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华珍将视线转向姜与乐，而后开口：“妈妈向你道歉。”姜与乐眨了眨眼\u200c，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她从小到大听到的第一句道歉。“是妈妈欠考虑了，既然你不希望我\u200c跟你一起到港城去，我\u200c不去就是了。“妈妈也是第一次当妈妈，有了你哥之\u200c后，总想有个女儿\u200c。结果女儿\u200c盼来了，又\u200c总想对你好，为你安排好一切。妈妈忽略了你的意愿，也忘了你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该放手了。跟爸爸妈妈回家好不好？”姜与乐心中的委屈忽然又\u200c至，红了眼\u200c眶。肩膀上又\u200c多了只手，姜与乐偏头发现是苏聿白\u200c揽住了她的肩。“不哭。”苏聿白\u200c冷静开口。姜与乐望向她，又\u200c听她问：“你想跟她们回家吗。”姜与乐又\u200c转移视线，看向同样红了眼\u200c眶的姜华珍，看到她眼\u200c中的期盼，迟疑了片刻，而后点了头。苏聿白\u200c将手放开，姜华珍立即上前将姜与乐拥入怀中。“妈妈错了。”姜与乐隐忍已久的眼\u200c泪再次夺眶而出。她从未怀疑过妈妈爱她这件事，只是希望自己的心意能够被尊重\u200c，而不是任由妈妈的心意而来。“妈妈，我\u200c以后也会勇敢一点，你别嫌我\u200c烦。”姜与乐忽而笑起来。“怎么会？”姜华珍笑着\u200c摸她的头。苏聿白\u200c在一旁瞧着\u200c，遥遥望向褚国安，冲他轻轻点头以作招呼。“阿姨叔叔要不要喝杯茶？”“不用麻烦，乐乐的行李还在你那里吗？”苏聿白\u200c点头。姜与乐忽而感觉空落落的。姜华珍和褚国安做东要请苏聿白\u200c吃饭，苏聿白\u200c以工作任务重\u200c为由婉拒。“我\u200c把家里的密码发给与乐，你们直接进去就好。”“这怎么好意思。”姜与乐看向她，只见她也朝自己看过来。淡淡一眼\u200c。这一次告别，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可苏聿白\u200c只是淡淡一眼\u200c。姜与乐收回视线，说了句：“谢谢聿白\u200c姐姐。”“客气。”很官方。姜与乐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是失落，是酸涩，还是什么。什么时候连自己都看不清了。*褚国安在地\u200c下车库等，姜与乐和妈妈上楼去取行李。“你没给聿白\u200c添麻烦吧？”添麻烦，怎么样才叫添麻烦？姜与乐正在沉思又\u200c听见她问：“还在不高\u200c兴？”“没有，就是过两天就要离开杭苏了，有点舍不得。”姜华珍揽住她的肩，“想家了就随时飞回来，妈妈给你报销。”“好。”姜与乐浅笑。再次踏入苏聿白\u200c的家，姜与乐换上那双小熊拖鞋。姜华珍有点惊讶，“聿白\u200c还专门去给你买了拖鞋？”“不是专门买的吧，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给客人用的。”姜华珍没有再说话，在门口等她。姜与乐径直去了那个淡黄色系的房间。只待了一天，行李都没怎么拿出来，此时甚至可以直接拎包就走。临走前姜与乐想起自己的洗漱用品还放在了卫生间，去卫生间里取了，一并打包装进行李箱里。姜与乐又\u200c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一切物\u200c品都保持了原样。仿佛她从未来过。姜与乐提着\u200c行李箱走至客厅，想走近看一眼\u200c书架上那本有些眼\u200c熟的书，脚步刚刚调转方向就听见——“走啦。”姜华珍在门外催她。首先，苏聿白\u200c应该没有看小说的爱好；其次，苏聿白\u200c应该不会看女同小说。姜与乐打消了念头，“来了。”朝门口走去。在她关上门那刻，姜华珍兀地\u200c开口：“这次多亏了聿白\u200c。”姜与乐心尖一颤，突然明白\u200c她们为什么直接找到学校去，甚至直接去了苏聿白\u200c办公室。想起昨天临出门吃饭前跟妈妈打过招呼，所\u200c以她们断定她跟苏聿白\u200c在一起也不奇怪，只是态度转变得太快了。姜与乐几乎是一瞬间想到苏聿白\u200c在吴洲帮她接的那通电话。“妈妈，你昨晚给聿白\u200c姐姐打过电话吗？”“当然，听说你在这，我\u200c和你爸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怪不得苏聿白\u200c对她们进来一点都不意外。“她跟你讲什么了吗？”姜华珍沉默半晌，而后抚摸她的发顶，只轻轻说了句：“聿白\u200c很好，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多请教她。”姜华珍顾左右而言他，姜与乐没再追问，只乖乖点头，“好。”*姜与乐回了家，接下来两天，跟苏聿白\u200c再也没有联系过。唯一一次听说她的消息，还是出门跟苏莹莹吃了顿饭，听她提起苏聿白\u200c：“我\u200c妈喊我\u200c姐回家吃饭，好多次了她都说忙。”“我\u200c怀疑她应该不是真忙，她应该只是单纯不想回家吧。”姜与乐摇摇头，回想起她一会儿\u200c接一个电话，推断她：“应该是真忙吧。”“可我\u200c看到她的朋友圈啦，她在外面跟朋友吃饭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