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嫔也是十分不解这个问题,问道
“昨个儿夜里,皇后娘娘也是大为不解的样子,想来也是没明白这件事儿的最好受益者!”
“只怕皇后娘娘心中能想到的人,也只有皇上,太后,她自己和我了!”
景仁宫中,皇后娘娘心中的想法,与此刻给裕嫔讲解事情经过的沐晴,所说的如出一辙。
“昨个儿夜里的事儿,在这宫里有这能力的不在乎,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我们两个!
皇上亲眼见了我醉酒,而你又比皇后娘娘后到现场,皇后娘娘肯定以为是我刻意指使你后去,虚晃一枪!但是细想就明白了并不是那样的。
太后娘娘,昨个儿万寿宴与恒纯长公主叙旧还来不及呢?!而且,这沈常在原本就是太后娘娘推荐的人,即便真要牺牲她,也该有个对应的好处啊?!
这不清不楚的牺牲一位常在,又什么都得不到?定然不是太后娘娘的做派。
所以此事的最大受益者就是……皇上?!”
细思极恐,此事若真是雍正所谓,到也说得通。
一则,打压了太后娘娘举荐的人,让太后娘娘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的时候,有所收敛。
二则,诱惑达瓦祁犯上作乱,让刚刚有上升趋势的蒙古国势力,群龙无首。
三则,宴会上唯一盖过钟粹宫那位的献礼,就只有沈常在的《离魂舞》了。
借此事打击了太后一党,又抬举了承乾宫中的魏佳思怡,让人即使疑心皇上,也估计魏佳思怡是太后明里举荐的。
而不好多说什么,也算有了个堵住悠悠之口的理由。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枕边人,心思深不可测,不由得让皇后毛骨悚然。
在这一点上延庆殿中的沐晴与景仁宫中的皇后有了同感,一样的推论让裕嫔额头上流出了冷汗。
“我的天呐!皇上…会对沈常在如此无情吗?!”
裕嫔仍有些不敢相信,沐晴冷冷的回道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本来在这古代的社会中,除了正宫皆是妾,而寻常官宦人家的妾,是可以随意送人的。
虽说沈常在是宫嫔,但归根结底也还是个妾,只是略微高级的妾氏而已。
当年的嘉妃掌一宫主位,都能被送与番邦部落中和亲,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汉军旗常在。
太后娘娘在慈宁宫中听闻此消息时,也是惊的掉落了手中的糕点,木兮连忙上前宽慰道
“太后娘娘莫要多想了,可能只是一场意外罢了!刚恒纯长公主殿下还说,派人去延庆殿打探消息,看看是不是宁妃和裕嫔所为!不一定就是太后娘娘想的那样!您且先宽宽心!”
太后娘娘摇了摇头,良久才开口道
“木兮,你看,你自己都不信,所以才会说这么多话,来宽慰哀家!
哀家自己亲生的儿子,如何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当年也是哀家陪着他一路登顶那至尊之位的,他的心思和手腕儿,哀家见识过!
咱们这次啊!算是动了不该动的人了!”
木兮一怔,望着太后娘娘眼底的阴郁,试探性的问道
“可是,当初皇上也并未有所察觉啊?!莫不是,这次宴席上沈常在的舞姿和妆容,莽撞了?!”
太后默默良久,抬手说道
“木兮啊!你去把哀家的水烟袋拿来!哀家,想抽上一担了!”
(本章完) ', ' ')