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一辆劳斯莱斯车里,司机被她赶了下来,过来请自己上车。宋娆想了想,也是时候该和她说清楚了,不要再让她对自己有过多想法。于是走过去,上车,和辛文月面对面坐着。“宋教授……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自从手术之后,辛文月还没完全恢复,身体孱弱透着一股病态。宋娆看她憔悴苍白的面容,双唇噏动:“谢谢你为我太太夺回骨灰盒,我也替她谢谢你。”“我不要听这个。”辛文月觉得刺耳,直截了当问她:“你为什么这半个月都没来看过我?”反而去看了她那个去世的霍曼清,难道她辛文月的死活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值得重视吗?她今天好不容易出来找她,谁知道就看到她在墓园缅怀她的妻子。宋娆哑了哑口,却不知说什么,沉默了许久,最后依旧是扯出那个理由:“辛文月,实验室太忙了,我抽不了空。”“可你却有空来这里看霍曼清!”辛文月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宋教授,你的借口很蹩脚知不知道,你骗得了女儿,骗不了我。”“你就不能过来看看我吗?我当时都快要死了,那一刀捅下来真的很痛……”辛文月眼含泪意望着她:“你知道我当时倒在血泊里在想什么吗?我想的是我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宋教授你了,再也见不到我们的女儿。”宋娆神色微动,忍住了那股莫名的情绪,冷静说:“文月,我后天打算搬到另一个城市了,祝你早日康复。”“你说什么?”辛文月宛若遭受一个晴天霹雳,“你要去另一个城市?”宋娆:“对。”“那我怎么办?”辛文月急急问:“宋教授,你连我也不要了吗?”宋娆闭上眼,再睁开:“文月,你我本来就没有关系了,不要再说这种话,你好好在家里养伤,养好之后好好经营你的工作,或者继续当你的辛家大小姐也行。”总之,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她们已经没有未来可言。说罢,宋娆深深看了她一眼,准备起身出去。然而刚起身便被人按回去,身上压着辛文月的身体。宋娆不敢乱推她,怕碰到她伤口,只是微恼地望着辛文月。“宋教授!你的心是不是这辈子就只能容得下那个霍曼清了?!我辛文月就一点位置都没有吗?!”辛文月忍住那份委屈,一瞬不瞬注视着宋娆,一边控诉,眼泪一边无声坠落,划过脸颊。最后沙哑道:“你就不能腾一点点位置给我吗?”“文月……”宋娆心脏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辛文月靠她靠得极近,仿佛能听到双方的心跳声。“宋教授……”辛文月紧紧盯着她的唇,慢慢俯身压下来,就在两人即将四瓣相触时,宋娆突然侧过脸躲开她的亲吻。辛文月擦着她的脸颊而过,眼里瞬间布满了失落和苦涩,“宋教授,你真的不能回头看看我吗?我不再是那个辛文月了……”宋娆推开她,叹了叹气:“文月,我先回去了。”随后下车,把车门关上,头也不回离开。……当天晚上,宋娆找江怡聚一聚,告诉她自己的打算。“实验室那边申请弄好了,学生们也不需要我多教导。”宋娆喝着酒,看着江怡:“江怡,我要开启新的人生了,你会祝福我吗?”“祝福你。”江怡目光复杂和她碰了碰杯,知道她不想聊辛文月,她就缄口不谈。然而宋娆却慢慢地打开话匣子:“你觉得这事错在我吗?”江怡拍了拍她肩膀:“这事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霍曼清的弟弟,他要是不赌博,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可是,她是因为帮我才受的伤,险些命都没了。”宋娆只要想到这个,就会整夜整夜睡不着,远远比霍曼清去世那天还要让她痛苦难受。她不想辛文月毁在她手上。江怡望着宋娆迷雾蒙蒙的眼睛:“那你对她什么想法?”宋娆喝下一口烈酒:“她妈妈让我离开她。”江怡:“那假如她妈妈没有这么要求你呢?”宋娆笑了笑:“那也没有复合的可能,我不想在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虽然她看起来比八年前更爱我了,可那又如何,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宋娆想到辛文月那些可笑的改变,以及那荒唐的一夜:“兴起了就玩弄我的人生,八年前是这样,八年后也是这样……”“江怡,你知道的,一组实验数据要是失败了,没有用的话,我们的处理方法就是吸取教训,然后抛弃。”江怡看她越喝越多,拿过她的酒杯,直截了当问她:“经过这件事,你对她什么感觉?”“什么感觉?”宋娆闭上眼:“感激吧,感谢她抢回霍曼清的骨灰盒。”江怡:“抛去其他不说,你对她到底还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没……我和她绝无半点可能。”宋娆醉了,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辛文月。“宋教授……”辛文月站在她面前,脸颊苍白无色,“我知道了,我以后……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缠着你。”宋娆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笑着说:“好,文月,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辛文月:“请你把八年前我送给你的三角烧杯还给我,可以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