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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想看看怎么个求教法。”循齐欢呼道。“去换衣裳,穿上男装,束发。”颜执安嘱咐一句,“你跟着无霜一起过去。”循齐立即去换衣裳,脚步迅疾,眨眼就看不到人了。等颜执安抬首,她都不见了,不禁叹道:“真是个孩子。”年轻、脚程快,动作迅速,反应也快。颜执安的脑子里迅速浮现出许多优点,竟不觉得她莽撞。无霜忽而开口,“家主,少主从金陵回来后,似乎长大了些,也懂事了。”“我也觉得她忽而会承担责任了。”颜执安夜感觉出来了,以前埋头学习,如今知晓出门看看局势,还会巴巴地去找她分析情况。原浮生在信中并未提及多少,只说三言两语,最多的是画像一事,其他并未过多提及。她叹道:“长大了呀。”去年无忧无虑的小循齐已经走远了。颜执安回屋换衣裳,再度登上马车,循齐穿了一身黑色的袍服,袖口以红线勾勒,周身上下没有一丝金线,深色显得少女成熟,沉默间陡添几分凛冽。那个小小的循齐走远了,前年躺在床上艳奄奄一息的循齐似乎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颜执安心生不舍,忍不住摸摸她的脸颊,对方粲然一笑,眼眸清湛,又显得可爱,“你还小,多穿些红色,下次别穿黑色的。”颜执安点评一句。循齐下意识摸摸袖口,道:“我记住了,下回穿红的。”“真听话呀。”颜执安摸摸她的脸颊,旋即吩咐道:“出发。”马车停在明月楼前,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可今日楼外看不到宾客,早就被贵人包场了。循齐跳下马车,转身回去搀扶母亲,抬眼扫了一眼酒楼,诧异道:“包下整座酒楼得多少钱?”“或许人家没花钱呢,一声令下,敢不从吗?”颜执安与她细说权势的妙处,“有时就算你富可敌国,没有权势,拿钱砸,人家也未必会理会你。”“这就是你做官的理由吗?”循齐扭头问母亲。下一息,耳朵被揪住,颜执安不耐烦:“需要你来质问吗?我喜欢做官,我喜欢握着权柄,我喜欢有权有钱的人,如何?”“您说得对,说的都对,我错了。”循齐反握住母亲的手,将自己可怜的耳朵拯救出来。母女二人一前一后进入明月楼。进入大堂,先听到琴声,大堂中央有一座高台,台上有女子穿着异服作舞,循齐看向对方的腰肢,竟然袒露肌肤,她诧异,看直了眼睛。颜执安顺势看过去,少不得呵斥一句:“小色胚,收回你的眼睛,没有礼貌。”“阿娘,她的衣裳怎么与我们不一样?”循齐纳闷,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黑衣,将自己周身遮掩得密实,再看人家,袒露肌肤。再看母亲,穿着交领的常服,自己也是交领,她不由多看了一眼,下一息,颜执安忍无可忍地捂住她的眼睛,“再看一眼,回去跪算盘。”第32章 你的身子怎么那么热。今日高官宴饮,明月路附近的路口都已封锁,楼内更是笙歌燕舞,灯火璀璨。循齐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左相府宴饮不过是一群人集在一起,推杯换盏罢了,何时有这么露骨的舞蹈,她如同是小和尚进城,看花了眼睛。得到母亲呵斥后,循齐这才收敛,可还是拿眼睛瞄了一眼,道:“阿娘,您知道存在即合理的道理吗?她们既然这么跳,肯定是希望我们去看的,您不让我看,就很不合理。”“是吗?你可以继续看,但我依旧可以罚你!”颜执安目视前方,“胡人胡旋舞举国闻名,看多了,也就那样。”“阿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循齐据理力争,“您看厌了呀,我还没看厌,您该让我长长见识。”颜执安沉默半晌,余光瞥见慢步而来的右相,便道:“你问问你的老师,非礼勿视是何意思。”“我不看了。”循齐小心地看了母亲一眼,“你和我老师是穿一条裤子的。”“胡言乱语,颜家没那么穷。”颜执安正经地回一句,“你这句话容易让人多想。”这句话肯定是疯子说的,穿一条裤子?呵呵,匪夷所思。母女二人窃窃私语一番,一名舞姬前来引路,“贵客这边来。”两人皆收敛消息,跟随舞姬往二楼雅间走去。身后的右相快走两步,追上二人,“左相怎地将少主带来了?”“她非要跟来,我有什么办法?”颜执安对天长叹。循齐:“……”不是你带我来的吗?你怎么又让我背锅?循齐蹙眉,前面走来两人,颜执安快走一步,将两人甩在后面,右相心领神会,嘱咐循齐:“后退一步,主子在前走。”循齐的脚步慢了下来,走来的是司马家的族长,热情地同两人寒暄。“您二人是一起的吗?”“门口遇上。”颜执安神色淡漠,“族长邀我二人过来,是何意?”“司马家同二位丞相有什么误会,我特地来道歉,这边请。”族长面上挂着笑,极力缓和气氛,“幸得您二人不计前嫌,是我司马家的福气。”右相微笑道:“我与司马家可没有什么误会。罚定国公的人是陛下,与我二人并无干系。”三人入座,司马族长小心翼翼地开口,“是有误会,您瞧,我这不是来赔礼了吗?二位与定国公共事多年,也*该知各自的脾气,是我司马家不对,太过纵容三郎,您放心,我回去后定让人严家管教,日后不会出现在颜少主面前。”“族长,你想多了,此事与我颜家无关。”颜执安兴致缺缺,直接戳破囊肿,“定国公结党营私,陛下惩罚他,与我颜家着实没有干系。”一句‘结党营私’让司马族长闻声变色,“结、结、结党营私?”右相低眉,端详着手中的琼浆玉液,并不打算开口,一人点破即可。“陛下对司马家多有偏爱,若是小错,三两句呵斥便算了,如今是大罪,马虎不得。”颜执安淡淡一笑,“族长,您该小心些,自古以来,沾此罪者,十有九死,毕竟定国公没了,还有其他兄弟在,若是整个司马一族没了……”颜执安故作停顿,撩了撩眼皮,对方闻声色变,“我懂、我懂您的意思。”“既然如此,该走了。”颜执安站起身,期间没有碰过任何酒水。她侧身看向右相,道:“我家酒楼新出两样菜式,我正欲去品鉴,右相可赏脸?”“罢了,去试试。”右相放下酒水,也不去看司马族长,翩然起身,与左相行礼,“谢过了。”两人结伴而去,循齐看向司马族长,对方神色大变,就连起身送客都没有力气了。结党营私,当真是大罪吗?循齐本不懂,但从他脸上的表情中窥测出一二,灭门大罪。她抬脚跟上两位长辈的脚步,匆匆离开明月楼。马车前行,过了两条街,复又停下,车内的人下车,门口的掌柜巴巴地来迎,“您二位可真是稀客。”掌柜明红笑吟吟地看着二人,目光辗转落在身后黑衣少年人的身上,目光一顿,接着招呼两人。“新菜式上一遍。”颜执安嘱咐一声。“好嘞。”明红答应下来,唤来跑堂,耳语两句,也不上前继续巴结,淡然地后退。三人再度入了雅间,颜执安脱下披风,递给无霜,随后,无霜退出去,关上门。“循齐,说说你的看法。”颜执安先开口。循齐上前,右相也望向她,两人目光交汇,循齐笑道:“我在想,您是不是危言耸听,若是寻常族人,必然是担忧灭族大祸,可陛下出自司马一族,断然不会太过狠心。您这么说,是离间计,对吗?将司马勋架在火上炙烤。”“反应不错。”右相毫不吝啬夸赞,直起身子,道:“司马家三兄弟,长兄司马勋,二爷司马湛,三爷司马顷。三兄弟以司马勋为首,多年来相安无事,但如今司马勋给司马家惹来这么大的祸事,司马家内部会怎么办?陛下此举,关而不罚,就是等着司马家的决定,循齐,朝中人才济济,既然不听话,那就换了。如同用得趁手的剑,突然一天,剑反碰了自己,留之还是销毁”“自然是销毁。”循齐斩钉截铁,“留之是心软,也是害自己。陛下放弃司马勋了吗?”“不好说,毕竟是亲兄弟,循齐,万事没有肯定的说法,当静观其变。”颜执安的语气较之右相,反而冷了许多,可循齐看向她的时候,神色温柔,眼中映着对方的面容。这一眼,落在了右相的眼中。“上菜了。”外面的明红招呼一声,里面的人立即收敛神色。明红推门而进,自己接过跑堂手中的托盘,自己亲自将菜送了进来,笑呵呵开口:“楼里来了位胡厨,做了些胡人的菜市,又改了改,与京城的菜式结合,点的客人很多,给您三位尝一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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