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把手暖一暖,你好冷——啊——”江怡呼吸一窒,犹如火被扑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感官都在沈司云的手指上。“你非要这样粗鲁吗?”江怡已经忍了她多次,她都说了不喜欢太冷的东西碰自己,沈司云就像聋了一样,非要这么做。沈司云在黑暗里嘲弄道,“你不是很喜欢么?”江怡听着那些声音,脸上燥得慌,眼眶却慢慢泛红,就着窗外薄弱月色看着沈司云的轮廓,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你要我说多少次?”沈司云却不想和她讨论这个她认为没意义的事情,咬了一口她肩头,“这十八天里,你一个电话也没打过给我。”这话被她说的七分冷漠,三分控诉,但江怡气头上,没品出来那几分控诉,听成了满满的质问,“为什么要打给你?又不算在事件里面。”自从蓝愫生日那天过后,这女人再也没给自己打过电话,她也没打过去,那些NO.事件停在第49件前。沈司云不知道是不是被堵得没话说,反倒沉默不说话,直到凌晨,江怡终于熬不住累过去。然而等她醒来,已经是下午,她人坐在沙发上,无法动弹,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动作震惊得瞪大了双目。有些东西会强迫人做出特定动作,且无法合拢。沈司云就坐在她面前的一张椅子上,双手抱臂,翘着二郎腿,红唇抿着一丝冷意,距离江怡大约两米的距离。江怡意识到自己的体态正在被她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时,脑袋轰的一声炸开。这个姿s很屈辱,而且显得她很放荡……她一点尊严都没有。江怡试着用力挣扎,却被双手双脚上的镣铐死死禁锢住。“沈司云……别看我……”江怡双眸很快就凝了泪,簌簌而落,求着她别再看了。沈司云知道她的心理底线在哪里,若是普通情q活动她不会坐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偏偏她就是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她知道自己害怕被凝视,害怕毫无尊严被凝视,尤其是以这种完全敞开的姿态被凝视,无异于凌迟处死。江怡不敢和她对视,只得错开视线,红着眼睛一边落泪一边哽咽,“不要再看了……”“她是谁?”沈司云红唇掀开,“那天送你回来的女人是谁?”江怡仍旧感受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刮过每一寸肌肤,每一分每一秒都叫她忍受不了,可她还是死死忍着,眼泪落得更多了,鼻尖泛酸。沈司云表现得很有耐心,“不说可以,我可以就这样一直陪着你到明天,一天不说,我就看一天,直到你开口为止。”江怡愤恨地瞪她一眼,又因为害怕她眼里的凝视,狼狈地瞥过视线,咬了咬牙开始回答她的问题,“是蓝愫前辈。”沈司云语调阴冷:“哪个蓝愫?”江怡闭了闭眼:“在乐坛唱歌的蓝愫。”话落,沈司云嘁笑了一声,按下眼底的嫉妒,“挺好,又多一条人脉,还是那么大来头的身份,八年协议一结束也可以是你的不二选择。”怪不得她会在电话里,当着蓝愫的面说她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也怪不得她言语伤起人来可以脱口而出,宁愿骂她沈司云活该被亲妈设计陷害,也要维护她那帮刚认识的朋友。“沈司云,你能不能不要随意揣测我和前辈的关系?”眼里的泪水模糊了江怡的视线,让她稍稍消掉那股被凝视感,才敢用无法理喻的口吻反驳她。沈司云冷笑,优雅起身,把椅子挪到距离她一米处,“那你希望我怎么揣测你们的关系?”江怡瞥到她挪动椅子的举动,心脏猛然一颤,浑身激起强烈的抵触,“沈司云,别过来了!求你别过来那么近!”那么近的距离,她会看到的……她会看到自己身上细微的胜利变化的……江怡把头扭开,纤白的天鹅颈落在沈司云眼里格外有美感,仿佛一碰便碎,一扭便折,甚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吸引力。但她忍住了,红唇扯出浓郁的讽意,视线自上而下打量,最后落在江怡最抵触被看到的地方。皮质沙发滴落一滴晶莹凝露,接着两滴、三滴……时间慢慢淌过,江怡浑身紧绷,眼里不住地落泪,这份凌迟处死的刑罚无声而有力,直戳她心脏。沈司云红唇弧度扯得愈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沈司云看到她最不堪一面的认知不断刺激着她,许是太过激愤,下一秒她竟昏了过去,眼角含着泪,我见犹怜。椅子上的女人手顿了顿,上前去摸了摸她额头,确认只是昏过去后,身体幅度颇大地弯腰无声自嘲。江怡,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了,你连八年后的后路都找好了。一个蓝愫远不是一个沈司芸能比的,显得她把沈司芸调去泰星有多可笑。沈司云低眸看着沙发上的江怡,羊脂玉般的肌肤映入眼帘,眸色冷了冷,片刻后俯首匍匐在沙发前,低头敛去那些甘露。*江怡是被饿醒的,躺在床上悠悠睁开眼,看到亮如白炽的灯光,恍惚了好久,她好像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自己以一种让人无法接受的姿态被沈司云凝视凌迟。江怡捂着胸口,正要感叹还好是个梦,下一秒余光瞥见沙发上的东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