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月眸色顿时就深了。那她可得要好好表现。江怡看到辛文月那刻,有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宋娆爸妈见到辛文月眼前明显一亮,辛文月和他们交谈,问什么答什么,态度谦卑不逊,俨然一副居家好女友的做派。江怡把宋娆拉到一边上,问,“你和她是认真的吗?宋娆,你对我说实话,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而把你自己后半辈子都搭进去。”“江怡,我……”宋娆看着江怡认真的眼神,欲言又止。“不要看我,问你的心。”江怡目光凌厉起来,“我知道你从小习惯为别人着想,但是这件事上你不能将就自己委屈自己。”江怡看向客厅相谈盛欢的几人,“宋阿姨明显是把她当成你媳妇看待了,要阻止的话只能是现在。”宋娆缓缓呼了口气,闭上双眸,脑海里频频闪现出纹在女人胸口上的黑玫瑰。“江怡,她是不一样的……”不羁、随性、离经叛道以及越挫越勇的劲头,是那人吸引自己的地方。手机铃声响起,江怡接起,来电的是岑若的电话。“喂?”她刚开口便被电话对面密集狂躁的狗叫声惊到了。接电话的是岑若的小助理,她着急得六神无主,“江怡!你快过来一下吧,店长她发病了,把店里所有的狗笼子都打开了!”江怡脸色骤变,匆匆留下一句,“宋娆我有点急事,你先安抚爸妈。”没等宋娆回应,江怡匆匆下了楼,正要去打车,这时一辆迈巴赫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沈司芸的脸,“江怡,吃饭了吗,有家西餐餐厅——”她一开口江怡便认出是妹妹沈司芸,“抱歉,我现在有急事。”说着江怡看向马路,正要朝一辆出租车招手。“上来,我送你去,比出租车快很多。”沈司芸按下车门开锁的开关,示意她上车。江怡思索了三秒,果断拉开车门,报了岑若宠物店的地址。沈司芸二话不说猛踩油门,直奔而去。赶到宠物店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小助理说店主为了不让狗跑出去咬人,让她把门关上,重重的玻璃门狗狗本不可能推得开,此刻却上了一道锁。小助理说有的大狗性情刚烈,逮住小狗就咬,当时的场面很是混乱,连她都害怕得缩在角落里,好在有些金毛和阿拉斯加等比较衷心,帮着压制了烈性大狗。中途店长回过神来,不发病了,但是转眼不顾自身安危企图从烈性大狗嘴里救下小黑。现在店里一片狼藉,罐头、玩具、狗盆……乱成一堆,江怡不敢置信捂着嘴走进来,缓缓推开岑若平时单独检查狗狗身体的房间。岑若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身上多处挂彩,手臂上、脖子上都是爪痕,甚至衣服都被挠破了几道口子。最严重的是手肘上,有很明显的狗咬印痕,汩汩流血。岑若唇色发白看着江怡,把门推开,露出她身后检查桌上的一具小黑狗尸体。头骨明显被大狗咬烂,深红色的血融进了黑色毛发里,粘稠得仿佛正散发着一股恶臭。“对不起。”岑若哑着嗓音,眼眶泛红,虚弱地倒向江怡。“岑若!”……医院里。江怡忧心忡忡地看向病房里的女人,脑海里不断回忆医生同她讲的话。医生说,岑若患有双相,一个小时前发病了,狂躁冲动之下才会把所有的狗笼子都打开,最后酿造悲剧。但是岑若应该有定期治疗,按时吃药,理应不会突然发病,除非是生活上有什么东西刺激到她了。江怡想联系她的父母,可小助理说半年前她父母就已经去世,朋友没有几个,所以她才打她电话求助。“医生说她这个病接下来几天很有可能会再次发作,需要住院留察。”沈司芸看着江怡疲倦的神态,提议道,“我给她请护工吧。”江怡婉拒了她的好意,“不用,我来照顾她吧,这几天我跟公司那边请个假。”第二天,岑若果不其然再一次发病了,情绪突然十分低落,稍不留神拿到水果刀往手臂上自残。江怡刚看到这一幕时差点被吓坏了,赶忙阻止,最后还是和护士一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哄好。那些任何可以自残的东西她都不敢拿到病房里了。两天下来,高度紧张的神经让她疲倦不已,沈司芸倒是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各种菜拿过来给她吃。江怡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想到岑若和她总不能每天吃外卖,于是干脆让沈司芸做多一人的分量,改天她再谢她。从宋娆嘴里得知,辛文月成为宋妈妈准女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于是宋娆这几天去学校都有人送,索性把车给江怡开去医院。周末,江怡买了些水果驱车前往医院,经过一个病房时,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让她顿住。“温昭芸,你去跟她们解释清楚。”是沈司云的声音,薄冷有压迫力。江怡抬了抬眼眸,透过透明窗口望进去。病房里,温昭芸躺在床上死死咬着下唇,豆大的泪水从她水灵的眼睛里流淌出来,梨花带雨。余光瞥到门口的人影,抿了抿唇,“姐姐,可以抱抱我吗?我爸妈都死了,今天是他们的忌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