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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敢用此字者,唯有女帝司马神容。颜执安笑了,依旧从容不怕,纵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循齐出去了。”女帝俯身,在她身侧蹲下,握住她的手,【朕对不住你。】颜执安摇首:“臣为陛下死,也是使然。陛下,此事,当与东宫有关。循齐回来后,告诉我,纪王提醒她,他若行刺,必然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而不是这种折磨人的毒。药,对方要的是权。舍不得杀人,却想要权。臣思来想去,只有太子殿下了。”女帝蹙眉,怎么会是太子。她写道:【朕在东宫安排人手,盯着他,他无暇布局,且他还小。】循齐十六岁,已成年,可太子不过十一岁罢了。“是呀,他还小。”颜执安苦笑一声,“十一岁尚且如此,若长大呢,若弱冠呢。”她提醒陛下,“他并非针对臣,怕是冲着您来的。当时,他明明可以跑,为何不跑呢。不过是想等着您去救罢了,幸而是臣去了。”“若是陛下,只怕朝堂崩,京城乱。”【你有证据吗?】颜执安:“没有,若是有,臣便不会与您好生说话了。”若是有,她必然拉下太子,还循齐一个清明的朝廷。女帝愁眉不解,闭上了眼,感受无尽的黑暗。颜执安说:“陛下,臣不过是提醒您罢了,循齐善良。”而太子阴狠。她紧紧地抓着木头人,心有依托,神色自若,一如往昔。女帝走了。颜执安依旧坐在窗下,仰首静静等着光照进来,感受到冬阳的温暖,这种暖阳温和极了。若真是太子所为,她必然要将太子除去,若不然,循齐回朝,便是羊入虎口。颜执安苦思,双眉凝结。今日的客人很多,右相也来了。由无情迎进来,同样止步窗下。她的好友静静地坐在窗下,神色静谧,除了轻颤的眼睫外,让人寻不到一丝鲜活的气息。右相缓步上前,左相未动。“左相。”明明人在眼前,却无人回答。右相缓步上前,至她跟前,伸出食指在她肩上轻点,她抬首,“右相?”“你怎知是我?”右相好奇。然而左相只笑不语,一旁的无情提醒,“右相,家主听不到你的声音。”右相冷静自持,轻轻呼吸,道:“是不是我说什么,她都听不到?”“是。”无情低下头,“少主与她交流,便是在她掌心写字。”这是目前的办法,若是失去触觉……无情不敢想。右相闻言,摊开她的掌心,写道:【是我,上官礼。】颜执安不自觉地微笑,“你怎地来了?”右相写:【对不住,我还未查到凶手。】“无妨,查到又如何呢?”颜执安甚为平和,若是太子,陛下舍得惩治吗?她又说:“你是在查纪王府吗?”右相:【本来是,那日后,我便去查东宫了。】“东宫?”颜执安讥讽,“右相,他也是你的学生,你舍得吗?”右相:【可她是我阿姐的孩子。她是我阿姐曾经活下去的动力。】无人知晓阿姐当年是不想活的,但后来,却多活了十多年。她知道,肯定是因为循齐。阿姐嫉恶如仇,同样循齐也是这般,在她身上似乎总是见到了故人之姿。她继续写:【我不敢告诉循齐我在查东宫。】“别说。”颜执安紧张道。冬阳终是洒进屋内,如撒金般落在颜执安的身上,她仰首,明明看不见,却倔强地看向对方,“上官礼,别查了。”右相心凉透了,不敢答应,只写道:【阿姐若在,必然会主持公道。】颜执安只说:“循齐身上不可背负杀弟之罪名。”太子可以死,但不可让循齐背负罪名。她还说:“陛下喜欢的是惠帝陛下。”右相震惊极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当的言语,脱口而出:“她先是明帝的妻子。”可惜左相听不到。左相径自说:“当年,我也以为她先爱的是明帝,可后来,她酒醉后吐出,与惠帝陛下先相识,后被家族推入宫里。惠帝陛下确实是为了她,杀兄夺位。爱屋及乌,她对太子岂会没有感情。这些年来,她只是不敢亲近太子罢了。她怕自己亲近太子后,便会放弃循齐。”进退两难,说的便是女帝陛下。“如今太子入朝,陛下带在身边,岂会没有感情。上官礼,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莫要声张,循齐敢杀庸医,便敢杀太子,她如你的阿姐一般,对世俗规矩,看不上眼。”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从瘦弱无助的孤儿,走到今年,两年的时间,脱胎换骨,她深知她的性子,一旦揭露开来,她敢带兵杀去东宫。右相良久无言,她有万般手段,可此刻,为一句‘如你的阿姐一般,对世俗规矩,看不上眼’而无力。阿姐啊,若是你在,该怎么做呢?【好,我不告诉循齐,但我会继续查。这是你该得的公平。】颜执安姿态从容,面上笑容淡淡,心中无力,面上依旧平和,“哪里有那么多公平呢。”右相写:【但你想将这份公平给循齐。】颜执安啊,你对循齐,当真是豁出去命了,可你知晓真相后,会怎么样?右相不敢想,可已至悬崖,毫无退路。“这是陛下欠她的,皇室欠她的。”右相写:【不,你已偏心了。】曾经的你,拒绝太子,拒绝纪王,如今却甘愿入局。颜执安说:“我既已选择这条路,怎可放弃呢。她是除我母亲外,与我最重要的人了,我自然希望她将来的路平坦。”【我去查,你等我。我入东宫,去讨要解药。】右相也走了。第一时间入东宫,而东宫此刻甚为热闹,皇室子弟都来此拜见太子。内侍迎着右相进入大殿,其余人都停下来,依礼拜见。太子更是亲迎,面色欣喜:“右相,您怎地来了,孤本打算明日去您府上拜见。”“臣有话与殿下说。”太子挥袖,“你们去校场等我。”众人退下去,太子引右相坐下,右相不动,而是直视太子,道:“臣在查行宫行刺一案,与东宫有关,殿下,臣特来相问,殿下为何这么做?”她过于直白,与她平日里的性子不符。然而她只想自己不能再虚与委蛇,左相等不及了。太子笑了,笑容澄澈极了,“老师您在说什么,孤为何要刺杀左相。”“殿下,您杀的不是左相,而是您的母亲。”右相坦言,光阴飞逝,她来时,太子尚且是渴望母亲靠近的孩童,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布局杀人弑母的恶魔了。太子否认:“老师,我在您心中,便是这等大逆不道之人?”“不是,但你误入歧途。”右相担忧道,“殿下,您拿出解药,臣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老师在哄孩子吗?”太子轻蔑道,“不是我做的事,您为何要我承认呢我受您教导多年,岂是那等杀母夺位的逆子。老师查到什么,这么急着给我头上扣帽子呢。”“是呀,您不是。臣、看走了眼。”右相揖礼,“臣知错,臣难以教导您,待开朝,臣便辞去少傅一职。”“老师……”太子急了,上前一步,仰首看着她:“您为何也要弃我而去?母亲不喜我,处处压制我,替昭惠铺路,这都是您看到的,您为何也要抛弃我呢”“帝位是父皇留于我的,你们为何处处想着昭惠。”右相失望地看着他,默默揖礼,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老师、老师……”太子痛苦疾呼,毫不犹豫地追过去,伸手拦住右相,“老师、您也不信我。”右相止步,道:“我既然来此,便有五成的把握,你毁的不是一人,而是一朝左相,是我朝肱骨之臣。”“当年杀我父皇,也有她一份力。”太子怒吼出声,“她该死!”他怒到极致,质问老师:“我没有杀她,但她该死,我不就明白,你们为何要说一逆臣是肱骨之臣。”“你有证据吗”“她是我母亲身边的心腹。”“是心腹也是肱骨之臣,试问皇室做了些什么?是谁殚精竭虑,是谁日日不怠处理要事……”“可她弑军,是事实。”太子难以遮掩,怒到难以控制自己,“她杀了我父皇,她就该死,她此刻不死,待我登基后,势必要将她碎尸万段。”右相惴惴不安,心内叹息,徐徐退后一步,道:“殿下今日所言,臣不会外传,也算全了臣与殿下的师生之情。”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太子跪地痛哭,“我哪里错了,她是逆臣、你们为何尊一逆臣为肱骨,她配吗”“她弑君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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