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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一事,十分古怪,当心里有了一人,再难容得下其他人。”“你误会了。”颜执安好笑,“看来你对循齐也是有误会的。”原山长都已经误会她了,可见,之前的言辞也都是误会。原浮生却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秋日气候尚可,我也该回金陵去了。”“也罢,我让人送你回去。”颜执安也不强求,“阿元在京城有我照料,你可放心。”“左相,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是保护自己为好。”原浮生讥讽一句,“至于阿元,我会交给循齐,你行事多有不便,思虑过多,循齐则不同,嘱咐她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办到的。”颜执安睨她一眼,道:“嫌我年岁大,办事瞻前顾后?”“让你自保为好。执安,若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告诉我一声,天涯海角,我陪你。”原浮生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尽数说话,眼眸微微眯起,“我还是会等你。”我这一生教书育人,其余的时间都用来等你。人生苦短,愿你不会有回头的那日。颜执安看着她,唏嘘一声:“原浮生,你还有很长的岁月……”“不,人生过半,已成定局。”原浮生打断她的话,“保重。”原浮生走出花圃,取过一旁的帕子净手,动作优雅如旧,净手后,将帕子放在桌上,自己抬脚走了。她十分洒脱,得到答案后,也不做纠缠,转身离去。颜执安迟疑地抬首,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这一幕,看过多回。年少相识,她二人相见甚少,每回匆匆见面,转瞬即逝,都是她先迈步离开。原浮生啊,我给不了你满意的答案,你为何不放弃我呢。走了几步的人忽而回头,看向她;“左相,喜欢一人的感觉,很微妙,你或许不知道,但失去会让你明白。”言罢,她转身走了。颜执安莫名,教书育人,教到她的头上来了。她苦笑一句,原浮生走出园子里,她转身看向花圃,花种了一半,撂挑子走人了。身后再度浮现脚步声,她无奈道:“又想说什么?”“怎么只有您一人?”少年人的声音带着稚气,蓬勃朝气的透着话音就来了。颜执安诧异,“你怎么来了?”“你们不回来,我就来看看呀。”循齐疑惑,看向前面后面,不见原山长的人影。怎么丢下左相一人?她不理解,转而笑眯眯地看向左相,“你们在做什么?”那双眼睛含笑,带着稚气,平日里看着沉稳,可此刻完全就是一副得逞后的小模样,已然很少见了。颜执安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你在得意什么?”自然是得意山长不在。循齐不敢说,反握住她的手,下意识蹭了蹭掌心,喜笑颜开,“我没得意啊,该回去了。”颜执安被她握着手,微微出神,想起什么,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道:“你也能走能跳了,回你的公主府去。”“左相!”循齐急了,忙说:“我、我伤还没好呢。”她试图去撒娇,颜执安却看她一眼,道:“十六岁了,还是十三吗?及笄成年就是大人。”“我不走。”循齐开始耍无赖了,眼神可怜。这回,颜执安没有惯着她,只道:“不走也得走,你赖着不走,我就去告诉陛下。”“你……”循齐哼了一声,“回去就回去。我明日再来。”颜执安扫她一眼,“随你,回去后好好上药。”提及上药一事,循齐的眼神陡然飘忽起来,脸色微红,“我吃过晚饭再走。山长呢?”“回去了,她要回金陵。”颜执安轻叹一声,“她是山长,有自己的书院,能在这里待这么久已然十分不易。”她与原浮上年少相识,聚少离多,分隔两地,这是第一回,待在一起这么多日子。循齐见她神色重重,心中发痒,思索道:“您为何拒绝她呢?”“你为何拒绝司马三郎?”颜执安反问她。循齐没有多想,脱口而出:“我不喜欢他。”颜执安沉默,自己对原浮生同样爱不起来,亦至今不明,何谓‘爱’?原浮生给她的感觉:爱可以原谅一切的不堪。原浮生本可以有很好的选择,依旧选择她。她看向循齐,她想着,难道自己对循齐的感情当真超越了母亲对女儿的关心吗?不、不对。她立即否认。爱是占有,她没有占用欲,同样,循齐对她,也没有占有欲。不是爱、不是原浮生说的那种感情。“您也不喜欢原山长吗?”循齐紧张地看着她,关切又紧张,“山长那么好,您为何不喜欢呢?”“循齐。”颜执安唤她,她点点头:“我在呢。”颜执安神色凝结,眼中映着少女慌张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我也对你好,你会喜欢上我吗?”她的声音凉薄无比,就像是冰锥扎入心口。循齐深吸一口气,胸口隐隐发疼,她不甘心还是问:“我可以喜欢你吗?”“循齐,世人多善忘,但会记得些特殊的事情,比如我是你的母亲。”颜执安字字铿锵,“你想毁了你自己吗?”她静立不动,晚风拂过,眸色深不见底。她不知循齐的想法,但可以劝说其放弃。循齐心中惶恐,望着她的眼睛,不觉后退一步:“不会。”“什么不会?”颜执安唇角似有似无地扬起,“你说清楚。”循齐感觉一阵难堪,不想继续回答,第一回生起逃避之心,转身想跑。“循齐。”颜执安语调阴沉,“你不想回答,是心虚吗?”“为何我就不能喜欢你?”循齐被刺激得发狂,不管不顾地询问,“为何我就不能吗?”天地孕育万物,人有七情六欲,她有什么错呢?她说:“我与你,没有血缘,我尊你如母,不代表你就是我的母亲。”“放肆!”颜执安呵斥一声,沉沉的气息压制的循齐,循齐心中惶恐,说完便后悔了,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迈出去第一步,就不能后悔,道:“我没有放肆,我不是你女儿。”“我也曾养育你两年……”“是,你养育我两年,但你是我的母亲吗?”循齐张口讥讽,“左相,我没有不守规矩,我也没做越矩之事。”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你们个个都说破釜沉舟地跟着我,我敢做不该做的事情吗?你说我放肆,我哪里放肆了?”颜执安脸色阴沉,循齐口口声声说质问她,哪里放肆了?“你刚刚说……”“我说什么了?你问我能不能喜欢你,是你自己问的,我没有承认。”循齐嚣张一时,底气不足,转而又将责任推在颜执安的身上,重复一遍:“是你问我的。”颜执安眉间微动,循齐又说:“我没说喜欢你。”“你在激动什么?”颜执安目光定在她的面上,“既然不喜欢,你激动什么?”“我、我心口疼。”循齐找了借口,转身就走,故作冷漠,“既然相府不留我、我回宫住去。这里不收我,我亲娘收我。”说完,她大步离去。黄昏影斜,颜执安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她闹得哪门子脾气?颜执安转身看着夕阳,这孩子的心思怎么比阴谋诡计还要难猜呢。既然不喜欢,何必激动呢。激动过后又改口,是什么意思?颜执安精明如斯,此刻,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当真是头疼极了。她转身,负手看着花圃,这回安静了。都跑光了。****循齐跑回宫里,赖在了女帝的寝殿内,霸占她的龙床。“你和颜执安吵架了?”女帝不敢想象,她见到颜执安,如同小老虎见到大老虎一般,怎么敢吵架的。“没吵,我想你了。”循齐翻过身子,郁闷极了,是谁走漏风声的?自己面对左相时,已经很守规矩,不看她不碰她,控制眼神,还要怎么样呢?当真让她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吗?肯定是原山长在她面前胡言乱语的。循齐越想越气,气得胸口疼,索性闭上眼,“我要睡觉了。”女帝坐在一旁,蹙眉不解,“你们肯定吵架了。”循齐想她?女帝就算没听过情话,也知道这句话不可信。她瞥了一眼自己床上的人,道:“睡偏殿去。”“不去,以后这张床也是给我睡的。”循齐翻身,扯上被子,理直气壮地躺在龙床上。女帝气得无语凝天,胆子真大,罢了,不与伤心的人计较。她起身,怜爱地拍拍循齐的脑袋,“骨气些,有本事一个月别去左相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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