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江怡不知从何下嘴解释,“我和她是和平分手,现在是恋爱自由年代。”“自由个屁!这种事都要避嫌的你晓得不!司芸作为妹妹,要是知道你和她姐姐有过这么一段,肯定心存芥蒂,更别说亲戚那些人怎么看你。”“你知不知道就你爸老家那里,就有你这样的例子,天天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共妻,共妻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妈,我知道我知道了。”江怡打断她,“可这里不是乡下。”要是让她知道,她现在和沈司芸没关系,而和她姐姐纠缠不清的话,江妈妈恐怕气得晕过去。“妈,很晚了,你先睡吧,我有分寸。”江怡只能含糊先把人给安抚了。好不容易糊弄过去,江怡握紧手机出门,径直来到沈司云的卧室。沈司云似乎一早就有准备等着她过来。“沈司云,你什么意思?”江怡克制怒火,“是不是你告诉我妈?”“是我又怎样?”沈司云眼眸阴郁,居高临下看着她,手上拿着一份文件,“这是你当初毕业那年和我签的两年协议,你说你妈要是看到了,会怎么想?”协议一出,江妈妈就会知道她们有过的那段日子根本不是谈恋爱,而是金主与情人的包养关系。那时候她对自己女儿得多失望。江怡深谙这件事不能被妈知道,握紧了手,“沈司云,把它给我!”她抬手欲夺,却被沈司云躲开。文件在她手中翻动,发出哗啦的声响。江怡甚至都能从那乱动的纸张中瞥见她当年签的字迹。不想自己那么狼狈,江怡站定,生生笑了起来,眼含泪意怒视她,“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两年,我以为是恋爱,而你想把它定义为包养是吗?好啊,那就当是包养,别跟我谈感情,以后别再那么自作多情说要给我誊抄经文。”第77章 江怡,新年快乐江怡在房里哭得不能自抑。沈司云坐在书桌前出神望着桌上的协议文件,黑暗低郁的情绪淹没所有理智和恨意,透露出几分茫然来。脑海回忆起修身养性那段日子,江怡一点点靠近自己的画面犹如走马观花帧帧呈现在眼前,最后定格在最后一天,所有的假象亲密都在那天被她亲手撕破。那股大快人心的痛快渐渐消失,凭白生出一股极其强烈的错失感。指尖泛冷,沈司云揉了揉眉心,抑制汹涌的情绪,好半天情绪压制住了,心底却空洞洞地难受起来。*哭了一晚上,江怡整个人都憔悴了,也病倒了,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舒服,四肢乏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一阵冷一阵热。难受之际她感觉有人抱起自己去医院,尽管她已经乏力地掀不起眼皮,可那人凛冽含香的气息钻进她鼻息下,侵扰着大脑,叫她生出一股恶心感。直到手背被插入一根针,医院里的点滴顺着管子进入她血管,她才好受一点。眼前的视线也不那么模糊了,周遭的声响渐渐明朗,有护士的叮嘱,有病房外病人的交谈,临近过年,连医院都添了几分年味。漂浮的心一下子落了地。江怡感觉头上没有了纱布缠紧的紧绷感,虚弱望向一旁的护士,“我头上的伤……”护士说:“你头上的伤痊愈了,那谁让医生一个小时前帮你拆了,这几天注意多休息和保暖。”“好的,我会注意的。”江怡顶着一张没多少血色的脸蛋,露出些许笑容,“能问一下是不是打完点滴就可以走了?”“不行,你头上的伤医生建议多留一天查看,以防伤口感染来不及处理,还有你这个风寒没那么快好,容易复发。”江怡还想说些什么,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算了。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年三十,一年的最后一天,她原想回爸妈那里,可她这个样子回去肯定让爸妈担心,再者现在就算没有这个病她也回不去,与其待在沈家和那几个没有感情的母女相处,她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留在医院。这样一想,江怡反倒想开了,给宋娆和爸妈打了电话报平安送祝福,她的社交圈不大,很快就处理完。傍晚的时候,护士过来给她换了新的一瓶点滴,门外有一些家属来来往往,拿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干脆在病房里简单吃了顿年夜饭,其乐融融。尽管面上表现得多不在意,江怡还是难免感觉孤独难过,这一刻她好想和爸妈一起。前两年,和沈司云那女人在一起时,每到过年她们会分开,各回各家,各过各的年。只不过那时她们处于一种如胶似漆的状态,跨年最后几分钟她们会打着电话,倾听对方的声音,在沈司云的情话下跨过最后一秒。那时候她满心欢喜认为虽然异地跨年,但从没哪一刻觉得如此甜蜜。她们迟早会一起牵手度过年年月月。可如今,甚至就在前一晚她们大吵一架,彼此失望,只剩下互相折磨。江怡一想到那女人否认了她们曾经的感情,残忍地定义为包养关系,心口一阵窒闷。雨雾蒙蒙的窗外雨景在九、十点左右就停了。她的楼层高,可以眺望远处矗立在夜幕中的高楼大厦。吃过药后,因为药性,江怡昏昏沉沉睡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是被外面的烟花震醒的,一簇拥着一簇,别人在过着喜庆欢乐的跨年宴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