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昔文样貌不错,起初梁衍肆待她不错,后来老伯爵故去,周大娘子当家,胥昔文的日子便不好过了,起初是以她没有所出的名头不是搜刮嫁妆就是挤兑,后来胥昔文身怀有孕,日子平静了一阵子,后来胥昔文生了个女儿,苦日子便又开始了。 马车中的胥帛琛与陆瑾禾说着胥昔文在梁家的事,不多时便到了梁府。 陆瑾禾与胥昔文本就投机,又有那可爱的小孩子在身边,陆瑾禾喜欢那小孩子喜欢的紧,一直抱着不肯撒手,迫不及待的拿出那特意打造的长命玉锁,戴在了那小孩子的脖子上,这二人本是嫂嫂与小姑,倒更像是姐妹更多一些。 周大娘子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胥帛琛夫妇来了,想着这陆瑾禾得了御封又得了那么多的钱财家产,来看小孩子怎么也不会空着手,当即一步三摇的从自己院子杀了过来。 话虽如此,可那周大娘子的眼睛始终不离那孩子脖子上的长命玉锁,眼中的贪婪宛若山坳子里的饿狼。 胥昔文暗暗生气却又不好发作,偏那梁衍肆又是默不作声的态度。 胥昔文急忙上前将孩子抱了起来,同陆瑾禾仔细检查了起来,万幸冬日里衣裳厚实,那孩子并未摔破哪里,胥昔文又心疼又气,将孩子往陆瑾禾怀中一放,起身对着那梁衍肆哭喊道:“梁衍肆,你是死人不成?” 往日里的胥昔文一直忍气吞声,从未如此发作,今日显然是气极了,陆瑾禾难得来上一次,周大娘子竟然连给孩子的物件儿都不放过,竟然还在这寒天冻地的时候让孩子独自回来! “我吵嚷?”胥昔文被气到眼泪簌簌而落:“你娘做的那叫什么事儿!她连我嫂嫂给孩子的玉锁都要拿了去,还让孩子一个人回来,这是亲祖母会做出的事儿吗?” “不过就是玉锁。”梁衍肆开始强词夺理:“母亲拿了去,也是想替孩子保管,这……这孩子一个人回来又何妨,这就在家中还能走丢了不成?” 梁衍肆倒吸一口气正想发作,一见胥帛琛那张阴沉的脸,顿时又泄了气,只能悻悻的闭了嘴。 胥帛琛急忙起身从陆瑾禾手中接过了那孩子,陆瑾禾腾出手急忙将胥昔文拉到了内室里。 胥帛琛是真的很想教训这个梁衍肆一顿,那周大娘子那般贪婪无耻,这梁衍肆竟然一言不发,可想而知胥昔文在梁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怕是水深火热都不足以形容。 胥帛琛忍得住,陆瑾禾没忍住,拉着胥昔文进了内室,坐在了窗前的软榻上,直接就是一句:“这周大娘子真是过分!” 陆瑾禾听的目瞪口呆,这梁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超出了陆瑾禾的认知,她是在宥州长大的,家里根系干净,她又是被扮做男子,不曾接触过这内宅之事,实在是想不到这女人们的事儿简直堪比官场的凶险。 依照陆瑾禾的性子,这样的夫家还过个什么劲儿,索性和离算了,陆瑾禾没受过传统女子的那套以夫为天的教育,又有万贯家财傍身和为其撑腰的父母,她方才能如此肆意洒脱,若是胥昔文敢如此,只怕胥丰烨那一关都过不了,更何况现下又有了孩子,亲生骨肉哪里是能舍弃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