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演戏,“我再问一句,人在哪里?”“那是我带回来的美人,怎么可以给你呢。”季秦依旧不肯说,含情脉脉地看着循齐:“小殿下,你舍得毁了我这张脸吗?”循齐看她一眼,唤来狱卒,鞭子丢给他:“打,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停。”“别,我这就说。”季秦嘴皮子十分利落,立即喊停,“我告诉你、告诉你。我和你说,你过来。”“你说。”循齐不上当,此人狡猾如同狐狸,耍得羌族团团转,自己远不是她的对手。季秦急了,道:“你过来一点。我和你说,你娘有个白月光。”左相有个白月光?循齐好奇心趋势,打发狱卒下去,接过鞭子,不免凑过去,“谁?”“你娘的事情,你不知道?”季秦喘了口气,小师妹眼神清澈,一看就好欺负。她认真地说:“旁人都知道,你竟然不知。”循齐心中有了猜疑,是原山长吗既然是白月光,自然是有情的。她正沮丧,骗子开口:“当年,你娘险些和那人跑了。”循齐睁大了眼睛:“哪个人?”季秦摇首:“不清楚,听说已经死了。”“死了?”循齐越听越糊涂,“究竟怎么回事?”“男情女爱,家族不同意,自然就想着跑啊,最后没跑成,真是可怜。”季秦深深叹气,“你说,若是跑了,还能有你吗?”循齐迷糊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你骗我!”哪里来的男情女爱,左相连男人的手都没有碰过。就是骗子。眼看着呆子动怒,季秦也急了,“我哪里骗你了,你回去问问,左相也知道这件事。”“你说的我哪个娘?”循齐又懵了,不是左相吗?季秦急得跺脚,道:“你有几个娘啊。”“陛下啊。”“你以为我说谁?”季秦想骂人,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循齐意识到自己被耍,抬手给她一鞭子,季秦疼得叫了起来,脱口而出:“你以为我说谁啊?左相吗?她清心寡欲,一辈子孤寡,懂什么是情爱吗?”循齐面无表情地又赏她一鞭子,她这才闭嘴。第60章 三十几个情人!“说人话,我想听听究竟怎么回事。”循齐懒得与季秦折腾言语,“你是不是见色起意?”“您是要屈打成招吗?”季秦疼得脸色发白,“我都和您说,太后说她寂寞……”“哎呦,你怎么又动手。”季秦疼得喊了出来,“告诉你实话,我是看中了马驹。每年他们与我们换马驹,都要不少粮食,我一想,带些回来就好了,能省一年的粮食。天地良心啊,我这是为朝廷着想。殿下,您眼光锐利,请苍天辨忠奸,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循齐听着她花里花哨的话,觉得这人狡猾至极,便道:“左相属意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若不说实话,我就将你送给羌人,平息怒气。”“别,我不就带走他们的太后嘛。”季秦唉声叹气,眼睛轻勾,笑吟吟地看着公主,“我听说还没选驸马。”循齐掂量着鞭子,抬手又是一鞭,季秦蹦了起来,“不是说好不打了吗?你怎么又偷袭。”“别耽误我时间。”循齐呵斥一声。季秦这才开口:“我说、我说就是了。羌族国主是去岁刚上来的,意与北边的匈奴合作,我这不想着偷了马,让他们损失些,拖延时间,回朝让朝廷准备准备。”总算听了些正经话,循齐甩了甩鞭子,“你觉得应该打?”“不该打,一开战,匈奴趁机而上,我们得不偿失。”季秦难得严肃些,“先晾着,做足准备便是。”羌族易解决,朝廷一出兵就能收拾了,关键在背后怂恿的匈奴。所以,她才想着杀了国主,重立新的国主,兵不见血地处理这件事。可惜,最后失败了。循齐颔首,丢了鞭子,大步离开。“哎、哎、你怎么走了,殿下、殿下、小师妹、小师娘,你给我解开啊,你放我回家,我都给你说了。”季秦心里骂爹,左相怎么收了个这么个女儿,她骂道:“我好歹是你师姐,指不定也是你娘,你就这么对我吗?”最后一句话,停在了循齐的耳朵里,循齐大步回头朝她走来。“这就对嘛,松开、松开、小师妹、哎、小师妹,你又拿鞭子干什么……”“我和你说,别打了、别打了……”循齐当做没有听见,拿起鞭子,朝季秦抽去。季秦被打傻了,疼得脸色发白,这是抽得哪门子疯?抽了一顿鞭子后,季秦出气都没有进气声大,循齐丢了鞭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可以是你师娘,但你想做我师娘,我先打断你的腰。”“你是不是用错词语了?不是腿吗?”季秦疼归疼,该挑毛病的时候还得挑。循齐说:“腿断了还可以浪,腰断了,没法浪。”“浪、何意?”季秦陡然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竟然不懂‘浪’字是何意。循齐却没耐心解释,唤来狱卒,“丢入牢房,仔细看着,不许上药。”季秦:“……”我俩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循齐回到公主府,将季秦的话复述一遍。颜执安阖眸凝思,“既然不能动兵,那就派人去杀了国主。”“怎么杀?”循齐疑惑,“季秦那么狡猾都失败了,其他人会成功吗?”“慢慢来,我去边境。”颜执安说道,“我丁忧在府上,无事可做,正好去解决这件事。”循齐不免惊讶:“您掺和这件事干什么。”颜执安:“闲得慌,你也去。”“哦,我明白了,您要跟我去,对吗?”循齐旋即笑了起来,“那成,我这就去找陛下,毛遂自荐,成不?”“那你还坐着?写奏疏去呀。”颜执安催促一句,“难怪季秦说你傻。”提及季秦,循齐憋了一口气,道:“她想做我师娘,我就把她揍了一顿,关牢里,不给上药。”闻言,颜执安不得不伸手揪她的耳朵,“人打坏了怎么赶路?小祖宗。”“她说日后指不定就是我娘,我能不揍吗?”循齐声音也大,气鼓鼓地看着颜执安:“都被你惯坏了,敢大逆不道肖想你。”颜执安恍然:“她不是调戏你吗?”“啊,她敢,我弄死她。”循齐咬牙,刚豪气一瞬,耳朵就被揪了回去,吓得她又去掰左相的手,“别揪了,我都是公主了。”“是吗?你今日还喊娘了。”颜执安慢悠悠松开手,躺回躺椅上,心情愉悦,道:“赶紧去写,写过让我看一看,字太丑,就接着写。”循齐不满,“您是给季秦报仇吗?”“错,我只是在履行做母亲的责任。”循齐:“别,不用,我好得很。你再说,我就去找陈夫人,将探花郎的画像还给她。”颜执安:“……”见她沉默,循齐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物降一物,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不许笑。”颜执安忍不住呵斥一声,“规矩些。”“我规矩呢。”循齐得意极了,“我去写、您给看看。”她一面笑,一面捂着肚子跑开了,颜执安淡淡一眼,随后招呼无情过来。“我要出一趟远门,你去安排些。尽量别招摇。你们留一人看家即可,其余人都带上。你再去告诉我母亲,就说我出去办事,让她自己一个人玩。”“好,属下这就去安排,但您去哪里?”“北上。”“您是要躲避夫人吗”无情反应过来了,这哪里是出远门,分明就是躲避夫人。颜执安心平气和,“我去处理羌族的事情,最少半年时间。”“殿下,若是半年内发生变化,该如何是好?”无情担忧道。尤其是主子和公主都走了,万一陛下出事,岂不是鞭长莫及。颜执安思索,“那将太子带上?”不可。太子不会随他走的。纪王也不会答应。她改变主意,“让纪王世子跟上,若有动静,先杀纪王世子,羌族的事情,必须要在今年内解决,至于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再说。”无情便不好再说了。隔天,颜执安将右相请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未曾想,右相不答应,“你跟着去做什么?你走了,纪王不得翻天。循齐如今处事沉稳,她去,带上季秦,也正合适。你若去了,纪王毫无顾虑。”“此行,怕是危险。”颜执安有自己的坚持,“此行刺杀国主……”“要不,与羌族联姻?”右相提议,“我昨夜回去后,想了许久,单枪匹马过去也不成。国主有个弟弟,身份显赫,麾下有兵马,不如选一宗室女封为公主,与之联姻。我想,便用不着我们来盯着国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