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时他刚好遇到来查房的医生,沈筠对医生说:“麻烦给我奶奶用最好的药,有合适的能帮助她拜托疾病的手术您也帮她安排。”
“您知道的,我就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沈筠说到激动之处免不得声泪俱下。
医生点头应下了,却在转身之际又兀自摇摇头,不知在想什么。
沈筠扯了扯嘴角,还是僵硬得厉害,索性连这一项无意义的活动也免了,扬长而去。
只要认真工作多打几份工就好了,奶奶就能接着活下去了。
时间匆匆而过,在沈筠晚上做不完的工作里,在他白天睡不醒的课堂上,在数个和江北声抵死缠绵的夜里,一转眼从初秋进入深冬。
在这其间的四次月考中,沈筠成绩虽有退步,但这是不可避免的,好在他堪堪保持住年纪第五十,依旧还是待在一班。
他在一班的这段日子里,起先徐盛意对他十分警觉,处处提防,生怕沈筠将自己的事说出去大肆宣传,但他提心吊胆的一段日子后发现沈筠并没有那份心思之后他也就不再关注。
沈筠在这个班当着称职的最后一名,以及一个合格的边缘人。但他本人对此并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该在课堂上睡觉就睡觉,555真的很困啊,每天保持四个小时的睡眠都是奢侈。
他在课堂上经常被粉笔头砸醒:“沈筠去洗把脸。”
“最后面那个学生不想听了就出去。”
老师们看不惯他这种“自甘堕落”的行为吴头数次找他谈话,终于在最近一次他向吴头坦白:“抱歉啊老师,我要赚钱,我奶奶还躺在医院呢,我没有爸妈了,不能没有奶奶。”
那之后吴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帮他联系了几个家教,教教其他学校高一高二的学生,相对轻松一些,还能帮助自己巩固加深之前的知识。
用最好的药,大大小小的手术进行了数次,奶奶终于也从初秋熬到了深冬。
结束期末考试那天沈筠浑身畅快,终于可以安心赚钱了。
至于江北声那边,其实老实说,他很满意现在这种状态,只要他保持跟江北声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江北声就不会找别人,他跟林与歌就不会开始,沈筠心里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