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辛文月却形影不离跟着她:“我来帮你吧,宋教授。”“文月,不用你收拾,你把病服换下来。”“哦……”辛文月这才乖乖拿着宋娆给她准备的衣服,到浴室换上,再出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两人出院,辛文月就带着宋娆回家那身份证和户口本,风急火燎赶往民政局登记。等到手上拿着两个红本,辛文月这才真真切切踏实下来。婚礼前一晚,宋娆呆呆坐在房里,出神了片刻,江怡从楼上下来找她,和她一起睡,见她发呆,不由得问:“怎么了?”宋娆摇摇头,把辛文月还回来的烧杯装进盒子里放好,“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和她在一起了。”“这不就说明你以前没看错人吗?”江怡安慰她,忽的好奇起来,“为什么你那么快接受她,不多折腾她一下?”在江怡眼里,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她们离婚这八年,辛文月竟从没想过要和宋娆复合,如果宋娆不是和霍曼清结婚,而是选择就这么单身下去,那辛文月岂不是永远不会看到宋娆的好?永远学不会如何爱一个人?宋娆脸色有些苍白:“因为有个人给我发了个视频。”江怡:“什么视频?”“辛文月替我去找霍湛洲抢回曼清骨灰盒的监控视频。”宋娆不知道是谁发给她,估计是辛文月的朋友,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个监控视频里,辛文月把霍曼清骨灰盒抢到手之后,明明可以用骨灰盒挡住霍湛洲那一刀,却偏偏选择用自己的身体去挡。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辛文月当时得多痛……宋娆当时一下子想到辛文月问的那个问题,她说如果她和霍曼清同时落水,她会救谁。辛文月几乎是哭着说自己会救霍曼清,所以她才用身体挡那一刀。“江怡,你说她怎么那么傻,那是一把刀啊……”江怡颇为复杂看着她:“辛文月确实看着挺傻的,但傻人有傻福,不是吗,她不就凭这个感动了你吗?”宋娆躺在床上沉默,也没否认,随后翻过身背对着江怡,在黑暗里沉默地溢出一滴泪。……婚礼上,宋娆看着眼前的辛文月,扬起笑回答司仪的话:“我愿意。”辛文月在司仪刚落下音那一秒就迫不及待地喊出“我愿意”,语气里的迫切让宋娆无奈笑了笑。吃过婚礼酒后,两人回去,宋娆坐在床边,辛文月蹲在她面前,像个终于满足心愿的小孩子一样埋头在她双腿上。“宋教授,真好,你又是我的了,不是别人的。”宋娆抚上这傻女人的脸庞,低头亲了亲她唇,“文月,别离开我。”“嗯?”辛文月敏锐察觉这一句泄露了宋教授不一般的情绪。“没什么。”宋娆又恢复温和的模样,“起来吧,别蹲在地上了。”辛文月没动,手指搅着她的婚纱:“宋教授,你是不是怕我死掉?”宋娆神情冷下来,没等她出声,辛文月就先一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在大好日子里说这种晦气话。”宋娆冷冷瞪了她一眼,辛文月听训一样匍匐在她腿上,把头轻轻枕着她双腿上,聆听这片刻的宁静。“宋教授……这一次你可不能再喊别人的名字了。”辛文月沉静说道。那种事情,她再也不想经历。……婚后,辛文月很喜欢带着女儿去参加她的走秀和时装周,要不是宋娆还得带学生忙实验课题,她估计也要把人拽过去。这天辛文月载着女儿去接宋娆下课,却发现那个长得像霍曼清的女学生也在。还和宋娆有说有笑,辛文月不知为什么,莫名就对这个女学生有敌意,就好像看到了当初自己挣了五百块,想要给宋娆花的时候,却在校门口看到了霍曼清来接宋娆的一幕。“烟烟,走,我们去找你妈咪。”辛文月面色冷凝牵着女儿走向宋娆,拦在两人面前,“老婆,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下午胸口特别疼。”这话一出,女学生打量了她一眼。宋娆神情秒变,紧张问:“怎么就胸口疼了?”辛文月可怜兮兮说:“我也不知道,你摸摸,我胸口这里心跳都慢了很多。”说着辛文月拿过宋娆的手落到自己胸口上,完全不在意女儿和女学生的处境。女学生有些尴尬,匆匆和宋娆打了声招呼便走开:“宋教授,我先回去了。”“好。”宋娆转头目送女学生离去,等她走开后,着急看向辛文月,“去医院看过没有?”“还没。”辛文月松开女儿的手,把宋娆抱在怀里,磕在她肩头上,压低嗓音沉闷道:“宋教授,我好疼……”“妈咪,妈妈装病,她根本不痛。”女儿一脸高冷地揭穿她。辛文月表情一僵,讪讪松开手,宋娆已经面无表情看着她。“好了好了,老婆,别生气。”辛文月牵着她的手往车的方向走去,“我们回家吧。”宋娆看她那样子,生气又生不了,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有女儿在场,只能把气往肚子咽下去。晚上,辛文月洗漱出来,穿着睡衣擦着头发,一张脸干爽利落,“老婆,我周五有个时装周,我给你和女儿弄了两张票,你要不要一起去,顺便写个一万字的点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