”颜执安拿她没有办法,她将她的手引去腰间,道:“你自己解开。”颜执安:“……”“我明日就将这种扣废了。”皇帝终于露出霸道的一面。“我教你。”颜执安着实无奈,耐心都给了她,自己先解开,正欲开口,双手被扣住,她说:“学什么学,明日不许这么系。”颜执安这才惊觉上当了,而人家已探。入衣襟下,学坏了。循齐才不管她的想法,想亲便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很快,沉寂的殿内响起粗重的呼吸声。一夜过后,皇帝上朝,颜执安早早地醒来,却未曾起榻,躺在被下把玩着木头人。她想起什么,慢悠悠起身,将床下的木箱子搬来,箱子里摆了许多木头人,是她当初离开,从相府带回进来,后又让母亲带回京城,兜兜转转跟了她七八年。疯子的技艺很好,每一个木头人都惟妙惟肖,她将一个个摆起来,将原本八宝格上贵重的摆设都撤了,将这些木头人摆上去。还有一个是皇帝给她刻的,摆在中间。待摆完以后,她才起榻。用过午膳,皇帝没回来,她吩咐秦逸:“将民间找来的大都遣散了。”“遣散?”秦逸诧异,这就意味着不治了,放弃了吗?皇后点点头,“去吧。”秦逸接了懿旨,退出殿外去安排。昨日一场雪,今日银装素裹,雪下的宫廷带着惊心动魄的美,很难用词语来形容了。颜执安站在廊下,望向白雪,经历过两月,她还是放弃了,每日里看着皇帝痛苦地喝药,日复一日,喝了那么多,让人心口发疼。明明不想喝,明明可以拒绝,皇帝却闷声喝下去,唯恐她不高兴、会生气。这一刻,她认命了,如同自己几度进山失败,朝天垂下了头。她伸手,接住枝头上飘下的雪花,掌心微凉,很快,雪就化了。等到黄昏,皇帝气呼呼回来,走得有些快,入廊下,脚下不稳,直接摔了下来。这么一摔,廊下的宫人吓得不轻,急忙去扶起来。皇帝自己也摔懵了,忙站起来,刚刚的怒气也消散,拂开宫人的手,自己走进去。颜执安闻讯走出来,她已爬起来了,脸色羞得通红,对视一眼,主动开口:“我没事儿。”“摔了?”颜执安道,刚刚听到摔倒的声,一猜就是她,便道:“怎么那么急躁?”“没事儿了。”循齐耷拉着脑袋,有些丢人,摸摸自己的耳朵,都烫了,“真的没事儿。”颜执安与门口的宫人对视一眼,宫人上前关上殿门,殿内登时暗淡下来,颜执安望着她:“哪里摔疼了?”“江南大雪,朕派人去赈灾,那些人中饱私囊。”皇帝不问反答,又气又羞,道:“朕让杜孟去查了。”“嗯,知道了。”颜执安淡淡地回应一句,气成这样,也是少见,睨她一眼:“哪里摔疼了?”“不疼。她们……”循齐的话颜执安担忧的眼神堵了回去,她只好改口:“腿疼。”说完,她还想说,颜执安说道:“杜孟去查了,你眼下便是要再派人去赈灾,派了谁去?”“季秦过去了。”循齐讷讷出声。颜执安又问:“赈灾的钱呢?”前面拨了一笔,如今再拨一笔,可能拿得出来。“户部去办了。”“来得及吗?灾情不等人。”颜执安提醒她,“这些事情往年也有过,耽误了,便会死很多人。且今年你我大婚第一年,若是办不好,总会往这上面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生气。等查清楚,非得要宰了这些狗东西。”循齐也气,深吸一口气,愚笨者不知是贪污带来的后果,只会以为皇帝立后,触怒上天,这才降下祸事。民间谣言一起,民愤起,到时候更为棘手。“还疼吗?”颜执安走上前,扶着她往里走,说道:“那么大的人还不如以前稳重。”循齐心虚,但还是辩驳一句:“你不生气吗?”“生气啊。”颜执安附和她的话,“生气有何用,先稳住局面。”“稳住了。”“灾银了?”“户部去办了。”“坐下,哪里疼。”颜执安望着她,无奈又心疼,说了不能疾走,一生气就不管不问。循齐也望着她,道:“没事儿的,刚刚气昏了头,你让我静静。”“户部怎么说?是不是拿不出来?”颜执安猜到她的心思,本就是年底了,地方军队要钱,不止江南一处雪灾,其他大人也有的,但没有江南严重,或多或少都要朝廷赈灾的。查案归查案,灾情不等人,难不成等查清楚,抄了那些官员府邸,找出脏银再去赈灾?颜执安淡笑,捧起她的脸颊,道:“我借陛下?”“不要。丢人。”循齐生硬地拒绝,才刚成亲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颜执安提醒她:“待日后还我便是。我不收陛下利息。”“那也不借。”“灾情怎么办?”一句话让循齐心中开始挣扎起来,拨开她的手,义正词严地拒绝:“休要来诱朕。”“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我这里可比户部快多了。”颜执安唇角勾了笑,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犹豫、挣扎的人,“想想哦。我也是有条件的。”“嗯?”循齐诧异,觉得她话里有话:“你有什么条件?”“先说好,借不借?”颜执安催促她一声,“百姓都是你的孩子,你为了自己的颜面置这些孩子不管不问吗?”循齐深吸一口气,抵着她的肩膀,“是借,日后肯定会给你的。你别不要。”话刚说完,颜执安便笑了,笑容带着玩味,可惜皇帝愧疚地低头,没有看到她的笑容。“是呀,借。”颜执安语气轻快,抬起她的脸,望着她的眼睛:“陛下,觉得欠我的,不如你来还。”“还什么?”循齐呆了呆。颜执安拿手戳了戳她的胸口,声调婉转:“你的身子。”循齐:“……”她呆了呆,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反而说一句:“我不是你的吗?”“不是。”颜执安惊讶于她的呆,指尖继续戳了戳,“气糊涂啦,不借了。”“别、别、别,我想想。”循齐急忙拉住她的指尖,面色一红,羞道:“是要朕投怀送抱吗?”第131章 没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皇后挪银子,送至户部,户部众人连夜购买物资,天亮时,季秦领兵出发。皇后出银赈灾一事,很快在京城内传开,不仅京城,一路去江南,消息往南方而去。听着外面的动静,颜执安只沉默,她知晓是皇帝的意思,但她对这些名声,着实无甚想法。皇帝热衷于此,甚至派人四处走动,为的就是给她博好名声,令天下百姓臣服。邻近年关,雪后艳阳天,各处冰雪消融,啪嗒啪嗒的声音带着冬日的凌寒。皇帝从大殿回来,手中抱着账簿,道:“户部将钱凑齐了。”当日里不过是借来一用,偌大朝廷不至于拿不出钱,如今过了半月,户部也凑齐。“这么快。”颜执安接过账簿看一眼,“其实没必要这么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