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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女儿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且循齐的样貌一点都不随她女儿。颜执安此刻露出疲惫的姿态,握着母亲的手,声音颤抖:“别说了,母亲,我浑身都疼。”陈卿容脸色大变。****上官礼回宫复命,不久后,女帝亲自驾临相府。女医在给左相诊脉,隔着屏风,女帝止步,扫视一圈,无奈地坐了下来。上过药后,女医退了出去,女帝这才转身进入屏风内。左相靠着软枕,脸色苍白,长发披散着,衬得脸颊削瘦,脖颈上绑着一圈圈白纱,可见伤势严重。婢女搬了凳子过来,女帝顺势坐下,道:“你昨夜行事怎地不知会一声。”颜执安却说:“昨夜兴起。”“为何?”女帝不明白,“昨夜哪里不对吗?”颜执安疲惫,唇角泛白,耳边响起太子呵斥假公主的话,【皇姐,你迟来也就罢了,给母亲行礼都忘了吗?】那句话,好似在训斥循齐一般。她忍无可忍。“昨夜太子训斥假公主,陛下为何不言?”颜执安平和又平静地问女帝。女帝微怔,眼前的左相恭顺而柔婉,可她感觉到了浓浓的不满,“明知是假,为何要言语呢。”那就是假的,假的如何成真,既然知晓是假,何必浪费言语。颜执安眼神偏执,道:“可在世人眼中,太子训斥的便是昭惠公主。”“颜执安,就因为那句话,你昨晚就掀翻了桌子?”女帝不可置信,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左相,“你昨晚此举,太过冲动了。”“可揭露了,也除去陛下心头大患。”颜执安冷笑,眉宇见冷肃,说出口的话更是没有一丝温度,道:“我不喜欢有人玷污了昭惠公主的名声,一旦先入为主,循齐日后的路便会极其难走了。”女帝眸光微凝,想起循齐,下意识往门口看一眼,“循齐呢?”“回去更衣了。”颜执安懒洋洋地回应一句。女帝不满,“她的胆子也太大了,该罚一罚。”颜执安淡然,道:“罚什么?她昨夜也算是立功。”“她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硬着来,朕都后怕。”女帝反省自己,让循齐跟着颜执安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决定,她开始后悔了,便道:“她这样,可不妥。”颜执安听出些意味来,眼底有片刻的疑惑,挑眉说道:“她回来的时候哭哭啼啼,陛下让臣以什么名义去罚?”循齐的性子有些野,但不可不说,胆大心细,罚她做什么女帝还在迟疑,颜执安骤然明白过来,道:“陛下,您是吃醋了吗?”“朕、朕怎么会吃醋呢?”女帝脸色略红,张口解释道:“朕只是觉得她的性子该磨一磨才是。”话音落地,颜执安从床榻里侧的匣子里翻出一物,递给女帝,并说道:“这是循齐送臣的新年礼。”是一个木头美人,雕刻得用心,栩栩如生,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颜执安。女帝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了,扫了一眼,也不接,道:“你待她不错,她自然尊敬你。”“是呀。”颜执安阴阳怪气地回应一句,“陛下羡慕吗?”她拿刀往人家心口去戳,气得女帝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还是回头说道:“好好管管。”“臣遵陛下旨意。”颜执安高声回应,缓缓一笑,“臣会罚她跪着反省的。”女帝头也不回地走了。出了屋门,下台阶,乍见一孩子风风火火地走来,她略一停顿,对方戛然收住脚。“臣女循齐叩见陛下。”循齐跪了下来,磕头大拜,心中纳闷女帝来她家做什么。她心中腹诽,女帝蹲了下来,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循齐。循齐磕头,脑袋磕在自己的手背上,跪的姿态也好看,明显是受过教导的。少女垂首,长发垂到胸前,一只莹白的手撩起她耳后的碎发,露出耳后的一颗红痣,这是胎记。亲眼看到胎记,女帝的眼中露出满意的笑容,而后,抬起循齐的脑袋,对她对视,道:“朕很喜欢你雕的木人,你好好看看朕,记住朕的相貌,给朕也刻一个。”循齐惶恐,又觉得尴尬,浑身都不自在,但她不敢动,生怕惹怒了女帝。“怎么,你不想刻?”女帝察觉少女的想法,指腹抚过少女的下颚,失望地收回手,一双眼睛定在少女精致的五官上温柔如水。“我、我、臣女答应过母亲,日后不给旁人刻的。”循齐支支吾吾地说出实话。女帝回头看了一眼卧房,神色不明,而后起身,径直走了。循齐撇撇嘴,不知陛下是怎么回事,来了又走,但她要起来吗?糟糕,陛下没有让她起来!循齐如临大敌,想起身又不敢,扭头看向门口,陛下走远了,她悄悄爬起来,刚抬起一条腿,门后传来声音:“陛下让你起了吗?”抬起的一条腿立即磕了下去,循齐疼得皱眉,“她来我家干什么?”“对啊,她来我家干什么?”颜执安亦是愤恨不平,来我家罚我女儿,丧尽天良,她无奈地招呼无霜:“去追上陛下,就问让不让她起来,不让起来就跪着。”循齐:“……”无霜低头,憋着笑,瞅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少主,立即去追陛下了。“陛下让你跪着反省,你就好好反省,昨夜哪里错了,再写下你忏悔的过程,明日给我看看。”颜执安故作认真地训斥一句,然而却将责任推在了陛下的身上。她的意思就是:陛下让你跪、陛下如让你反省、陛下让你写检讨,与我没有关系。循齐要哭了,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哭丧着脸看向母亲:“我没有错呀、我哪里错了。”颜执安答不上来,她能怎么说呢?臣救君,天理纲常,君救臣,违背天道。所以,循齐就是错了,但她无法宣之于口。这一刻,她少有地感到无奈,真正想说的道理,说不出口,而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委屈。女儿奋不顾身地救母亲,哪里错了?天理纲常,没有错的!颜执安思索须臾,实在不想违心,转身进屋去了。人走了。循齐的希望破碎了,凄惨惨地跪在院子里,不禁真的在思索自己的错处。哪里错了呢?循齐绞尽脑汁,未得其果。跪了半晌,陈卿容端着药走来,看到院子里跪着的人,诧异一句:“这是怎么了?”“陛下让人反省。”循齐生无可恋地看着夫人,“夫人,您救救我好不好”“你惹陛下不高兴了”陈卿容闻声变色了,得罪陛下可是大事,她还那么小呢。她吩咐人将汤药送进去,耐心询问她:“你做了什么?”循齐紧紧地闭嘴不说,陈卿容看着她的小模样,呵呵笑了一声:“你肯定没做好事。”“无奈而为之,我好像想通了。”循齐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句,“我还是跪着罢。”她不说,陈卿容越发好奇,让人去找了把伞,遮在两人头顶之上,她搬了个凳子过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跪。“你与我说说,你怎么惹怒陛下了?”循齐冷哼一声,转过身子,面对着卧房的方向,继续跪。“小崽子,你说一说。”陈卿容好奇死了,“你与我说一说,我便去求你阿娘,让她代陛下饶你。”“我不信。”循齐不信她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看过去,“夫人,您上回说了,你畏惧她。”陈卿容就这么被掀了老底,羞得老脸都放不下去了,为了知晓真相,她立即胡吹:“我让她跪着,她不会站着。”循齐这么一听,白净的小脸上露出不羁,“夫人,欺骗孩子,天理不容!”“你怎么那么难骗,和你娘小的时候一样。”陈卿容陡然觉得无趣,起身进屋去了,“你自己慢慢跪,送你一把伞遮阳,不枉你喊我一声祖母。”循齐哭丧着脸,却不敢不跪,心里将女帝翻来覆去骂了一遍。今日的阳光还算不错,不热不凉,跪在院子里反省也合适。卧房里的颜执安静声听着外面的动静,伺候汤药的婢女已退下了,陈卿容走了进来,疑惑道:“她做了什么,惹陛下生气?”“我头疼,您别问我。”颜执安不耐,闭眼装作睡觉了。越是不说,越令人好奇。陈卿容又是喜欢爱热闹的人,上前推了推女儿,“你告诉我,我一月不出门去玩。”“你一年不出门都与我无关。”颜执安才懒得去管母亲的事情,如今有了循齐,她的心思都在循齐身上,哪里有心思再去管母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陈卿容意识到不妙,“你竟然不管我了,果然有了小的就不管老的,颜执安,你有了女儿就忘了娘。”“您去畅春园听戏。”颜执安疲惫不堪,倦怠应付母亲,直说道:“您也别管循齐,陛下罚她不知轻重,贸然跟着刺客跑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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