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骗我了。” 只见姜华珍深呼吸两口气，看起来极为平静地问道：“姜与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同性恋？” 察觉到妈妈此刻在竭力压下怒气，姜与乐呼吸一滞，脑子嗡嗡的，忽而感觉鼻尖有点酸。 姜与乐意识到她没法给出否定的回答。 少年时遇见苏聿白，她发现自己对她的依恋情结。后来是主动靠近的林思琼，再后来就是步步为谋的苏聿白。 “我是。” 这么多年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终于讲出口了。姜与乐忽而感觉松了口气。 妈妈要打她。 “你说，你是不是跟林思琼在谈恋爱？” “还说没有！”姜华珍那隻扬起的手掌向她的脸挥过来，又生生在半途中忍住。 见姜华珍没反应，姜与乐心中了然，司清大概什么都跟她说了。 姜华珍胸口起伏更大了，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姜与乐眼睁睁看着她那隻手颤了颤，闷声道：“不管您信不信，我现在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姜与乐没有躲，预想中的巴掌却没有落下来—— 姜华珍的巴掌生生在她脸颊前顿住。 “把眼泪擦干。” 姜与乐转身，到客厅抽了两张纸擦眼泪，才去开门。 几月不见，她好像沧桑了很多，但姜与乐没有兴趣去关心她这几个月过得好不好。 “我来帮你解释。”林思琼轻声道。 “是谁？” 姜华珍看到眼前的林思琼，讽刺一笑，“带坏了我女儿，你还有脸回来？” 妈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姜华珍转头看了眼姜与乐，又看向林思琼，“那你来港城工作做什么？” 林思琼的样子没有一点演戏的痕迹，姜与乐微微一惊。 为什么这会儿又冒着被姜华珍盯上的风险，来帮她解释？ 姜与乐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看向林思琼的视线却被妈妈直接挡住。 “不要再纠缠她。” 而后正转身离开，就听见姜华珍的声音—— “我可以帮你支付一定费用，搬离这个小区。” 恐怕她还是住在楼下，大概是听见了摔柜门的声音，这么快就赶过来。 见她毫无生气的样子，姜与乐收回了视线。 回到了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