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聿白向来敢说，学术魄力无人能敌。她说的这话接连几天出现在姜与乐家里的闲聊中——姜华珍连着夸了她好几天。 “当前研究多为理论研究，还鲜有合格的实证文献。 报告人明着号召大家追逐热点。 她冷眼瞧着台上，似乎没有要出声反驳的意思。 反对一味地追逐热点这件事本身并没有错，但若是放在具体场合与话题上，就很容易犯一些敏感性错误。 第一场报告是预热，下一场报告接着开讲。 姜与乐抬眸，正巧看见林思琼上台的背影。 即刻回过头去，只听一位师妹轻声道：“苏院长找你。” 师妹怕她不信，将手机举至她眼前。 确实是苏聿白的头像，也是苏聿白的口吻。 姜与乐拿着相机和笔记本硬着头皮弯腰从最左边走道走过去，又绕到第一排前方，苏聿白身旁。 姜与乐弯腰低声问她：“苏院长，请问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吗？” 大屏幕需放置ppt，主讲台偏左，苏聿白身旁的位置确实是最佳拍照位。 淡淡的乌龙茶香气自然地飘入鼻尖。 姜与乐专注望着ppt。 姜与乐偏头看向她，“抱歉苏院长，我没看手机。” 姜与乐有些不好意思，“我下次会注意看手机的。” 姜与乐记起要拍照，刚拿起相机，又听见她说：“没看手机很正常。” 姜与乐心念一动，望向她应了句，“好。” 姜与乐将目光调转至相机画面上，随意拍了两张。 在当她地下女友的三年里，林思琼甚至连照片都不让她拍。 林思琼报告的主题是“新质生产力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驱动研究”，正好是新质生产力相关的实证研究。 姜与乐正走神，却听见身旁人出了声。 苏聿白在讨论环节出手了，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这是姜与乐第一次直击苏聿白的点评现场，恍然意识到，这是她的主场。 此刻林思琼在台上汗流浃背，在指标选取和数据处理方面进行一通解释。 林思琼在台上哂笑两声，接着回答了其他几位专家提出的问题。 提出的问题已经足够她们花上很久时间去解决了。 姜与乐随着人潮往外走，却看见乔教授和师姐们在门口等她。 姜与乐眉眼弯弯，“谢谢乔老师的好意，但我朋友还在当志愿者，我想陪她一起。”学院给志愿者们统一订购了盒饭。 姜与乐送乔教授下楼，耳中飘入许多陌生的声线。 “苏教授水平很高，提的问题句句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