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永抿嘴,眉毛皱起,心内忧伤,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 秋庭桉的眼眸中笑意盈盈,他悠然起身,修长的手指轻点季祈永的眉心,低语道: “规矩不过是人定的,换种思维,或许就能找到破解之法。” 其实无非——换种说法,便可免去这两天,只是季祈永碍于“难过”中,不肯思考罢了。 秋庭桉意在引导他,让他自己寻觅破解之法。 毕竟若真有风雨欲来之日,他期望这孩子能临危不乱,不陷绝望,而是能以冷静之姿,探寻解决之道。 秋庭桉轻声叹息,目光柔和,落在季祈永身上,心中暗自祈愿。 哪怕将来自己,无法再陪伴左右,季祈永也能拥有自保的能力,在这复杂的世界中安然前行。 但貌似,季祈永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事情,一心只在他师父身上。 “…那我选免一日,另一个奖励,便记着等下次再用。” 季祈永扯扯秋庭桉的衣角 ,仰起脸,黑漆漆的大眼睛里,满满信任。 秋庭桉微微失神,这双眼睛生的好看,明亮干净,像是被月光洗过的湖水,清澈透亮。 秋庭桉伸手抚过季祈永的头发,眼神微敛,柔声:“好——” 罢了,他不过是个刚及冠的少年郎,何必为以后——遥遥无期之事,而逼迫他成长的过早。 只要不是触及底线之事,顺其自然吧…… 但其实…… 季祈永是秋庭桉一手养大,从小又聪慧过人。 一句“第一个奖励,想要师父不罚惩罚期”,便可直接含括整个惩罚。 这么简单的话术,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只是抬眸之刻,秋庭桉微微落寞的神情,不偏不倚,落入季祈永的眼中。 这些话,他便生生咽进肚子。 自古权臣,哪个有好下场…… 他知道师父在担心什么,所以他宁愿装作什么都不懂…… 希望师父陪他的时间,能再长一些、再长一些…… —— 寝殿内,时序政靠着季昌宁的手臂,双眼闭着,呼吸均匀,看似睡的正熟。 季昌宁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时序政,眉眼温软,睫毛浓密。 低沉的声音,在晚风中划开,带着几分隐晦的笑意: “既然醒了,就莫要再装睡了。” 时序政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瞥了季昌宁一眼,随即又闭上。 翻身抱住,一个形似“黑白熊”的抱枕,对季昌宁的言语,置若罔闻。 这是前些日子,季辛丢给他的,说是那日辛苦他,在她入季祈永的梦时,及时护住她。 时序政觉其新奇,便留作陪眠之用,倒也舒适惬意。 季昌宁无奈轻笑,抬手落在时序政身后,警告式的拍了拍。 “按律法,见天子不行礼,可是要掉脑袋的。”季昌宁低声威胁。 时序政眉心皱起,一脸不满,翻个身趴在那“抱枕”上,用屁股对着季昌宁,哼哧哼哧抱着“抱枕”。 明明都是做主子的人,但每次面对季昌宁,他就会变得有点儿弱势。 片刻,身后好像没了声响,时序政躺了会儿,以为人走了,这才悄悄转身。 一转头,就对上一双黑琉璃似的眸子,再往下移,便是…… “你拿扇子做什么?!” 年少时的经验而谈,季昌宁拿扇子,准没好事。 季昌宁似笑非笑,手中摇着折扇,语气悠悠: “你说呢?” 说着,就把时序政从床上捞起,按在自己腿上,一手揽着腰,一手拿着折扇,冲着某处而去。 时序政“嘶”的一声,眉心拧紧,这人数十年不见,怎么手劲儿一点不减! 早知往日给他下药时,该下多些! “醉酒上树,上辈子做猴,没做够?” 季昌宁又落下一扇,帝王配备的扇子,扇骨大多用稀玉所做,此时落下来,倒不差于板子之痛……喜欢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