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追男隔层纱,那也不是这个追法,郝如月都替她着急。 苏迪雅也是豁出去了。 只要皇上心里有她,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也许皇上就好这一口呢。 要知道此时跟在郝如月身边的,可不止德嫔和宣嫔两个,还有好几位想走皇后的门路,打算把女儿送进宫的蒙古王妃。 好好的一个郡主,怎么这么不要脸! 看看宣嫔,再看苏迪雅,嫡出就是嫡出,庶出就是庶出,哪怕后来庶出成了嫡出,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然而赌上所有之后,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因为皇上理都没理她,牵起皇后的手便走了。 苏迪雅望着皇后的大帐,心中满是怨毒,好像一个输得红了眼睛的赌徒。 若没有继后横插这一杠子,她也许会在外围场偶遇皇上,从此求来一段情缘。 可苏迪雅到底是功臣之女,还是郡主,处置不好会有些棘手。 况且太后也在呢,总不能让苏迪雅丢了太后的脸。 皇上果然还是要顾忌太后的体面。既然决定带人进宫,总要给个位份,而位份这事是皇后分内:“皇上打算给什么位份?” 康熙一边给皇后焐手,一边冷笑:“她不是说钟情于朕,不求名分吗。既然不求名分,还给什么位份?” 郝如月:“……” 模仿原主,爱而不得,得不到就发疯。 好像很轻松。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原主在仁孝皇后薨逝前已经病死了。 哪怕两个人前赴后继,郝如月都感觉累的不行。 苏迪雅模仿原主搏上位,她了解清楚了吗就硬上?皇上以为是东施效颦,郝如月却知道那根本就是一条不归路。 康熙忧心忡忡地看了郝如月一眼,只见她面色红润,呼吸平稳,睡颜很美很安详。大约因为睡眠充足的缘故,比在宫里时气色还好些,可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嗜睡? 其他太医之前没给皇后诊过脉,并不清楚情况。 康熙小心翼翼将皇后的身体放平,给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这才起身绕到屏风后,吩咐梁九功:“派人骑快马去接胡院政和夏太医。” 大半个月过去,夏太医的病估计好了,能上路,可胡院政…… 万一出点什么事,也不是玩的。 康熙透过屏风,又看了一眼安睡的皇后,忽然道:“传令下去,后日回京。” 郝如月这一觉从上午睡到了傍晚,如果不是被哭声惊醒,估计能睡到第二天早上。 蒙古包地方有限,每回她睡着,芍药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现在也不例外。 而此时,芍药的脸有些白,笑容也十分勉强:“娘娘午膳和晚膳都没用,这会儿想吃点什么?“ 缓缓坐直身体,看向芍药:“刚刚谁在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郝如月只觉脑中“嗡” 的一声,手撑着床板才没倒下去:“太子呢?大阿哥呢?他们人在何处?” 大阿哥站在太子身边,自告奋勇:“皇额娘,儿臣也想去找四弟!” “四弟还这样小,你就不怕他出事?”大阿哥急得直跺脚。 大阿哥闻言吓得倒退一步:“你是说?” 说完转过头看郝如月:“额娘睡了一天,儿子和大哥陪额娘用膳。” 看见太子和大阿哥,郝如月的心才放下一半。又听见太子冷静分析整件事,到最后还不忘为自己着想,真是又欣慰又感动。 便是没有托 “德嫔人在哪里?”郝如月问。 晚膳很快摆上桌,郝如月心里装着事,吃不下,大阿哥时不时朝外看,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有太子认认真真吃完了两碗米饭。 眼前少年平静客观到近乎冷漠的样子,让郝如月感觉熟悉又陌生。 没错,是冷静自持,懂得权衡利弊,而不是自私冷漠,不近人情。 当时康熙皇帝已然开始忌惮太子的储权,认为储权太大会威胁到他的皇权。所以在康熙皇帝眼中,胤礽的冷静自持、权衡利弊变成了冷漠自私,不懂人伦亲情。 将胤礽心理上的问题人为扩大化。 大约正是看出了这一点,康熙晚年才会在一废太子之后又复立。 连康熙皇帝的死因都是迷,雍正皇帝的继位也被后世之人诟病,可见当时有多乱了。 倒是大阿哥有些莽撞了。 后半夜,四阿哥终于在一个土坑里被找到了,找到他的人正是太子身边的哈哈珠子纳兰一。 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郝如月赶紧吩咐人把熬得浓浓的姜糖水端上来。 四阿哥看见郝如月才“哇”地一声哭出来,迈开小短腿就要往郝如月怀里扑,扑到一半被太子截胡,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