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芸无奈解释,“姐姐把60%的股份卖给我了,所以我现在是嘉誉的当权总裁。”这话一出,那些细枝末节顿时浮现脑海,辛文月想到了钟女士生辰那天,听到关于沈司云诉讼期开庭一事,郭君雅和锋达梁老板都没有及时借钱给沈司云,所以她最后把股份卖给了妹妹沈司芸?这样一看,嘉誉的实际控股人好像还是落在了沈家头上,没有半点损失便挽回了局面。但是沈司云呢,谁来考虑沈司云。老婆、金钱、地位、名声都没了,被这个所谓的妹妹全部接手。是个人都得心梗的程度。辛文月当即打电话给沈司云,没打通,显示无人接听,看着面前的两人,神情复杂,“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沈司芸朝她挥了挥手,嘴角浅浅抿起,“慢走不送。”……辛文月找到沈司云的公寓,扑面而来的酒味,简直了。地上的酒瓶子一瓶接着一瓶,好些还是大几十万的酒,辛文月蹲在地上捧起一瓶眼熟的酒瓶,好一阵可惜,单就这个瓶子都得值好几万。疯了疯了。暴殄天物。最后在床上看到喝醉的女人,被子上的酒渍已经洇干,裹着一件白不白红不红的酒渍浴袍,睡得不省人事。“沈司云?”辛文月尝试把手指放到她鼻息下,还好,没喝死。“起来,你看你这像什么话。”辛文月靠近她就嗅到一股浓重的酒味,整个人就像是从酒池里捞出来的一样。“那个妹妹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爸不是说生不出第二个孩子吗,那个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辛文月喉咙里堵了一堆话,见人丝毫没有回答她的迹象,急得她话锋一转,“江怡说要和她订婚,你老婆跟别人跑了!”床上的女人果然对这个名字敏感,霎时睁眼,险些把辛文月吓掉床。沈司云眼眸红血丝遍布,人也变得憔悴,看起来好几天没睡好,接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痛苦得头疼欲裂,又阖上眸睡过去。“文月,你走吧,她不要我了……”浴室的花洒被人猛地打开,12月的天气,冰冷的凉水从头顶上浇下,冻醒了醉酒的女人。冷水滑过乌发沁入脏污的浴袍里,也从沈司云冷艳颓靡的脸上汩汩淌过。她睁着眼看着眼前的辛文月,脑子已经醒了八九分。“清醒了没有?!”辛文月仍没松开蓬头,“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辛辛苦苦做大做强的嘉誉你就这么拱手让给别人?你脑子进水了吗?”当年从钟女士手里接过嘉誉的时候,多少长辈不留情面说她不适合,多少沈家亲戚长辈虎视眈眈想要吞并嘉誉,沈司云吃了多少苦才熬过来了,一步步把总裁一位坐实坐稳,直到再也没有人敢异议。现在嘉誉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她居然就这么拱手让给了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就算拥有了60%的股份又怎样,那些名声、威望以及客户还不是沈司云攒下来的,真要算,也是算在沈司云头上,岂是一个所谓妹妹就能顶替?还不是占了那张和沈司云一模一样的脸的光!换做其他人坐这个位置,沈家那些老古董第一个不同意。“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会叫沈司芸?她就是要借那张脸和那个字音一样的名字把你的所有东西,趁着所有人以为她是你的时候,暗中操作变成她自己的!”做到沈司云这种程度的商人,所建立的客户链条及其商业合作,大多都会把信任放在第一位,其次才是利益。要不然为什么那个沈司芸不在上任第一天就挑明她不是沈司云?为什么要顶着沈司云的名义去联系客户,与其合作?她要的不过是等大家都反应过来,此沈司芸并非昔日沈司云时,她已经建立她的关系网,而客户也从沈司云的客户变成她的客户!狼子野心可见一斑!沈司云仍旧抿唇不语,脸色冷白,冷水把她长卷的眼睫压弯,坠落在已经盛了一半水的浴缸里。“你说的我都知道,她是沾了我很多光,但她却凭个人魅力把江怡抢走了,她是真心实意跟她走的……”“……”辛文月语哽,“所以呢?你发现感情上技不如人,破防了来这里喝酒买醉?”沈司云:“……”见沈司云被自己刺激到,又沉默不理人,辛文月恨铁不成钢地把蓬头扔到一边,站起身来冷冷嘲讽。“行,沈司云,有现成的镜子你不照,我是江怡我都跟她走!你好自为之吧,等她彻底取代你的时候,看谁还会记得你这个真正的沈司云。”辛文月转身欲走,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她皱眉回头。“辛文月。”沈司云站起来,浑身湿漉,布满红血丝的双眸微微睁开,她双手把脸上的水抹开,五指插入发间,把长发往额后顺,嗓音沉冷,“帮我查一下她的日常行程,麻烦了。”辛文月轻笑,“想通了?”“嗯。”……沈司芸的日常行程非常不好打听,毕竟涉及到约谈的客户和机密,而且对方似乎有意隐瞒,辛文月查了一周都没查到。沈司云坐在嘉誉对面的一家酒吧里,从容脱下黑色手套,给她倒了杯酒。“不急,如果真那么容易打听,我也用不着麻烦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