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菜，姜与乐抬眸看向窗外。 要是没有林思琼突然出现的话，苏聿白或许还能坐下欣赏两分钟落日。 “我看到了。”苏聿白将视线从窗外转过来定向她。 “回礼。”苏聿白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嗯。” “可以。”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起来不像是玉，但摸起来很是温润。 连尾音都轻快了几分。 余光瞥到苏聿白的动作，姜与乐抬眸，看见她正用公筷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虾仁。 “什么时候去港城。” “哦，那确实快了。” “嗯，你一个人去吗？” 苏聿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姜阿姨不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姜与乐感觉很舒服。 但今天这顿饭，姜与乐吃得很舒服，因为跟苏聿白在一起吃饭似乎没有什么社交压力。 吃到一半，姜与乐才想起来今天没有正经地向她道过一句谢——真像出来约会似的。 姜与乐似乎看见她唇边弯起一道小弧，转瞬即逝。 姜与乐一时看得呆住，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一定”。 “还没定。” “这首歌要献给我爱的女孩。” 姜与乐夹菜的动作一时变得有些僵硬。 “别回头，只看着我。”苏聿白沉声道。 “别回头，只看着我。” 但很显然，苏聿白本就是情绪不外露的人。 苏聿白再次出声：“好好吃饭。” 两人头顶的灯光昏黄，姜与乐无端想起谢师宴那个晚上。 苏聿白只是在单纯地帮她，她却亵渎了苏聿白的话语，姜与乐感到有些羞愧。 “你的计量方法学得怎么样。” 饭桌上谈学术，姜与乐发言也不禁开始谨慎。 姜与乐定定点头又浅笑，“苏教授，现在我们不是在学校呢。” 这个话题开始得突兀，结束得也很突然。 再一次被苏教授的细致所震惊，不自觉加快了速度。 苏聿白看了眼前面的菜品，点点头，“我平时吃得不多。” “我会定量补充蛋白质和维生素。” 苏聿白没玩手机，视线定向窗外。 姜与乐眼睫轻颤，视线下意识想要躲闪，却发现苏聿白的眼神定住没动，望着玻璃窗上她的眼睛问：“吃好了吗。” “那走你等我一下。”苏聿白将视线移回来，随即起身。 姜与乐回头，看见苏聿白站在前台那窈窕修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