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黏连着一根银丝,宋娆一向好脾气,但此刻也愤怒望着眼前的女人,擦掉嘴角的痕迹:“辛文月,你太过分了!”“你会喜欢那个女学生吗?”辛文月固执地问她。宋娆扶了扶额,头疼道:“她只是我学生而已。”长得再像那也不是霍曼清。辛文月眸底有着深深的忧虑:“可你对她不一样。”和她说不清楚,宋娆深吸口气,扔下一句“不可理喻”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径直离开。……第二天,宋娆收到霍曼清弟弟的信息,他说他又去赌了,欠了不少债,希望她能帮帮他。宋娆回绝他要钱的理由,不想再去理这样的烂人。又过了两天,宋娆出门上班,被霍曼清的弟弟堵在路上,上演一场保证绝对会改过自新的戏码。宋娆还是那个态度,她不会再松这个口,冷眼看着他表演完,转身去上班。没过多久,宋娆再一次收到关于霍曼清弟弟的消息时,听说辛文月在起诉他,告他勒索。她忽然想到那天辛文月让霍曼清弟弟签的协议,原来就是为了留着一手么。只是没等她往好的方向想,她就收到了一张照片。宋娆捂住嘴,不敢置信,眼眶瞬间红了起来。那是霍曼清的骨灰盒——霍曼清那个弟弟怎么敢这么对她姐姐——紧接着又一条消息,霍曼清弟弟要辛文月撤诉,不准告他,否则他就把姐姐的骨灰盒摔碎!***辛文月这边正在和律师谈论霍曼清弟弟的案件。“送他进去,让他一辈子都别出来了。”辛文月冷冷说道,她就知道赌鬼的话不能信,还好留了一手。否则宋娆还不知要怎么头疼这么一个无赖。律师在翻开霍曼清弟弟的资料,上面详细记载了这个人做过的事:“辛女士,我拿回去看,你的要求我已经知晓,我会尽我所能做到。”律师走后,辛文月想给宋娆打个电话,但想想还是算了,她不想在她面前像个孩子一样邀功,何况官司还没打。刚放下手机,门铃响起来。辛文月以为是律师还有什么事。然而刚打开门,就看到宋教授心事重重站在她门口。“宋教授……”辛文月肉眼可见染上一抹喜色,要知道宋教授从来没打算来她家。如今却罕见上门见自己。是不是她知道自己在帮她打官司处理那个无赖了?一定是的。她是来夸自己,感谢自己的!“宋教授,你怎么过来了?”“文月,你不能起诉霍曼清的弟弟。”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却又不约而同停下,辛文月怀疑自己听错了,扯了扯嘴角,问:“宋教授,你是说……不要让我起诉他?”宋娆点头。“为什么?”辛文月完全不能理解,“他勒索你,要你给他填无底洞,你还有爸妈和女儿——”“我知道。”宋娆闭上眼,她何尝不知这是个无底洞,她不可能帮的,但要她眼睁睁看着霍曼清的弟弟把他姐的骨灰盒摔烂,她做不到。她只能先稳住霍湛洲的情绪,把她姐的骨灰盒拿过来先。“只是现阶段还不能起诉他,辛文月,算我求你好吗?你能不能先撤诉?”辛文月:“为什么?”宋娆似乎在犹豫,好像并不太想把事情告诉她。辛文月心凉了半截:“你不告诉我,我不会撤诉,我还会告诉你爸妈,他们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宋娆也正是考虑到这个情况,虽说霍湛洲勒索的人是她,可一旦爸妈知道,爸妈肯定会站在辛文月那边,支持她起诉霍湛洲。所以她只能来找辛文月。“因为……他拿他姐姐的骨灰盒威胁我。”宋娆痛苦闭上眼,“我不能坐视不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我太太的骨灰盒摔烂。”忽的,身体被人抱住,宋娆错愕睁开眼,看到辛文月纤细的脖颈近在眼前。头上传来辛文月沉声安慰:“交给我,我帮你办好。”“你……想怎么做?”宋娆怔怔望着她,她都不知还有什么办法,甚至都做好了被对方敲诈一笔的打算,就当是买个安心。等拿回霍曼清的骨灰盒后,她再想办法处理这个人。辛文月深深看她:“宋教授,相信我一回。”……宋娆稍稍放下心回去,辛文月应该能办好的吧……宋娆按下忐忑不安的心情,过去实验室,果不其然当天她没再收到霍湛洲的消息。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听说辛文月先是撤诉安抚了霍湛洲的情绪,又给了对方一笔钱。和她料想的办法差不多,改天她再把这笔钱还给辛文月。应该就好了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胸口莫名揪痛了一瞬,宋娆做着做着实验,烧杯从手中坠落下来,摔碎一地。好在她还没倒入反应激烈的试剂。学生过来帮她收拾,一边安慰她:“宋教授,没事吧?”宋娆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我没事。”那股胸闷仍旧堵在胸口,让她难受得想晕过去。好在没多久又恢复了,这时有人在实验室门口喊她:“宋教授,有人在校门口找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