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初秋的日照透过窗棂洒落在床上。江怡只觉得头疼欲裂,按着脑门使劲揉,“宋娆,我头好疼……几点了,我是不是要上班了?”片刻后,没有人回应她。“宋娆……”江怡盯着刺眼的日光睁开眼,看到有些熟悉的装饰,不敢置信眨了眨眼。这是……在沈司云那个公寓?!她怎么会在这里?没等她想清楚,身上的触感告诉她,她此刻什么也没有穿。她神情恍惚坐起来,扭过头看向镜子,洁净的镜面倒映出白皙光滑的后背。但是江怡一点庆幸也没有,没有痕迹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起码她这一身衣服被人脱下就代表着被人看光了。能进来这个公寓的人也只有沈司云那女人。江怡闭上眼,眼眶忍不住泛红,在那女人眼里婚姻就仅仅只是一本证书么,对她这种有权有势的人而言是不是完全没有束缚力。哪怕她已经和她人结婚,她沈司云也能随时把她掳过来睡。江怡抹了抹眼角的泪,从床头拿过手机,一边打开通讯录一边忍不住落泪。电话接通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涌至鼻尖,“宋娆……”公寓客厅里,沈司云穿上半裙白衬衫,黑裙紧身,勾勒从曼妙的曲线,边别上方形红宝石耳饰,边从卧室出来。捞起桌上正在震动的手机,红唇掀开,“喂。”电话那头是丁兰七,“沈总,今天十点有你的会议,我现在在开车,大约十分钟后到你楼下。”沈司云听着丁兰七给她报备的一天行程,忽的,左侧的卧室房传来门把扭动的声响。她举着手机转头看过去。只一瞬,她呼吸一窒。门只被打开一半,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双目通红看着自己,显然已经哭过。然而,最重要的不是江怡哭过,而是她次果站在门口,白面光洁的瓷砖倒映出她的躯影。她用一种沈司云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她。平静的,却又似乎充斥着怨和委屈,以及无法忽略的冷淡之意。“沈司云,把一个有妇之妇掳过来睡是不是很自豪?”江怡掀了掀眼皮,轻声嘲笑,努力把刚刚忍气吞声下去的委屈按在心底。丁兰七听着那几个字眼,震惊地下意识喊了声“沈总”。“我知道了,回头再说。”沈司云目光锁着江怡,把电话挂了,紧了紧下颌,“你再说一遍。”“沈司云,把一个有妇之妇掳过来睡是不是很自豪?”江怡静立在门口,右手握着门把,左手拿着手机,眼尾通红地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空气中传来一声嗤笑,紧接着又一声,好像在笑什么十分好笑的事。兀地,沈司云踩着高跟鞋忽然大步走向她,江怡被她冷怒的脸色吓到,后退了一小步。手上一个用力拽,再看过去,手机已经落到沈司云手中。在等电话接通那几秒钟,沈司云闭上眼,深邃的眼窝被她这一用力阖上而显现出更明显的褶皱。“喂,我是宋娆。”电话接通那刻,沈司云点开了免提,沉着怒气冷声问,“宋娆,昨晚你自己说要忙实验,腾不出手,所以拜托我照顾好你太太,你有没有说过这句话。”“沈司云,你这话什么意思?”江怡冷目望她,“昨天是周末,先不说学校周末不用上课,就说宋娆她昨天在跟我逛超市,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实验室,怎么可能要忙实验,你连这种话都能编出来。”沈司云剜了她一眼,并没理会,她在等那个宋娆开口承认。“沈总,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电话那头嗓音温润良善,给人一种不骄不躁的感觉,“我怎么可能会把我太太拜托你照顾,你是她前金主,你说我会那么心大到让你照顾我喝醉酒的太太?沈总,换做是你,你会这样做么?”“宋娆,又一次,你阴我。”沈司云总算知道昨晚被她忽略的不对劲是什么了。宋娆根本就Hela是在逼江怡对自己失望透顶,所以做局请她入瓮。深吸口气,把电话果断挂断,看向眼前的江怡,“昨晚你被那个张蒙奇灌醉,是你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救你。”“是,确实是你救的我,这事我跟宋娆确认过了,但是你救了我后直接把我载到你公寓把我睡了也是事实。”“我没有碰你。”“那我这一身衣服是我自己脱的?”“……”“是你沈司云亲手脱的吧。”“可是——”“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江怡眼眶已经盈泪,却仍旧倔强不让落下来,她又流了回去,“是还是不是?沈司云,你回答。”沈司云第一次尝试到百口莫辩的滋味,红唇明明涂了明艳的色彩,此刻她却觉得异常冰冷。“是我脱的。”“我的黑丝摸着爽么?”“……爽。”沈司云攥紧指尖,“我不否认,你人是我载回到这个公寓,衣服也是我脱的,但是宋娆的的确确跟我说过那句话,她亲口说拜托我照顾你,江怡,你信我,那个宋娆不是什么好人。”“那你就是好人了么?”江怡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嗤,冷心冷眼瞧着她,“我老婆很爱我,那些下三滥的挑拨手段,沈总记得别用了,没有用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