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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气呼呼。再过几日,皇帝便有二十岁了,风华正茂的年岁。容颜惊艳,五官精致,天子之身,威仪四方。颜执安轻叹一声,静静去看皇帝,皇帝巧笑盼兮,不管如何,高兴了些。随她。她说:“用膳罢。”循齐起身,她去搀扶,循齐依旧拂开她的手。循齐倒好,跳着走,惹得颜执安发笑,她立即回眸,颜执安不笑了。“你不回颜家吗?”皇帝恶狠狠地瞪着她,十分不悦。颜执安被她瞪了一眼,想去揪她耳朵,好歹是皇帝了,不能在人前让她失仪,便道:“那是颜家,不是我家。”“那你回家去。”循齐听得头疼,又跳了一步,挪到轮椅上,舒服地坐下来,扭头却见她还在,便道:“不用晚膳吗?”凶巴巴,但眼神亮堂堂的。颜执安让人去摆膳,原浮生也被请来,三人一桌,原浮生拿起筷子,看向皇帝,道:“你不生气了?”“山长不用吃了。”皇帝冷言一句,“你们大家族不是有规矩吗?寝不言食不语。”原浮生瞥她一眼,郁闷地喝汤,当喝了口汤后,又看向今日的菜色,偏于清淡,适合皇帝的口味。但是……她看向颜执安,道:“淡了,我口味重。”闻言,循齐抬首,却见颜执安低头不语,耳朵却红了。不知为何,她想着就摸摸自己的耳朵,不热啊。她又摸了摸,觉得无趣,低头吃饭。她日日喝汤药,胃口不佳,用了半碗米饭就放下了,原浮生吃了两碗米饭。用过晚膳,原浮生回去盯着药炉,宫娥进来收拾。循齐则趁着自己精神不错,去看奏疏,颜执安奔走半日,厨下忙碌半日,回去沐浴更衣了。殿内静悄悄,宫人各司其职,内侍长来过一趟,皇帝伏案,伤势好转,他便走了。夜色漆黑,秦逸入殿奉茶,又捧了点心,道:“陛下可要早些休息?”“不用。”循齐蹙眉,想起一事,左右去看,不见人影。她想捕捉到她的身影,不免左顾右盼,秦逸察觉她的心思,主动解释:“太傅去沐浴,可要召她来。”“不必,让她今夜不用过来。”循齐握着朱笔,轻叹一口气,低头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至亥时,颜执安依旧来了,宫娥并不拦着她,她悄悄入殿,皇帝坐在灯下,垂头、蹙眉,一派勤勉之色。今晚不喝酒,却是要熬夜了。“陛下,歇着吧。”颜执安上前,看到盘子里的点心,一块都没有动,不知饿吗?她沉默两息,皇帝抬首,对上她怅然的眼神,便道:“你退下。”横竖都是‘退下’,一日间能说七八遍,颜执安也习惯了,并不在意,执意上前,语气冷下来:“该休息了,当真不想要腿了吗?”循齐笔下一颤,冷冷地抬头,“太傅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吩咐宫人办事,又想来使唤朕?”“可能使唤你?”“不能。”皇帝拍桌,觉得多管闲事,“退下。”可颜执安并不走,而是指着点心,“吃两块,我便走。”循齐这才注意到桌上的点心,是桃花的模样,面粉化作了花瓣,一瓣瓣,栩栩如生,模样喜人。循齐被逼无奈,咬牙吃了两块,囫囵吞枣般吞下去,随后拿眼睛剜着颜执安,好像在说,我吃完了,你该走了。颜执安颔首,但不走,寻了一旁的坐榻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她出尔反尔,循齐又是一气,不理她,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又过一个时辰,皇帝直起身子,却见人还在,她站起身,对方立即走来,她回瞪一眼,颜执安似乎感觉不到她的怒气,执意去扶着她,不忘提一句:“山长说了,近日脚不要落地。”“你这副模样很讨厌。”循齐忍不住埋怨一句,说完,颜执安惊诧抬首,她却低下头,不去看她。话狠毒,但很快,露在外的耳朵却红了,颜执安莞尔,不与她计较。回到榻上,宫娥鱼贯而入,将热水送进来。颜执安屏退她们,打算自己给皇帝清洗。循齐本是困倦,见她伏低做小,心中不舍,便拂开她,道:“朕已处罚过无情,颜家的事情也结束,你该走了。”“不喊退下了?”颜执安后退一步,险些被推倒了,站稳身形,“陛下就当臣来赎罪。”“不用。”循齐炸毛了,想要说什么,颜执安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小祖宗,别乱喊了,她们都在外面,赶我出去,她们会怎么想?”循齐说不出话,睁大了眼睛,眸色澄澈,水润润的,下一息,便咬她的手背,吓得她收回手。“属狗的吗?”颜执安又羞又疼,循齐却冷冷地笑了,“你敢犯上。”颜执安噗嗤笑了,笑得循齐脸色发烫,像是被人狠狠羞辱过一番,恨不得将眼前的人赶出去。“躺下。”颜执安呵斥一句,扶着皇帝躺下,不忘提醒一句:“你若再闹,她们都进来,看你闹脾气吗?陛下威仪何在?”她絮絮一番,循齐还想讥讽一句,颜执安说:“还想捂着嘴巴吗?”“你……”循齐瞪了一眼,颜执安莞尔,拧干帕子,擦擦她的脸颊、脖颈,再往下的时候,皇帝捂紧襟口,“别过分。”颜执安笑得说不出话来,循齐冷哼一声,翻身就要走,她又将人按住,“没擦好,回来。”“颜执安,朕也想打你。”循齐气呼呼。颜执安却一副随君处置的模样,轻轻地给皇帝擦拭手臂。数年不见,她消瘦许多,疼痛折磨,食不下咽。她哀叹一声,将心疼掩下,道:“明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可好?”“是你疯了,还是朕疯了?”循齐又是一句讥讽,“卿不必这么讨好朕。”你做的饭能吃吗?绣个香囊都磨磨唧唧的。颜执安睨她一眼,卷起她的裤脚,右腿依旧是肿的,与左腿相比,看上去,十分怕人。看着伤腿,颜执安顿了顿,循齐不知她做什么,试图动了动腿,颜执安回身,道:“陛下忍一忍。”她拧了帕子,轻轻敷在脚踝上,热意氤氲,循齐呆了呆,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无言,无意再用言语刺激她。小皇帝安静下来,殿内静悄悄的,颜执安觉得怪异,回头去看,人已闭上眼睛,许是累了。她没有多想,擦拭过后,唤来宫娥,将热水端下去,自己坐在榻前,静静地看着她。一人醒着,一人装睡,谁都没有说话。夜阑寂静,装睡的时间久了,自然就睡过去了。循齐浑浑噩噩地睡过去,还是梦见了竹屋。这回竹屋前没有疯子,而是一袭蓝衫的颜执安,她立在台阶上,迎着光,如无暇的玉人,毫无瑕疵。这一眼,就让循齐沉迷其中。她在想,这人看着好看,怎地会那么无情呢。她走过去,颜执安朝她伸手,但这回,她却后退了,摇摇脑袋:“你心里没有我。”“我心里有陛下的。”颜安目露悲悯,主动走下台阶,朝她伸手,“过来,好不好?”她的温柔、她的情意,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可循齐觉得痛苦,尤其是心口,疼得揪了起来,她不理解她的改变。“你宁愿抛弃权势也不愿低头的,颜家一事,过去了,你可以回到想去的地方,不必委屈自己。我既然答应你们,就一定会守约,不会让你们半生所托,成为笑话。”“颜执安,回去罢。”循齐后退一步,此刻,颜执安走下台阶,光落满周身,似乎给她镀上了一层神女般的光辉。她走近循齐,目光怜爱,“去哪里?”“去你想去的地方。”“我想待在你的身边。”“不要欺骗自己的。”“循齐,我后悔了。”循齐泪流满面,偏首不肯去看她,“你为了颜家当真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小齐。”颜执安一声轻叹。皇帝睡梦不安稳,眼角落了一滴泪,颜执安轻轻擦了去,指腹上沾染了水珠。“小齐。”颜执安不免又喊了一声,拿她毫无办法。她拿着帕子,擦去皇帝的泪水,枯坐良久。梦里如何,次日醒来,皇帝依旧看上去很精神,她扫视一圈殿内,人不在了。皇帝强压着自己不安的心情,照常洗漱、更衣,院正来诊脉,再换药。“臣晚间再来,陛下若有不适,当及时说。”院正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伤势终于稳定了,只要皇帝听话,会慢慢恢复的。皇帝依旧配合地点头,院正有话不敢说,表面答应得比谁都快,实则呢,私下喝酒不说,让别走,她还是满殿乱跑。偏偏没人管得住皇帝。院正满腹苦水,没人说,转头去告诉内侍长,嘱咐他:“让陛下切勿行走,站立也不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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