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一块镜子做什么……”江怡没法思考,理智完全聚不起来,“沈司云,你别这样……”“江怡,你有没有想过,镜子背后坐着一个人正看着我们呢?”沈司云的病态完完全全暴露出来。什么豁达神性、什么宁静致远……都是假的。江怡脸色寸寸惨白,不敢去细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敢相信沈司云会有一天变成这样。“……什么人?”江怡的嗓音透着恐惧。“你猜。”寒意从指尖蔓延而上,江怡仿佛如坠冰窟,沈家人的脸一一闪过她眼前,最后定格在用可怜目光看自己的沈司芸身上。记忆再往前拉,定格在她拿钱给沈司芸治病那晚……所有的细枝末节全都浮现,怪不得沈司云会在那天没有对自己出手,没有任何行动,还允许自己靠近她,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误会她变好了,甚至还和自己上演一番“和好如初”的恋人戏码。直到今天,她暴露了她的目的。沈司云从来没打算放过自己,是吗?这一刻,江怡的眼眶忽然硬生生疼起来。“是……你妹妹吗?”女人笑而不语,只是眼里透露一股疯性,手腕上的佛珠串早就被她嫌碍手扔到一边,“你猜她看了几场戏?”“从你踏进来那天开始,她每一场都不落下。”江怡双唇失去血色,耳朵铮的一声轰鸣,想失声尖叫,可不知为何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为、什么……”只颤着嗓音问,她只想问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狠。她们是仇人吗?“为什么?你不知道?”沈司云欺压而上,薄唇讥讽一扯。江怡觉得她可怕至极,喉咙一阵失声,紧接着语无伦次,“疯了……你疯了,我只是拿钱给她治病而已!”“只是这样?”沈司云嘴角扯得更开,并没有停下她的行动,“你把她当作我的替身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江怡忽然觉得一阵冷一阵热,沈司云这个毒蝎带给她的寒意宛若千年寒冰,痛并快乐着的感受并不好受,听到这话,身形猛地一僵,“你怎么知道?”她曾经把沈司芸当作她的替身。“你管我怎么知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你看上她的脸,你对她更偏爱,你和她z不就是想羞辱我?!”沈司云想到那些画面,戾气迸发,却又被她死死压抑住。“怎么?觉得不够刺激?要喊她过来当面看着我们在做什么么?”江怡气得浑身颤抖发冷,简直不敢信这种话居然是沈司云说出来的,一想到她还现在还羞辱自己,那一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我们结婚”显得她多么可怜又可笑。一股恶心从喉咙汹涌涌上来,失声尖叫,“你这个疯子,别碰我——”呕——她用尽了力气掀开沈司云压下来的手背,伏身趴在边缘作干呕状,可是什么都呕吐不出。不知哪里刺激到这个女人,手腕一紧,猛地被她拽回到床上,脑袋跌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双唇瞬间被人愤怒wen住。茶室里,凉了半截的茶壶又自动地重新接上电煮热,咕噜咕噜的热水声伴随着床那边几声沉闷的挣扎。飘着雪的冬季,璀璨白炽的灯光下,剧烈的挣扎声回归平静,沈司云能感受到手里的柔荑没了挣扎那股劲,薄唇不由得放缓动作。忽然的,沈司云眸色阴沉地看向身下的女人。“不嫌恶心吗?认为我和她做过,这几天难为你为了今天,隐忍负重那么久和我做这种事。”江怡忍住鼻尖泛涌的酸涩,泪眼婆娑,任由眼泪流淌下来,倔强地扯出难看又充满讽刺的笑。“我就是把她当你替身了怎么样?一个劣质品而已,还不许我挑好的么?”沈司云脸色铁青,怒意濒临极点,胸骨急促起伏,不可置信问,“我是……劣质品?”江怡惨然一笑,反问道,“你不是劣质品是什么?你亲手害死了你爸,抢走妹妹的未婚妻,险些掐死亲妹,现在,还把我当成一个笑料展示在别人眼前。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和宋娆假结婚一事是你那可怜的嫉妒心作祟曝出来的,岑若双相也是因你发作,你还间接害死了小黑,抄再多经书都掩盖不了你手上的血腥和内心的丑陋!你妹妹就是比你好一百倍,一万倍!”说到最后,江怡直接吼出来。“你血口喷人!”沈司云下颌紧了紧,那个好一百倍一万倍的音调不停在她脑海里回荡,最后恼羞成怒在江怡肩头狠狠咬下一个牙印。不许说她是劣质品!“江怡,你血口喷人!”她又强调了一遍,“我没有做过,她们不是我害的。”江怡疼得想尖叫,却失了声那般颤栗着双唇,直到那条疯狗松了嘴,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江怡……你和她在浴室做的时候,是不是比和我在茶室做更快乐?”是不是和那天那部电影的主角一样,得到前所未有的c激?沈司云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扭开了视线,神情孤冷,嗓音厚重迟滞,仿佛赌上了她最后一丝尊严,极力地想证明自己不是完完全全的劣质品,她还是有优点的。只要江怡摇头否认。然而江怡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肩头那个牙印上,她不敢去碰,更不敢去看伤口,余光瞥到沈司云唇上染上的血迹,一股怨恨从眸底涌上来,她哪里还看得到这女人那点敏感的自尊心,她现在只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