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吴书来暗示了,爷就是想见见大病初愈的温晚格格,若爷瞧着有兴致,愿意多陪格格,他就该让寺里准备斋饭——一应的菜跟厨子,都带着过来了。 这事儿本来说难也不难,温晚格格他也是熟悉的,爷向来待她宽和,也愿意同她逗趣儿,他只要看准时机开口就行了。 但现在… 别说斋菜了,俩人很有可能就这么错过… 这叫什么事儿啊! 心中蓬勃的野心,都稍微遏制了一点。 又或者还在生格格的气?但师傅每天都去给格格送东西!亲自去!都是好东西!那独一件的莲纹祥镯,都给了格格! 会不会是爷觉得自己巴巴的来了,有失身份? 他忍不住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怪自己怎么不提前想到! 那就得格格自己找过来,事儿就成了! 外头侍卫明晃晃杵着呢,格格定然知道爷在,或许自己就来了?师傅应该也暗示过钮祜禄大人罢? 李玉想了又想,听了听里头的动静,然后走远一点,招手叫了个小太监过来,低声道:“去前头看一眼,可有香客抽签?” 如果有人,就是爷让放进来的,不管是谁,留意所有动静就对了! 李玉又叫了一个小太监来,“去寺里转一转,看看哪里有花呀水呀的。” 李玉自己则又回了房门那里候着了。 寺门口没有宝亲王府的侍卫,她们顺利的进了寺庙。 还有两个小太监,笑嘻嘻的过来行礼:“福晋,格格吉祥。” “我们王爷在后面听方丈讲经,福晋格格请自便。”小太监恭敬的道。 伊尔根觉罗氏非常虔诚郑重的拜了又拜,嘴里念念有词,还了愿。 过后,伊尔根觉罗氏问她要不要抽签,温晚摇了摇头。 伊尔根觉罗氏宽慰的握住她的手:“总会好的,额娘又许了愿。” 她一直留神四周,余光看到一个小太监,于角落看了一会儿,又不见了。 可只探看,不请? 她们也就没有什么借口逗留,干巴巴杵在这里,又显得太过刻意,虽然彼此心知肚明,但都是要脸面的。 但是,那边迟迟没有来人请。 不过是自觉身份,不肯为一个小女子折腰罢了。 就此离开,就此错过,不在温晚的考虑范围。 他既然已经生了不能为小女子折腰的想法,这点让他烦躁的遗憾,就会让他生出温晚是不是已经过多的影响了他的心情这样的想法,他是奔着天下之主的位置去的,在他还没有醒掌天下权之前,什么都可以舍弃,更何况一个小女子而已。 温晚损失就大了。 空无香客的古寺,站满了的侍卫,偷偷观察的小太监,还有一个故作矜持,却是特意而来的人… 不需要了。 “其实,我们不必等着王爷召见,我们既然知道王爷来了,那么前去拜见,也是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