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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喜欢她?”陈卿容诧异。“我也不知道,她说喜欢,那就是喜欢。”颜执安无力辩驳,“我只是希望她好罢了,希望她可以做个好皇帝,每日朝会见她,我也会高兴,可我不敢私下去见她。”她深吸一口气,左右为难,面对母亲,她又不想隐瞒,心口压抑。陈卿容骤然觉得,她的女儿开窍了,若是以往,她肯定高兴,但这回,是要命的。“你想她吗?”“想。”“罢了,那就喜欢,我当年对你爹也是这个感觉。”陈卿容叹气,本想发怒,可见到女儿脆弱之色,便道:“你喜欢她,便够了,为何拒绝呢?”颜执安说:“我不能毁了她,人人都记得她曾是我的养女。”“是这样,很难办。”陈卿容沮丧,俯身坐下来,可事情都到这等地步了,还能怎么办呢。她认真思索这件事,她不想要权势,也不想要钱,时至今日,她只担心自己的女儿是否善终。她说:“你确定她可靠吗”皇帝无情,她又年少,终究有一日,执安会老去,到时,皇帝遇到新欢,哪里会顾忌她呢。颜执安没有回答,她又说:“若是可靠,你就去做,何必在乎名声呢,我和你爹游乐半生。常常有人说你爹不务正业,读书人当去考功名,可他对此无心。”“你祖父时常说他,他沉迷诗词歌赋,也过了一生。人一生活着太累,若是锱铢必较,也很累。执安,我不求你荣华富贵,愿你后半生有依靠。”说着说着,她停了下来,发觉女儿神色怅然,沉默不语。顾忌太多,计较太多。她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若不愿,辞官回金陵,远离皇帝。如今的皇帝可威武了,也不需要你盯着。”“母亲,我……”颜执安语塞,眸色空洞,想要说是很忙,胸腔压抑得厉害。见她犹豫难过,陈卿容也不舍,低声说:“你若愿意,我也支持你,要紧的是你想着她,念着她,这股念头跟着你,无论你去哪里,都会有。你自己想清楚,也要分清楚,你对她,究竟是喜欢还是纵容。”“儿在外,父母也会担忧,也会时时想着时时念着,你对她,究竟是不是男女那样的感情。旁人看不清,只有你自己清楚。”她说了那么多,颜执安一味默然,似乎遇到极为棘手的事情,怎么都无法解开。见她如此模样,陈卿容也是手足无措,她这个女儿惯来是有主意的,当年将她祖父逼回金陵,可见心性坚韧。如今在儿女情事上栽了跟头,她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她能做的就是表态、支持,但大局,还是需要她自己来拿。颜执安默然,耳边来回响着母亲的话:你若不愿,辞官回金陵,远离皇帝。如今的皇帝可威武了,也不需要你盯着。外面是何动向呢?她已与外间隔断一月了,该去打听打听外面的动向。“无情。”她高唤一声。无情迅速入内,“家主。”“我猜门口的兵应该撤了,你去外面打探打探,上官家的事情如何处置,再去问问陛下近日如何?”陈卿容咦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外面的兵撤了?”这两人心有灵犀不成。颜执安并没有回答母亲的话,不断思考京城的局势。无情翻墙而出,外面苦侯的颜家探子早就按捺不住了,将近日所见,一封封书信递给了无情。至黄昏,无情便回来了,带回书信,也说一句:“上官家是今日才处置的。”“今日?拖了一月有余。”颜执安愕然。无情解释:“是半月前,陛下自陵中回来,大病一场,卧榻半月,今日才开朝。”大病一场、卧榻半月,颜执安握着书信的手猛地一颤,心口揪了起来,难怪她今日才过来。她放下书信,吩咐无情:“你去太医院,询问陛下病情。”循齐年轻,身子好,怎么会大病一场?无情蹙眉,道:“家主,陛下今日过来,活蹦乱跳,分明是好了,您关心她,不如想想自己。”被关一月,奇耻大辱。颜执安笑了下,眉眼冰雪消融,看得无情心口发酸,家主这么对陛下,陛下如此薄情。“你去问一问,别让陛下知晓。”颜执安打发无情离开,自己继续看书信,每日里都有事情发生,就连皇帝大病,朝臣是何态度,信上都写明。不得不说,皇帝以雷霆手段整治上官家,朝堂上下,无人求情。这一手,算是拿上官家立威了。于帝威而言,也是不错。上官泓挖掘皇帝养母坟墓,是满朝皆知的事情,世人都有三分血性,右相跟着殁了,没人可攻击,上官家一事,朝臣都看得清楚,谁敢不长眼睛来求情。念此,颜执安缓了口气,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待放下茶杯才看到自己发抖的双手。看,就连我自己都不信她可以收拾烂摊子。可她争气,将右相留下的烂摊子都收拾好了,敲山震虎,她是少帝,不是幼主了。颜执安抿唇笑了,微抿唇,不觉抬手,指腹抚摸自己的唇角,似乎还有小皇帝身上的香气。年少之人,香气盈盈。颜执安阖眸,心中难受,很快,抛开这些糊涂的想法,继续去看。一封封书信看下来,确认两件事,上官家的案子解决,朝臣无不服。二是她病了,半月有余。第82章 陛下的点心,很甜。门口的兵撤了,往左相府行走的朝臣也多了,可至门口,府门不开,再三询问,里面的人回复,陛下降旨,左相诸人府不得进出。兵撤了,旨意还在。一时间,众说纷纭,未曾摸到头脑,皇帝又降旨,升吏部应殊亭为右相,接管上官仪的事务。小皇帝一手接着一手,打得众人措手不及。不等应殊亭做出反应,边境来报,羌族易主,新国主登基,失踪的太后也回去,一时间,与我朝化干戈为玉帛,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这是喜事,朝臣面上露出喜色,转而一想,左相还在府里禁足,皇帝这是闹得哪一出。老臣都知晓皇帝与左相的关系,两人曾是母女,颜执安为皇帝铺路,花费人力物力,小皇帝登基大半年,也是尊敬有加,怎么突然就变了,难不成生了嫌隙。与左相不和的朝臣开始落井下石,弹劾颜执安行事霸道,不止一人,一来二去,墙倒众人推,弹劾的奏疏便多了起来。小皇帝并不好欺负,挑了一人,杖责五十,打废了双腿,赶出京城,这股风气自然而然就止住了。打了官后,众人又明白,小皇帝还是在偏袒左相,但为何不放人家出来。时日渐久,左相手中的人慢慢朝她归拢,反而让右相应殊亭得了便宜,朝廷之上,唯她为首。但她是左相一手提拔上来的,心中念着老师,不时去左相府门口溜达一阵,数度登门,都被旨意逼了回来。等待许久后,她联合朝臣,为左相求情,妄图逼迫皇帝放老师出发,杀也好,打罚也罢,总该有个章程,光是这样关着,是何意思?可皇帝看到她们后,冷冷一笑,并未理会,任由她们跪着求情。事后,皇帝打发她们,自己前往左相府而去。陈卿容闲得发慌,抱着又胖了一圈的白胖,坐在待客的正厅里,假装今日有客人来,等了半晌,竟见一人穿着玄袍,大步而来,她眯了眯眼睛,是小皇帝提着一只铁笼子来了。小皇帝今日不穿裙裳,换了一身女儿家的劲袖窄袍,倒显得十分英气,十七八岁的孩子,正值少年,意气风发。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循齐走近,见她笑容不对劲,纳闷道:“夫人笑什么?”“笑陛下长得好看。”陈卿容说了句实话,不得不说,循齐配她女儿,确实可以相配,但身份不符合,年岁也不行。她语重心长道:“你放我出去,可好?”“您孝期过了吗?”循齐阴阳怪气,“你可是要守三年的。”陈卿容白她一眼,“将我夸赞陛下的话收回来,陛下长得真丑。”循齐不恼,反而笑了,陈卿容一眼扫过她的铁笼子,见是一团白色的,心中好奇,“这是什么玩意儿。”“好玩意儿,不是给你的。”循齐恐她争抢,将铁笼子往后藏了藏。陈卿容不甘心,“你又不让我出府,带个好玩儿的还不给我,你是要闷死我,继承的我家产吗?”“你的家产,我不要,我要左相的。”循齐抿唇笑了,唇红齿白,眉眼动人,一笑间,扫去多日阴霾,“你的钱不多,左相才是富可敌国。”嘿,被嫌弃了。陈卿容盯着铁笼子看了一眼,不是猫儿,也不是兔子,是什么玩意儿?循齐转身走了,陈卿容跟上去,唠叨她:“你和她吵,关她就关她,你别关我啊,我又没拒绝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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