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谭弈琪摇摇晃晃举着酒杯就要往嘴边送,花衬衫男一副快要得逞的模样,一瞬不瞬盯着她,只要喝下去,这女的今晚就是他的了,玩腻了,再喊几个兄弟过来享用……喝下去——喝下去——突然,一只细白骨络分明的手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直接把谭弈琪手中的酒杯夺过,花衬衫男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被泼了满脸的酒。“你是什么人?!”花衬衫男看着面前的女人,恼羞成怒抹了把脸。“不想进局子就给我滚。”沈司云面若寒霜冷冷扫过他手中握着的露出一角塑料袋的东西。花衬衫男猛然一惊,拇指把那露出来的塑料边角按进拳头里,灰溜溜离去。沈司云半搂着喝醉过去的谭弈琪往酒吧大门走去,刚走出大门,一辆车倏地停在她面前,后车座坐着郭君雅。她看到谭弈琪三两步走下来,在沈司云面前停下,目光复杂。“我们谈谈?”沈司云面容冷淡,先一步开口,把喝醉的谭弈琪递给她,“明早十点,芙蓉咖啡厅。”她来救谭弈琪就是为了能和郭君雅见上面,因为温昭芸一事,她们之间的友情已经千苍百孔,更遑论能伸出援手。郭君雅看着转身欲走的沈司云,“你……”然而沈司云留给她一道背影和一句话,“琪琪也是我朋友,就算明天你不来,我也会救她。”言外之意,朋友之间永远不会存在利用。“热……”谭弈琪的叮咛把郭君雅的注意力拉回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是发烧。那只能是被人下药了。郭君雅按下怒火,侧头吩咐,“去酒吧查一下。”下属应诺,“是。”郭君雅把人抱进车里,车子开始往前缓缓启动,大约过了十米,和沈司云的车擦肩而过。郭君雅瞥到沈司云开车那波澜不惊的神情,第一次怀疑沈司云在酒吧里,到底是不是故意等谭弈琪喝到了一点有问题的酒,再出手把人救下。普通去酒吧捞人和从一堆要犯罪的男人里把人救下,显然后者更能看出分量。她把这份怀疑按下去,唇角勾起,无论是与不是,沈司云这一举动客观上已经摆好了局,而她郭君雅如果不是愚蠢而固执的话,就知道相比保持原样,主动入局才是那个最好的选择。回到家中,郭君雅看着身上已经明显蹭着双腿的谭弈琪,把她的皮草脱下,揉了揉她拉直的到脖子的短发,“琪琪,我们结婚好不好?”谭弈琪只想着有个工具人帮她解决欲望,一晚上把郭君雅榨得干干净净。第二天醒来,谭弈琪发懵地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四肢酸痛,她昨晚是去工地搬砖了吗?烦躁地撸了一把她昨天刚换的发型,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自己身上的痕迹惊得一慌。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很多,紧接着后悔席卷脑海,她不应该去酒吧的,不然就不会被不认识的人睡了。她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这种程度的青淤,几乎遍布全身,意味着可能还不止一个人对她下手!越想越觉得难过委屈,谭弈琪眼眶泛红,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她蹲在床边,抱着膝盖,埋头痛哭。这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谭弈琪泪眼婆娑抬起头看向门口。门口正站着衣冠整齐一副要出门的郭君雅,她别上耳饰,扣上衬衫纽扣,像是听到房里的动静过来看看情况的样子。她看到谭弈琪不着寸缕蹲在地上,目光犹疑,踩着高跟鞋过来,还没等她开口,谭弈琪便出声大喊,“你别过来!”郭君雅停下。谭弈琪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好脏,她肯定是昨晚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被多人侮辱的画面,一想到这个,谭弈琪鼻尖泛酸,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问,“我是不是被……”郭君雅以为她说的是被自己碰了,点了点头,“昨晚,我们确实——”刚说几个字,谭弈琪便奔溃大哭,使劲搓着手臂上的痕迹,企图擦去污点,一边哽咽道,“……我好脏。”郭君雅眼神一暗,她还是介意她和温昭芸发生过的一晚,甚至认为自己碰她,都让她觉得脏。谭弈琪擦着擦着,然后发现自己手指上好像多了一个戒指,她愣了一下,恍惚抬头呆呆望着郭君雅,“这是什么?”郭君雅说,“是戒指。”谭弈琪想听别的答案,可又怕是她自作多情,“是你给我戴的吗?”郭君雅点头。谭弈琪又想哭又想笑,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好,知道自己被人那样了,还愿意和自己结婚,好到她都不敢相信,怕是一场梦,“可是我被人……”她不敢把那几个字眼说出来,心脏抽痛,眼泪哗啦啦流淌下来,“你不嫌弃我吗?”郭君雅皱了皱眉,总算发现不对劲了,大步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你是不是觉得你被别人——”“别说了!”谭弈琪耳朵轰鸣,她听不得从这女人嘴里说出那几个字,抹了一把汗眼泪,忍着心绞的痛苦,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来。她们再也没有可能了。“琪琪,你冷静一下。”郭君雅扣住她手腕,阻止她摘戒指的动作,把人提起来。谭弈琪一只手挡在胸前,被郭君雅这样盯着打量,她觉得浑身不自在,还有一股羞愤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