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执安抿唇,将手拨开,很快,又攀上来,不依不饶。“水要凉了。”“我想一起。”“不可能。”“我们要大婚了。”“那就等大婚。”“颜执安。”“嗯。”“九娘。”颜执安抿唇笑了,偏过脸去,循齐不甘心地掰过她的脸颊,“你看我是不是很乖。”颜执安浅笑,热意下眉眼如温热的水流一般,温柔入骨。“哪里乖?”颜执安不动声色,想要知晓她到底想要什么。循齐冥思,下一息,颜执安不等她,“先入水。”“你容我想想。”“先入水。”“那你背过去。”“好。”水流潺潺作响,哗啦一声,循齐招呼一声:“你转过来。”药浴的水是褐色的,人入水,只能看到了脑袋,小脸衬得越发白净,颜执安俯身望着她,目光缓慢,由眉眼至脖颈。她伸手去拨弄水,圈圈涟漪荡开,露出脖颈下的肌肤。皇帝正年少,肌肤如雪不说,细腻光滑,颜执安看了眼,没有如往常般挪开眼睛,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她望着循齐,循齐也望着她。“你看哪里?”循齐发觉她的眼睛在看自己,她忙缩了缩,道:“不许看。”“看什么?”颜执安拍拍她的脑门,“想什么呢。”循齐狐疑地看着她,脸色逐渐发红,伸手去扯一旁的帕子。不等她去够,颜执安主动递给她,道:“明日上午不用去议政殿,午后再去。”“自己洗。”说完,她便走了。循齐纳闷,看看自己的身子,又看看她的背影,她的反应太平静了,波澜不起。沐浴出来,颜执安在桌旁翻着账簿,宫里只有皇帝一个主子,宫廷庶务也是她来处理的。循齐慢悠悠走过去,扫了一眼,目光在她脖颈上流连一番,正迟疑,恰好被颜执安捉到,“看什么?”“哼。”循齐仰首,转身走了,一步步走得很慢,但背影里透着倔强。颜执安狐疑,但没有在意。待自己回内寝,她正坐在床榻上,只着一身单衣,肌肤雪白,许是刚沐浴出来,脖颈肌肤透着淡淡的粉。“不睡?”颜执安踱步过去,看着她眼中腾起的火焰,“等我回来?”“等你。”循齐笑起来,眉眼弯弯,“我好看吗?”颜执安忍不住笑了,循齐再度闹了脸红,觉得颜面尽失,转过身子,面对里侧。“好看,美人无数,臣眼中只有陛下。”颜执安立即去哄她,少年人褪去了青涩,逐渐露出成熟的风华,“转过来。”迷魂汤灌到脑袋里,循齐开始晕乎了,听话地转过来。她将自己的心剖开,将一腔热情、无限的爱意放在心爱人的面前。颜执安被她的笑容吸引,主动坐下来,凑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最简单的吻,勾起了循齐心中深埋许久的情意,她痴痴地看着颜执安,被情意牵动。她往里侧挪了挪,躺在里面,颜执安只当她要睡觉,顺势扯下锦帐,跟随躺下。然而一躺下,那人滚了过来,揪住她的手,按在了枕上,惊得颜执安险些叫了起来。自己还没说话,对方先委屈上了,“我不好看吗?”声音软软的,带着委屈和幽怨。颜执安怪罪的话堵了喉咙里,循齐扣的手,指尖在她掌心里画着圈儿,“你都不看我。”“何时不看你?”颜执安莫名,好端端还委屈了,自己苛待她了?循齐没说,堵住她的唇角,炙热的吻,让颜执安好笑不已。吻过,她又安静下来,像是受了委屈的猫儿,猫儿抵着她的肩膀,抬起手,指尖在她脖颈一侧细细抚摸。就在颜执安不明所以的时候,她抬头咬上那处肌肤。严格来说,算不得咬,而是轻轻摩挲,酥麻之意,瞬息间浮上心口。“小齐……”颜执安惊呼,抬手抚她的后颈,试图让她松开。可循齐不依不饶,齿尖摩挲着肌肤,像是要留下痕迹。她心已浮动,哪里肯罢休。药浴后,心口热、身子热,总想做些事情。从贴着她,到亲她,依旧不满足。羞*耻心被情动压制,下一刻,就想将她占用。她轻轻地拨开秀发,露出耳后雪白的肌肤,指尖轻轻地摩挲,就这么一下、两下、三下,搅得颜执安心颤不已。耳骨柔软,揉捏了几下,便见到耳垂发红,循齐歪头盯着这处,下一息,颜执安推开她。颜执安直起身子,浑身发热,心浮气躁,像是被一股急躁牵动着心口。循齐的目光追着她,似乎看到了另一人,终于不再是云淡风轻的一面了。循齐得逞般笑了,觉得不够,坐起身,从身后抱住她,吻上后颈。刚压下去的热意再度涌上来,颜执安深吸一口气,道:“今晚是疯了吗?”循齐诧异地看她一眼,道:“如何算疯呢,我以前乖吗”颜执安终于明白她今日的‘乖’何意了,她扶额,按住那股热意,略带了晕乎感,“确实乖。”殿内静寂,无声中,呼吸声都听得十分清楚。颜执安的呼吸声,带了几分急躁。循齐心中的欣喜,油然而生,嘴角含着一抹笑。她说:“我好看吗?”她的倔强,让颜执安哭笑不得,不得不问:“我哪里得罪你了?”循齐羞于启齿,蹭了蹭她的脖颈,颜执安抬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嗯?让臣明白。”“不说,自己反省。”循齐羞得脸颊发烫,微微抬起下颚,显得理直气壮。下一息,颜执安吻上她的唇角。不是吻,是咬了。循齐惊讶,但没有推开,微微麻木的痛,反而让心跳得更激烈。见她不动,颜执安反而松开她,道:“不疼吗?”“你喜欢我呀。”循齐笑容羞涩,引来颜执安的白眼。她笑了起来,依旧想要去看靠近颜执安,伏在她的耳边低语:“我、其实很好看的。”“我是夸谁好看,让你吃醋了?”颜执安觉得她的心思太难猜了,闹了一晚上都不知道她的心思。“你今日夸谁了?”循齐反而警觉,抱住她,盯着她的侧脸去看,玉面莹光,让自己心猿意马。颜执安不语,觉得自己说什么错什么,道:“睡了。”“不想,不准睡。”循齐眼里藏不住酸涩,“颜执安。”颜执安拂开她的手,她却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脖颈上,颜执安轻颤一下,掌心却贴上了细腻的肌肤。“作甚?”“我好看吗?”掌心下的肌肤温热,如同天然的温玉,甚至散着香气。颜执安奇怪,但没有挪开,皇帝轻轻地靠近,眼里的羞涩在这刻消散。“你为何不看我呢?”颜执安捂住她的眼睛,温柔似水,道:“别闹。你是皇帝,矜持些。”“颜执安,我们圆房,好不好?”“没有成亲,何来圆房。”颜执安明白了,她起了坏心,蠢蠢欲动。循齐拂开她的手,冷哼一声,道:“不知是谁不矜持,不知是谁以前半夜偷亲朕。”颜执安:“……”翻脸了。第118章 大婚贺礼。小皇帝翻脸,仰面躺下来,背过身子,软软的一团,逗得颜执安发笑。“生气便生气,我不会哄你的。”颜执安故意说一句,说罢,跟着躺下来。两人皆不言语,寂静的殿内,越发让人不安。循齐躺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一个转身,滚进颜执安的怀中,颜执安抿唇微笑,眉眼间温情流淌,然而,皇帝不领情。“不许笑。”皇帝恼羞成怒。颜执安颔首,与她对视,她咬咬牙,唇角破了,显得更为明艳。颜执安伸手,指腹压在了那一处,烛火摇曳,明明灭灭,添了几分旖旎感。循齐不知她的心思,拍开她的手,道:“别碰我。”凶巴巴的,一点都不软了。颜执安心生恍惚,想起与循齐初见那日。大雪封门,先帝给她下套,以颜家鼎盛为诱惑,诱她认女,她百般拒绝,最后不得不认下。入刑部时,她对这个孩子还是有几分厌恶的。可真见到了木床上昏迷的人,她的心又软了。刑部的刑具是闻名的,无权无势的孩子,入了刑部,无异于一脚踏入鬼门关。说一句遍体鳞伤也不为过,她在想,若是陛下看到了,会不会心疼。陛下看不到,却让她莫名心疼起来。她想着,冷不防对上皇帝探究的眼神,当初稚气的眉眼长开了,从我见犹怜至今日的威仪万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