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孩子,不是小猫小狗! 说来也巧,长兄常泰的福晋刚刚生下次子,这时候还没出满月。 阿进头皮一紧,心说这种机会她不是很想要,上次缝肚兜抄经书,时间紧任务重,她眼睛差点瞎了手都要断了。 那时候她兜比脸干净,半个铜板都拿不出,这回不一样了,她有皇后赏的银子。 十天后,赫舍里家办满月酒,宾客盈门,热闹非凡,全京城有头有脸的勋贵都来贺喜。 饶是郝如月有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热闹程度惊了一下,回想穿越前经历的那些宴会,根本不够看。 “站在大福晋身边的那个姑娘是谁呀,怎么之前没见过?”有人问。 当然还是知道老黄历的人更多:“那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当年闹着也要当皇后,可皇后之位只有一个,她就想不开差点系了脖子!” 有人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真是二姑娘,我怎么听说前段时间病重,快要不行了。” “一晃眼小姑娘都长成大姑娘了,越发标致水灵,当年赫舍里府上这位二姑娘也曾名动京城,是排得上号的美人儿。” “迷住皇上有什么用,过不了太皇太后那一关,连皇宫的门儿都进不去!” 郝如月不肯。 她不可能一辈子困在那里,早晚要出来面对风雨。 郝如月没事人似的跟在大福晋身边,不管听到什么,脸上永远挂着最得体的笑容。 不为别的,只为人家生在赫舍里府上,还是皇后极疼爱的亲妹妹。 毕竟娇花照月般的人物儿,家世好,性格好,谁年轻的时候没荒唐过,命硬怎么了,找个同样命硬的不就行了。 就连寡居的姑奶奶都因为纳兰性德命硬克妻,拒绝将女儿嫁过来亲上做亲。觉罗氏逼得狠了,人家趁着宫里小选,直接将女儿打包送进宫做了宫女。 当初老爷巴结索相,想要求娶索相之女时,她就觉得成不了,后来果然没成。 所以梅园相看的时候,儿子忽然一个人返回说有事要走,她不忍心儿子受委屈,便也跟着走了。 她的儿子已经被退过一次婚,如果再被拒绝,以后还怎么议亲! 可二姑娘不一样,二姑娘命硬克夫,外头风评不好,想嫁出去都难,更别说留在京城,嫁到他们这样的勋爵人家了。 最最关键的是,除了命格和风评,她看二姑娘哪里都好,模样好,性格好,待人接物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觉罗氏不想再等了,刚好长子也在,便找了一个背人的地方私下问他:“容若,你觉得赫舍里家的二姑娘怎样?” 不等纳兰性德回答,他身边的长随已然道:“上回在赫舍里府上踏雪寻梅,公子见过二姑娘,还抱过二姑娘呢。” 纳兰性德震惊于额娘刚刚拒绝了赫舍里家的五姑娘,居然又惦记上了人家的二姑娘,就不怕被人家拿着扫把赶出去吗。 茗烟深知福晋为公子的亲事操碎了心,他又何尝不是,再说公子待赫舍里家的二姑娘确实与旁人不同。 “福晋,那日公子搂着二姑娘的腰,连着抱了两回,怎么能算扶呢?”茗烟壮着胆子在福晋面前一顿比划,最后道,“公子离开的时候,耳朵都红了。” 想到皇上,觉罗氏的心情有些沉重。 便是记得,后宫佳丽无数,皇上还能跟自己表弟抢女人不成。 郝如月:养孩子,赚积分。 索额图:有好戏看了。 第7章 误会 自从帝后大婚,如 算起来,佟佳氏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如月的面了,今日见她肯出门待客,还巴巴跑来帮她带孩子,自是欢喜。 不过大爷说过,如月一辈子不嫁,他就养她一辈子,又不是养不起。 “大嫂,小娃娃这样软,要怎样抱?”郝如月乍着手望着床上襁褓中的小婴儿,委实犯了难。 孤儿长大变成孤狼,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在冷冰冰的成人世界里打拼,见过狗咬人,也见过人咬狗,却从未见过如此柔软脆弱的小生命。 那时候她并没有多少感觉。 直到换了一个世界,直到粉嫩嫩的奶团子摆在面前,她忽然就很想亲亲他抱抱他。 当郝如月肢体僵硬地将奶团子抱起,脑中响起“叮”的一声,药膳空间积分+10。 抱着溜达+10,哄着玩耍+10,换尿布+10,看睡觉+10……半天下来,郝如月累得腰酸背疼,回头一看药膳空间积分还不到一百。 等奶团子睡着,郝如月轻晃着摇篮又把药膳空间搜索了一遍,还是只有鸡血草能用。 其实多少工作量她都能扛,只怕奶团子受不住。 关于孩子,药膳空间也有自己的定义,五岁以内才算,放眼赫舍里家,没有。 叶赫那拉是大姓,纳兰公子的额娘是当今的姑母,纳兰一家也算皇亲国戚,且之前三老爷有意将五姑娘许给纳兰公子,可见对纳兰家的看重。 能让三老爷豁出嫡女拉拢的人家,多半不会差。 佟佳氏看了一眼专心带娃的小姑子:“那不是更般配。” 大福晋又愁苦道:“可皇上那边……” 佟佳氏及时打断了大福晋的话,朝左右看看才压低声音说:“除了一座盛心庵,那边可曾照拂过如月半分?什么都没有!从头到尾只有当年那一句模模糊糊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