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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京兆尹闭上眼睛,任由侍卫将他拉了出去。“刑部尚书,你查到了什么?”皇帝怒不可遏,但还是压住怒气,看向对方。事已至此,刑部尚书也不知该说什么,摘下官帽,放在地上,跪下来叩首,“陛下,杜主事确有两名侍卫,先被杀害,她欲逃出,被醉鬼撞上,醉鬼拿石块砸了脑袋。”“竟然这么巧合,都可以写话本子了。”皇帝怒视刑部尚书,道:“刺客呢?”“臣还未曾找到。”皇帝沉默,望着虚空,满殿朝臣不敢言语,左右二相压根不敢开口,众人这才将希望落在太傅身上。然而太傅只坐着,并无说话的意思。殿内落针可闻,皇帝怒视这些朝堂重臣,微微一笑,“杜孟出事,你们是不是很高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群臣闻言都跪了下来,低头不敢言语。“你们是该高兴,杜孟受伤,无人查你们的把柄,她入京来,做尽得罪你们的事情,你们晚上做噩梦都要害怕她来找你们。”皇帝语气严厉,目光在众人身上梭巡一番,“朕要看到刺客,若不然,朕不会罢休。”****皇帝在朝上大发雷霆,罢黜了京兆尹,令太傅暂代一职,彻查此事。散场后,太傅往京兆府而去,刑部尚书随行,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路跟随,到京兆尹下车,刑部尚书追上太傅,小心说道:“昨夜查过刺客,是一名好手,刺客死了,杜主事昏迷不醒,尚且不知当时的情形。”颜执安止步,转身看向对方:“陛下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若想蒙混过关,你大可试试。”说完,她便走了。刑部尚书咬牙,“当时情景混乱,谁知道当时的情况。”“那就等杜主事醒来,当时就没有百姓路过?”颜执安大步朝府衙而去,“我既然接手,你们也做好准备。”“太傅,为一主事闹得……”颜执安止步,刑部尚书果断闭嘴,颜执安回身看着他:“哪怕她是百姓,无故被害,你们也该查,还是说,她在查什么案子,让你也跟着不安?”“没有。”刑部尚书否认,不敢直视太傅。颜执安察觉些名堂,“杜孟是昏迷,但不是死了。别跟着我,你查你的,我查我的。”颜执安自己往府衙去了。刑部尚书咬咬牙,转身走了。****日落黄昏,颜执安出京兆府,推开车门,车里多了一人,正是华阳长公主。她笑了笑,如常上车,“杜孟一事与殿下有关?”“无关。但我希望太傅高抬贵手,我欠你一份人情。”华阳硬着头皮开口,“我知道你这些时日住在陛下寝殿。”她话中有话,颜执安静静等她开口。华阳心中忐忑,太傅神色平和,身若清冷月。事到如今,她只能开口:“我知道你与陛下互有情意。”颜执安轻笑一声,“殿下来为威胁臣吗?”“哪里敢威胁你。”华阳苦笑连连,“是我那侄儿做的,杜孟在查他府上婢女被杀一案。”“是婢女吗”颜执安直问,“今日京兆尹宁可丢官都不敢查,我便知晓与你们李家有关系。”“是一签了契的婢女。”签契的婢女与家生子不同,签契的婢女是自由的,契约到期就可以走,家生子则是主人家的奴仆,生死都是主人家一句话的事情。这两种有天囊之别,在我朝,奴婢可以买卖打死,但良民不可。颜执安明白,便问:“殿下的诚意是什么?”“我知道陛下想做什么。”华阳压低声音,“她想立后对吗?从你回来后,朝臣说陛下好颜色,我便知晓症结在你这里。你回来后住在宫里,与陛下不分彼此,是何意呢?”“我思来想去,想起临安郡王妃的意思,陛下要立太女,压根就没有立皇夫的意思。”“我不知道你这些年来去了哪里,但你既然回来,皇帝不会罢休,我说的,对吗?太傅,救救我侄儿。李家这一脉,就剩下他了。皇帝登基后,杀了好几位郡王,我是她的姑母,无力劝说,太傅,她听你的,你劝劝。”皇帝登基,以谋逆之罪,先后杀了五六位郡王,临安郡王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长此以往,李家的血脉所剩无几。颜执安无动于衷,面不改色道:“他们触犯国法,杀之,正朝纲。当年你们逼死前右相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呢。你们以孝以法来逼陛下处置前右相,如今杜孟查案,以法论之,并无过错。难不成以李家血脉稀薄为由,放过郡王?我朝并无此等律法。”华阳哑口无言。“太傅,您若办成此事,将来陛下若立后,我则全力支持。”“殿下,我办不到。”颜执安拒绝,“莫说是我,陛下也不会答应,你该知晓陛下眼里揉不得沙子,殿下,您最好将自己摘干净。谢谢您告诉,是福安郡王所为。”华阳震惊,“太傅,你不能这么做。”“停车,回京兆府。”颜执安不顾她的请求,吩咐车夫回去。华阳急道:“若要论法,你与陛下一事,天道也难容。”“天道也好,国法也罢,我与陛下的事情从未伤人性命。”颜执安撩了撩眼眸,凌厉顿生,“还请殿下自重。”“太傅,我们以金银来赔偿。”华阳急了。“不可,人命关天,杜孟误判人命,百姓求情,福安郡王有吗?”颜执安反驳。马车停了下来,颜执安推开车门,径直下车,吩咐随从:“送大长公主回府。”“颜执安,你考虑你的事情。”华阳拍打车窗,“李家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颜执安立于车前,身形颀长,仰首迎着夕阳,道:“我立于法之上,无愧于百姓,便足够了,至于殿下说的,无法容忍一事,且看后日。”“颜执安!”华阳怒了,五官凝结,“颜执安,你若不罢休,来日我也不会罢休的。”她口出狂言,车外的人皆是一惊。而颜执安付之一笑,抬袖行礼,“臣恭送殿下。”马车起步,颜执安唤来无名,道:“带上二十人,去福安郡王府拿人。”****天色漆黑,月亮露头了,上弦月挂在了夜空上。循齐立在廊下,眺望宫门方向,她负手站了许久,秦逸劝了一回,她没有在意。“陛下。”秦逸又劝说一句,“您先用完膳,太傅多半被事情绊住脚了。”循齐摆手,道:“备马车。”秦逸:“……”同时,福安郡王府外站了许多人,无论京兆府如何叫喊,都不肯开门。无名喊得嗓子疼,门内依旧不肯应声,气得她险些拔刀冲了进去,气得跳脚,转头找家主诉苦去了。“家主,他们不开门。”“家主,我嗓子疼。”“无妨,那就等一夜,什么时候开门什么时候走。”颜执安靠着车壁小憩。夜深人静,京兆府的人都累了,附近人家也探头看热闹。又等了一个多时辰,一行人骑马而来,为首的正是皇帝。皇帝至跟前,没有下马,而是勒住缰绳,眺望郡王府,淡淡道:“砸。”禁卫军闻讯,一起涌上前,顷刻间,府门被砸得噼啪响。“砸不开用与火。药,正好朕近日研究了些,恰好派上用场。”皇帝语气散漫,也没有去看马车里的人,神色阴冷可怖。话音落地,有人将一只只罐子点燃后丢到府门口,随着一声声巨响,夜下如同燃放烟火般绚丽。禁卫军炸开了门,很快,一涌而进,皇帝还是没有动。这时,颜执安下车,闻到焦味,看向马上的少帝,眼眸深深。就在她心疼皇帝半夜出宫的时候,福安郡王被捉了出来,押至皇帝跟前。“为何不开门?”皇帝垂眸凝着郡王,“京兆府领着朕的旨意,你凭何不开门?”“陛下,臣没有错,她颜执安无故来拿臣,陛下,臣是冤枉的。”福安郡王拼命叫苦,“陛下,是她冤枉臣的。”“她冤枉你什么?”皇帝低眸,翻身下马,双脚稳稳地落地,走过去,一脚踢向福安郡王的肩膀。颜执安不忍,想要上前劝说,就见皇帝一脚踏在郡王的脸上,道:“颜执安三字是你可以喊的吗”郡王被碾压在地上,想要说话,却无法开口。皇帝收回脚,看向面前的郡王府,道:“福安郡王抗旨不遵,如同谋逆,押入刑部,待查清后再做定夺。”“陛下、陛下、臣是冤枉的。”福安郡王一个劲儿地叫屈,说来说去只说自己是冤枉的,却不说什么事情。等人押走后,皇帝看向郡王府,转而问太傅:“家眷如何处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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