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城的一栋小院子。
田有才在屋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实足是一只热窝上的蚂蚁。脸色苍白,额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整个人跟水里捞起来似的,还喘着粗气,今天烧鸡坊的事情真的把他吓坏了。
这时,院子的门开了,田有才吓了一跳,连忙躲到门后,等到人进来,看到是一个二十多数的绿衣女子,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绿梅,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是泄药吗,怎么成了王母雷公藤的巨毒。”田有才从门后出来,一把握着那女子的胳膊。
此时天正是将黑而未黑的灰蒙蒙之即,那女子没料到家里有人,吓了一大跳,转过脸看到灰暗中的田有才,才夸张的拍了拍鼓涨涨的胸脯:“田爷,你可吓了奴家一大吓,你不在家里呆着,跑奴家这里来干什么?”
那绿梅横着眼道,然后走到桌边,点亮油灯。
“我这时候哪敢待在家里,衙差估计都在家里候着呢,我这一去,还不被抓下大牢了,也不知今儿个死了多少人,我可叫你害惨了。”田有才有些气急的道。
“你怕什么?万事不是有你家那婆娘在前面顶着吗,再说了,你又不知道烧鸡调料的密方,那调料里掺了王母雷公藤的事儿自然不关你的事,你只要一口咬死你婆娘,我家主薄大人自然会为你开脱,你现在躲我这里来,那岂不成了畏罪潜逃,那就算没罪的都变成有罪的了,你还是快回家吧,也莫要再来我这里,要是叫人看见,猜疑我俩的关系,事情岂不要坏事,你还想不想要儿子了。”绿梅说着,给了田有才一记媚眼,一手还轻轻的摸着小腹。
“儿子自然是要的,但更重要的是儿子的娘啊。”田有才听到刘主薄会为他开脱,终于放下心来,便也开始口花花起来。那一只手也搭上绿梅的小腹。
随即又有些不忍的道:“只是那药粉,你给我的时候不是说是泄药吗,怎么变成巨毒了,这太狠了吧,那女人会被砍头的。”
“怎么,你不舍了,奴家就是知道你这花花心肠子,怎么,想把我骗进门,然后一边大老婆一边小妾,好不快活吧,呸,你甭想,这事就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就是要她死,你要心疼了,你去县父母那你揭发我呀,不过,药是我给的,可下药的人却是田爷你吧,咱们世上不能成夫妻,泉下成也行啊。”绿梅点着田有才的额道。
“我哪有什么花花肠子,只是一下子毒死那么多人,这心里总不是滋味的,你放心,我这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如今那调料密方我也搞到手了,等这阵子风头一过,咱们再开烧鸡店,快快活活的过日子。”田有才馋着一张老脸,在那绿梅的脸上啃了几口道。
“哼,算你有良心,也不枉我一片心,不过,你也不用不是滋味,今天烧鸡店中毒的人都被救回来了,你可以安心了。”绿梅笑的两眼桃花。
其实这会儿她心里也在跳,她没想到老爷刘主薄给她的药居然是巨毒,要不是大夫了得,得死多少人啊?想着就胆毛。
“真的,那敢情好。”田有才大叫,不过看到绿梅正横着他,便又讨好的道:“你放心,我这就回去,要是被衙差带走,我一准咬定那婆娘,她这回,就算不死也会被流三千里,等她叛下来,我一准休了她,娶你过门。”
“那好,就看你的了。”绿梅道。便推了田有才出门。
没想田有才这时色心一起,就转身抱住绿梅,那嘴在她身上乱拱。
“死相,你还想要不要儿子,这才头两个月,要是有个好歹,你就悔吧。”绿梅推开那田有才道。
为了儿子,田有才也只有忍了,于是趁着夜色悄悄的溜回家里。
果然,正如他猜测,衙差正在家里等着他呢,他做为疑犯也要被提,如今,有了绿梅的话,田有才十分配合衙差的工作。二话不说就跟着衙差去了县衙。
……
夜色渐渐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